冯家双从后头探出脑袋,打招呼:“哟,阿华你回来了,找到出口了吗?”一把推开老鬼,反手一指:“别理他,疑神疑鬼的说什么红影,你全身上下哪有红色,难道他长了透视眼能看见你内裤不成。”
然后又注意到阿华两手空空:“你的香呢?”
阿华说:“烧完了,我走得远了些没注意。结果指路火也没有攻击我。”
摩挲胡渣:“这么说指路火经过刚才的骚动已经平息下来了,也对,它们本来就不吃骨床,被逼急了才会乱咬一气……所以香给你用根本就是浪费!!!!!!啊?????”
冯家双迅速抓狂。
阿华急忙转移话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那个,老鬼也没有说错,有一些指路火的确是红色,那个,会不会……”
“你懂个屁,魂息香有市无价,我太祖爷爷那里传下来的唯一的三根啊,就这么被你白白废掉……等等,你说红色的指路火?”冯家双注意到阿华话语中的疑点。
阿华点头:“没错,除了四处飞舞的绿色指路火,我们头顶上还盘踞这一下红色指路火,个头比绿色的大。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有一些红色的光点在闪烁,但是很快被绿色指路火淹没。摸样很像蜂房里的蜂后和工蜂,不过,这些绿色指路火似乎是红色指路火的食物。”
冯家双眉头紧皱,喃喃自语:“指路火自相残杀?红色的指路火吗,极有可能就是王。”
“老鬼、阿华,你们说什么情况下昆虫会同族相残?”
老鬼立刻接上:“繁殖!蜘蛛、螳螂在繁殖前都会吃掉雄性补充营养。”
阿华:“可是这样的习性对我们找出路没有帮助,我刚才绕了一大圈,这应该是个洞窟,大小在三个足球场,洞壁上密密麻麻趴着指路火,我没有看到出口。”
冯家双没有回答阿华,对老鬼说:“除了繁殖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先保障强壮的个体存活,那昆虫之间就会自相残杀。老鬼,我的想法或者错了,这里的指路火长期被封闭在这里,习惯了蚕食同类为生,它们不需要出去猎食。”
老鬼脸色阴沉:“这么说,这里压根没有出口……”
三人都沉默了。
“从我们遭遇再联系我刚才说的故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冯家双突然说道。
老鬼挑眉:“怎么说?”
“记得故事中桐希叟要往张浩身上淋酸醋吗,我们进来指路火的洞窟之前的确经过一段满是酸液的通道,如果这不仅仅是为了防备盗墓贼,而是为了防止指路火逃出去而设下的呢,将整个洞窟环绕使我们以为是鬼打墙。你再看看我们三个人,除了你身上被咬伤得厉害,我和阿华都还算完好,为什么?因为我们之前在身上淋过酸液。”
“很有说服力,继续。”老鬼眼睛一亮。
“再假设,红色的指路火大量捕食同类是为了繁殖,那么这里肯定有养蛆洞。而故事中桐希叟提到,幼虫是吃骨床的,生存环境正好是人体体温,但是幼虫的生活环境指路火却不喜欢,所以只有当繁殖的时候才会去养蛆洞。这样想来,除了酸液通道,养蛆洞也是禁锢指路火的地方。”
老鬼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养蛆洞,就有希望能找到出口!”
“如果酸液通道连接着入口,那么养蛆洞就连接着出口,这不是很容易想到?”
老鬼猛击手掌:“就算那里不是出口,起码不会被指路火袭击,我们也有充裕的时间找出口!”
“呵呵,不错。接下来还是拜托阿华了。”冯家双拍拍阿华肩膀:“哪里是红色指路火聚集的地方?带我们去。”
一步步果真如冯家双料想的一样顺利,真的就有一处趴着无数红色指路火,在岩壁上密密麻麻离地五丈高,斜坡陡峭了些却可以攀爬。
“阿华,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指路火对你无害,你却是个养蛆的极佳温床。”冯家双一边用魂息香驱散指路火,一边叮嘱。
“恩,我准备了好东西。”阿华镇定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超大水壶,里面的水早就喝光了阿华却没舍得扔掉。
他打开水壶将里头微黄的液体浇在身上,并且小心涂抹全身。一闻味儿就知道是甬道内的酸液,居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装了这么多。
“早知道指路火怕酸液,我用这个防身也省得为你那一支香心疼老半天。”阿华调侃。
冯家双乐了:“我爱死了你这有备无患的娘娘腔个性。来来,为了防止哪个瞎了眼了指路火把我当骨床产卵,也给我洒一点。”
两人tuō_guāng了衣服开始洗酸澡……
老鬼手拿熏香郁卒地看着他们,眼瞅着他的保命熏香只能支持十来分钟。
洗完澡,三人用所剩无几的布条将口鼻封结实了,他们没有忘记,故事中倒霉的张浩就是被虫王产卵在嘴里才送的命。
魂息香驱赶的指路火如过境蝗虫飞腾起来,即使看不见,冯家双也能凭声音知道这个等着产卵的群体有多么庞大。
“哈哈,果然通道是被指路火堵住了,你们看,在这里。”阿华踩着岩壁趴在洞口将冯家双和老鬼拉上来。
冯家双看了一眼,犯了难:“这么小的洞,我们三个大男人怎么进去?”原来连接指路火与养蛆洞的通道只有10岁孩童可以通行的大小。
“我来吧,你们帮我处理挖下来的石块。”老鬼知道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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