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最后,他努力想要把书合上放到床头柜。可是严峻生并没有给他一个这样的机会,台灯被熄灭,卧室里陷入和室外相似的黑暗中,雨声也无法吞没的是他们彼此粗糙而不规则,饱含炙热yù_wàng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谁碰到了,砰地一声闷响。
书落到地上的声音。
没有天光的夜晚,霪雨连绵不绝。
赵桥趴在床上,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的全部重量。
严峻生温热的身体覆上来的同时,柔软的嘴唇也落在了他的颈后。
湿热的嘴唇留下刺痛的吻,从颈后滑到两片微凸的蝴蝶骨,最后沿着脊柱的凹陷缓缓下滑。刺痛之后是温柔的舔舐,被咬住肩颈相交敏感点的赵桥肌肉紧绷,克制不住的从唇边泄露的几声轻喘。
眼睛看不见东西后,所有的触感都变得分外清晰,他甚至能在脑海里描绘出男人眉头微皱的隐忍模样。这样的想象化成了一股热流向他的身下涌去,令他的性器全部勃起,顶端蹭在床单上,留下了一小片湿痕。
急切又粗暴的吻戛然而止在他后腰的腰窝上。就像漫长的酷刑结束,他差点撑不住自己酸软的身体,向下倒去。
“放松。”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哑,带着和他一样的粗糙情欲,在燥热的空气中燃烧。
严峻生伸出手绕过他的腋下,将他向自己怀里越拽越近,也替他分担了大部分无法承担的重量。带着汗水的湿黏肌肤相触,心脏剧烈跳动,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赵桥张开嘴,出口的却只有黏腻的鼻音。
熟悉的手指带着冰冷粘稠的润滑剂探入他的身体,缓慢地找到他的敏感点,轻轻按压。
他浑身僵硬了一瞬,死灰复燃的快感从腰椎到大脑,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烧个精光。
“操我。”
不够。这不够。
他从未在床底间这般直白的求欢,话说出口后脸颊就烧得通红。
以为严峻生没有听清自己的请求,他自暴自弃地又重复了一遍。
“操我。”
尚在开拓的手指被抽了出来。体内异物离去后,赵桥不适的发出一声喘息。
还没等赵桥完全适应身体被打开的节奏,粗热的性器就顶开穴口,挤了进去。插入的过程中,赵桥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把控住,连动弹都不得。
因为身体尚未完全准备好,仓促的插入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赵桥身前的性器痛得半软下来,严峻生同样不好受,握着他腰部的手上愈加用力,几乎要留下一片青紫手印。
“放松,乖。”
“啊……严峻生。”
没再急于前进的严峻生缓慢地引导他,让他调整到一个更好承受的趴跪姿势。
“嗯,我在这里。”
更加细碎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脖子、耳垂和侧脸上。灵活的手指包裹住他的性器,引导着被疼痛压过的yù_wàng重新主宰身下的这具身体。
当零星的快感开始在被贯穿的痛楚中出现,先前还半软的性器重新充血,察觉到身下人改变的严峻生就势把性器全部插了进去。整根没入的同时,赵桥也在严峻生的手中不可控制地达到了高潮,j,in,g液几乎是pēn_shè地流出,流满了他的手掌,一股股的,沿着指缝滴落到床单上,格外sè_qíng。
强烈的高潮快感令赵桥连喘息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仰起脖子,露出毫无防备的颈脖线条。
“这么想要我吗?”
严峻生沉默了半晌,将他扳过来,慢慢亲吻他的脸颊,尝到了汗液、泪水以及一些属于赵桥的味道。他亲到唇边,逗留了两秒,却终于没有吻上去。
还沉浸在高潮快感里的赵桥并没有注意到这么个小动作。过了许久,他回过神来,感受到身体里还硬挺着的硬物,和男人几乎是忍耐到极致的鼻息。
为了不给他的身体造成负担,严峻生想要抽出去,自己解决。
察觉到他意图的赵桥摇摇头,告诉他自己不要紧的。
“不要。”
严峻生最终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了。就算这样他也能感觉到男人在接下来情事中的克制。
浅浅的chōu_chā中,还在不应期的赵桥最多不自觉地半勃,腰部以下麻痹得厉害,最多的就是接近于快感的钝感。当频率骤然被调整到不一致,能维持住大多数理智的赵桥听着身后男人发出的喘息,和ròu_tǐ碰撞发出的汩汩水声,sè_qíng而粘稠。
手掌绕过来,遮住他的眼睛。眼前陷入彻底的虚无与黑暗,赵桥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情欲气息,干燥温暖的雪松,湿润甜美的凤凰花,催情缠绵,但是很快的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j,in,g液的怪异腥膻味。
严峻生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胛骨处,最后做了一次chōu_chā。
如果他能回头,一定能看到严峻生瞳孔里晕染开的无数情绪,每一样都是他平日里没有见过的。
热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身体深处,令他在男人的手掌下睁大了眼睛。
随后他像是被烧着了一样,无声地颤抖起来。
这雨可能下得太大了一点。
火红的凤凰花终于落尽了。
象征着离别与思念的花朵。
后来他们在雨势渐小的时分里又做了一次。
度过了身体最麻木时期的赵桥硬了。和他肌肤相贴的严峻生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按住他的肩膀,没怎么犹豫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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