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跑得气喘吁吁,心脏激烈地敲打着肋骨,连呼吸都生疼,但他来不及调匀呼吸,便死死抓住少年的胳膊问:“……你,咳咳,你要转学?为,为什么?”
少年皱了皱好看的眉,眼眸扫过被抓着的手臂:“没为什么。你放开。”
“我不!你,你凭什么说转学就转学啊?你要转到哪去?你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说到“朋友”两个字,他的声音中甚至带了哭腔。
少年沉默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烦。
如果是以往,少年一旦露出这种神情,他早就什么都顺着他了,可是这一次,他心里隐隐有预感,如果这时放开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他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沙哑地哀求道:“你新学校在哪?周末我找你去好不好?”
少年抿着唇,被缠得烦了,便使劲一甩手腕,极为冷淡地吐出两个字:“走开!”
猛一下被甩脱了手,他仰着脸,呆呆地瞧着少年略含薄怒的脸庞。
可是少年没再看他,转身走了。
这回他没有再追上去,怔怔瞧着少年的背影,直到小到再也瞧不见为止。他收回追逐的目光,无力地坐倒在地,过了一会,好像突然启动了什么开关似的,失控般地朝着早已没有人的方向大叫:“齐安居,你瞧不起我是吗?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宋凌亿绝对有一天会成功到每一个人都认识我,认可我!”他说得斩钉截铁,就像一个坚决的誓言。
然后,他用低得多的音量,自言自语般道:“我绝对,绝对会成为配得上你的人!”说着,用袖口抹了一把眼睛。
宋凌亿眨眨眼,从回忆中回神,嘴角扯开一记笑容,在那个名字上虔诚落下一吻,心满意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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