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的人总该给点教训,高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
话还没说完,秦楠就被一拳重重地打翻在地,高铭学过拳击,知道怎么样打人最疼,他这一下直接打断了秦楠的鼻梁骨,鲜血顿时流淌了出来,大团大团地滴地落在地。
陆家闻心里爽的不行,暗自在心底叫好。
秦楠身后的人纷纷踏前一步要制住高铭,“都给我住手!”秦楠踉跄了几步,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阴恻恻地看着高铭,“高总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跟我谈这笔生意了?”
“谈。”高铭冷声说,“现在可以‘公平’地谈了。”
秦楠捂着鼻子不吭声,颤抖着身体。
高铭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上,蹲下来,帮陆家闻解开手腕脚腕上的绳子,一双眸子深沉如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没有人敢阻止他的动作。
高铭问陆家闻:“疼吗?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陆家闻愣愣地看着高铭,他不太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高铭的手盘绕上陆家闻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修长的手指纠缠上来,高铭的手温暖宽厚,与陆家闻的手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让之前盘亘在他心底的浮躁与不安全都消散不见。
两人坐在谈判桌的对面,秦楠的鼻子做了临时包扎,说:“高总,我手里有你们高氏企业贿赂的证据,你手里掌握着我们睿和的股份,我们以此来交换,一物换一物,绝对公平。”
“恐怕秦先生手里的东西买不到睿和的股份。”高铭说。
“再加上一块秦家的祖地。”
“祖地?秦先生指的是河东那块地的话,它现在已经不姓秦了。”
高铭从不开玩笑,秦楠知道这一点,意识到自己最后一块值钱的东西也被高铭吞掉了,秦楠脸色大变,顿时站了起来,抛却了所有伪装的风度,将桌子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大声吼道:“高铭你不要太过分!现在你们两个都在我手里!要命还是要股份?”
陆家闻的身体立刻绷紧,警惕地看着秦楠。如果发生了冲突,他说什么也要护着高铭出去。
高铭头也没抬,桌子下的手掌握紧陆家闻的手,拇指轻轻地抚摸着陆家闻的手指,安抚了陆家闻的情绪。
陆家闻心尖一颤,大胆地收紧了跟高铭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掌。
高铭说:“秦先生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
“你忘了我们高家的出身。”
仓库大门突然被撞开,无数的人纷纷闯了进来,将里面的人团团围住,陆家闻立刻站起来将高铭护在身后,两人交握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秦楠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骤然被扭转了的局面,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哀求地看着陆家闻:“哥,哥……”
“不要再叫我哥了,你不配。”陆家闻冷笑一声,将脚边的玻璃酒杯踢飞,酒杯撞在墙面上碎裂开来,清脆的声音令秦楠陷入了彻底的绝望。
秦楠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狞笑,抓起桌面上的打火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死吧——”一点火苗亮起,秦楠拿着打火机撞进了汽油桶里。
大火蹭得一声就蔓延起来,爆炸声紧随而至,热浪翻涌将陆家闻的身体掀飞出去,火舌咆哮着将他们全部吞没。
手心里的手掌温暖,直到最后也没有松开。
脑海里的意识渐渐退去,陆家闻唯一的想法就是——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好好做人,对高铭好,再也不欺骗高铭。
***
“哎哎哎,李先生,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事情办好,您放心,放心。”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陆家闻费劲地睁开眼睛。
天才刚蒙蒙亮,外头一点人声都没有,只有蛐蛐在没完没了地叫着。他头有点疼,困得睁不开眼睛,脑子里面乱呼呼的,跟一头扎进了稀泥潭子一样。
听着外头熟悉的声音,陆家闻挣扎着要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
搪瓷的白杯子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极响,外面的咒骂声紧跟而至:“小兔崽子,大早上有觉不睡,起来得瑟什么,赶紧躺下睡。”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老旧水龙头吱呀一声,外头人说,“今天我不在家,去隔壁找王奶奶蹭饭吃去,别乱碰液化气,要我知道又闯祸了,打不死你!”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说话口音让陆家闻一下子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这是陆连海啊,这是他爸啊!
“爸!”陆家闻激动地叫了一声,陆连海从屋外探出个头来,脸上一道细长的疤痕,白天看着不显眼,晚上灯光一晃就有些吓人,陆家闻原本是有些害怕他爸这个长相的,这时候看了只觉着亲切得不得了,恨不得扑上去抱住猛亲几口。
他想不明白他爸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是死后在回忆过去?可低头一看,他这具身体也缩小了,脑子里面嗡得一声,陆家闻明白过来了,他这是重生了!
现在的陆家闻约摸是六七岁的年纪,再一想当年的这个时候,陆家闻两眼放光,乐得跟开了花似的,匆忙往炕下爬,可小身子被缠在毯子里,腿短胳膊短的一时之间挣扎不出来。
操,这毯子怎么就这么烦!
陆家闻大叫:“爸你去哪儿,我也跟你去!”
“去车站接人去,大早上冻死你,你别来凑热闹,净给我惹事。”
“我不!”陆家闻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
陆连海正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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