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珅回过神,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如果王固科有意结交沈灼,自己又拖了后腿,王景珅觉得,大概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
沈灼就看他眼睛滴溜溜转着,灵活得很,就回想到以前两人还在一起时的情景,王景珅有时候贼得很,有时候很优雅,有时候又可怜巴巴的样子。
沈灼心里一软,下意识地装了一块精致的蛋糕递到他面前。
“……”低垂着眼睛看着造型漂亮显得诱人的西点,王景珅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心满意足地一勺一勺挖着吃的时候,顺便希望身边的沈少能快点滚蛋。
沈灼却没有离开,甚至动手拨了拨王景珅额头前垂落的一绺头发,这动作太显亲近,王景珅愣了愣,原本卸去一点防备,在沈灼看来软萌萌的跟动物似的模样立刻消失了,下一刻,他放下蛋糕,优雅地擦了擦嘴,又露出对谁都一样的从容体面的笑容。
“谢谢沈少的好意,我虽然很久没有出席这样的聚会了,不过还能照顾自己。”
“嗯。”
“我去外面透气。”王景珅表现出一丝歉意。
……
结果沈灼就跟着他到外面露天花园了。
王景珅觉得忍无可忍,又觉得必须得忍,如果两人换个身份,他是世荣集团的少当家,沈灼是百川餐饮一个目前不太受当家的重视的儿子,王景珅大概就能任意一回,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王景珅压制着脾气。
沈灼盯了他一会儿,慢吞吞说:“只能你出来透气?”
王景珅快没脾气了,妥协道:“好,那你透气吧,我回室内。”
“你在躲我?”
王景珅回头,表情泄露一丝狰狞,但很快又压了下去,笑道:“沈少说笑了。”
王景珅刻意的疏远,也挑起了沈灼的脾气,沈灼拉着王景珅摔到树上,王景珅脊背一疼,嘶了一声,沈灼即刻就压了上来,王景珅越挣扎,沈灼禁锢得越紧。沈灼工作之余向来不忘锻炼身体的,反倒是王景珅,从离开修车行后几乎没干过体力活,体力一落千丈,没有挣开沈灼的压制,反而两具成熟的,男人的躯体不断摩擦,逐渐有了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
王景珅深吸一口气,吐气,又吸气,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就真的冷静下来了。他问:“你这是干什么?”
没等沈灼回来,王景珅又笑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和魏扬勾搭上,和魏扬在一起的时候又来招惹我,沈灼,你……你就是欠揍吧?”
沈灼的桎梏轻了一些,他动了动嘴唇,然而还来不及解释什么,王景珅长长叹了口气,冷静说:“沈灼,你看,都一年了,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就算我有欠了你的地方,你背着我和魏扬不清不楚的,也就算还你了吧?沈灼,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沈灼彻底放开了王景珅,王景珅一开始不过是做戏,可是话说到这份上,心里却真的有那么点感伤。王景珅嗤笑了一声,他还以为自己已经从这段感情里摘得干干净净,原来也没自己想得那么干净利落。
沈灼盯着他,重复他的话,“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
王景珅轻巧,“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我和儿子过得好好的,你和魏扬也好好的。”
王景珅打量沈灼阴测测的表情,王景珅叹气道:“沈灼,当初你这么对我,还指望我离开你要死要活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沈灼:“……”
王景珅说:“我先走了。”
沈灼在他身后忽然说:“是奇奇打电话给我。”
王景珅:“……”
沈灼说:“他说你工作很忙,小孩子怕寂寞,有空的时候,多陪着他吧。”
王景珅:“……我会的,谢谢。”
“王景珅。”
王景珅努力控制住对身后男人的烦躁情绪,头也不回道:“沈少还有什么事?”
面对王景珅坚决的背影,沈灼解释的话终究被堵回了喉咙里。
王景珅后来明显的神思不属,就想先回去了,王景辉却叫住了他,表情阴晴不定,又欲言又止的。
王景珅想到他是一切的源头,想到自己以前把这一双弟妹当身上肉似的宝贝着,想到自己为王景辉做的一切,结果王景辉却这么对自己,他亲哥,就整个烦他。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王景珅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不耐烦。
王景辉也是心头火起,大步拦在他面前,阴沉道:“怎么,不愿意和自己弟弟说话呢?哥,我们王家是不比从前了,但好歹名声是响的,你不反省自己做的什么事,对得起你弟,对得起你妹吗?”
王景珅就这样被气笑了,“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冉的事了?王景辉,我就算对不起世界上所有人,但你扪心自问,我有对不起你吗?!”
最后半句话,王景珅是吼的。
王景辉的印象里,小时候的王景珅就是个好哥哥,温柔、高大、宽容,在王固科的严厉和自负下,比起所谓的父亲,他和王景冉无疑是更亲近王景珅的,无论自己做什么事,这个哥哥也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疾言厉色过。
王景辉被震退一步,然而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哥哥唯命是从的小孩子了。
“可是你和沈灼在一起了。”开口说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就慢慢顺畅了,王景辉口气不严厉,语声很慢,却像一把刀子似的,句句把王景珅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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