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史墨耳边把那肚子坏水……哦,不,是主意都倒出来,热乎乎的气吹的史小墨耳朵根子都红了,贾环看在眼里,却只作不知,还舔舔嘴唇装作不经意的碰到那薄如白玉的耳翼。
史小墨听得眼睛都睁大了,心说好毒好毒,一边儿被那热气和不时的湿润柔软的触感弄得十分不自在,缩缩肩膀想躲偏贾环说话忒小声儿,他又舍不得不听。
看他一会瞪大眼,一会儿缩肩膀,一会惊讶一会偷乐的小神情儿,闹的柴贯等人心痒痒,支楞着耳朵想听听这环师弟的妙计,杜考淡淡的瞟一眼柴贯那抓心挠肝没出息的样子,伸手把屁股都离开座位脖子伸得老长的人按下去,就知道这人那八卦的脾性绝对忍不住。
不疾不徐道:“师弟可有什么计策?”
柴公子动动肩膀,可肩上那只大掌好像粘上头似的,就是不下来,没好气望天,妆什么稳重大师哥,还不是一样好奇么。
稳重的大师哥扫过来一眼,身上长跳蚤似的柴公子立马讨好的拍拍自己肩头那只死沉的大手,正襟危坐。江海窃笑。
“没什么,既然那薛家大公子爱色,我看他二人如此交好,那史二少看着样貌也不差,索性师弟今晚就做一回媒人,成全他俩的好事,岂不是善举?”贾环摩挲着青玉雕琢的茶盏,面带微笑的徐徐道。
善举?江海和柴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盏盏茶就想出这样损的招儿,瞧师弟那模样脸皮真厚呀……齐齐想,日后必定不能得罪这位师弟,太阴了!嗯,唆弄墨师弟的时候也得避着点,果然是一同长大的么,这环儿护着墨师弟就跟老母鸡带崽儿似的……又齐齐对看一眼,好歹柴贯(江海)也是同爷一起长大的么,还是亲表兄弟,怎么不见柴贯(江海)这么死而后已的对爷?!
晏经愈发笑的狐狸一般,抛过来一个赞许的小眼神儿。唯独杜考师兄仍旧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好似没听到贾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无齿言论。
史墨只觉得他养大的小孩真是太贴心啦,这小阴谋使得真是顾全大局呢——没暴力解决,出了气又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也牵扯不到柴师兄的锦云阁上,好极好极。
遂笑眯眯地对柴贯道:“此事,还需要师兄帮忙呀。”眨巴眨巴眼,纯良的继续说,“师兄一定有那什么春…不,壮阳酒罢?给隔壁送点儿,你看史桂怎么也是我堂兄么,他把人都赶出去了,没人伺候也就罢了,总不能连酒都不管够罢?”
柴贯简直目瞪口呆,为甚他一定要有那劳什子的壮阳酒?为甚!
贾环眯眯眼睛,轻飘飘的看一眼,心说这人怎么知道这楼子里有□,还张口就来,莫不是来过?不会呀,他从小看人就看的紧,这点子自负他还是有的。(啊喂,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看的紧…⊙﹏⊙b汗)
隔壁房里史桂烦躁的很,眼前一会是爹娘说的那些话,一会浮现出那人精致的面容,一会是自己如今羞耻的隐疾,一会是小时候欺负那人的情景……越想越心乱,呼喇把空酒壶扫到地上去,白玉的如意壶一声脆响,“来人!上酒!来人,人都死了么!”
片刻,三个小厮捧着三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一水儿的无色的翡翠雕琢的玉壶,玉壶里八分满的酒液都看的清楚,淡黄色的是黄粱酒,红色的是波斯国的胡酒,无色的是“闻道中山酒,一杯千日晕”的中山酒,俱都是陈年的佳酿,人未至,酒香已到。
从墙上古画后头的几个小孔里往那边看的史墨嘟囔,“这也太奢华了,只怕一会他又得给摔了,可惜可惜……”
兴致勃勃也在偷看的柴贯笑眯了眼,摇头道:“那无色的翡翠最不值钱,师兄我从云贵那边弄来十几车,雕琢成首饰玉镯也没人要,索性都弄成这些器物了,好看精致又不贵,这样的酒壶只这锦云阁库里也有百多个呢,不怕摔!再说了,这些都记在史二公子的账上呢,哼哼,羊脂白玉的酒壶……,等明儿那事爆发出来,小爷就不信他敢赖账!”
“……”不值钱的无色翡翠一瞬瞬就变成了羊脂白玉……
硬挺修长的指节不疾不徐的敲着桌子,看着那两个兴趣盎然偷窥的三人,杜考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师弟这屋子里的机关不少呢,想来师弟很懂这非礼勿视的精髓……”
柴贯苦了脸,看着大师兄那寡淡的面容,摸着鼻子干笑,“没、没了,这是原来就有的,我才头一次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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