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棋子
企羡将高绾的发解开,一瞬间青丝如泻,烛染的铜镜中映着青年的影子,嘴角勾着笑,懒散而邪气,将头发从后面拉起,大约三寸的地方满是斑白,叹了一口气,一把剪刀,满地灰白。
游历进门的时候,默不作声的将地上的头发收拾了出来,躺在离床不远的榻上,闭了闭眼睛,羽睫微扇,“人我送过去了。”
企羡从雕花凳上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好久没有下棋了,下盘棋吧。”
游历在踏上躺着没说话,这房中的世界像是停止了一般,偷偷回头看了企羡一眼,咬了咬牙,“行了,下就下。”从榻上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黑白子在指尖中慢慢游走,游历本来下棋就下的一般,碰上企羡更是没什么办法,索性也不生气了,企羡自己的事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安慰了一下自己,肉肉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你猜现在常敬如何?”像个狡猾的狐狸。
企羡抬头,手中执白子,放到棋盘上,“嗯,我猜你给他用了mí_yào。”
游历的腮帮子鼓得更大,冷哼一声,“没意思。”
“怎么有意思,这是你习惯用的,我还能猜不到。”企羡苦笑。
游历哈哈的笑着,“也是,不过我把他装在了一个木箱子里面,这你应该没有想到吧。”
常敬一双含水之眸如碧波如秋漾,脸上的恐惧之色还未退去,谁能想到正吃饭的时候被人迷晕装在箱子里摇摇晃晃了这么久终于到了,眼前的这位拿着刀子直直对着自己,自己如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眼前的男子喜滋滋的看着常敬,将其从箱子里拎了出来,摸了摸常敬的脸,啧啧叹道,“果真是不受什么苦,瞧瞧这肤若凝脂,貌如潘安的样子,真让人怜爱啊。”
常敬心中一怔翻腾,自己虽然也学了些在床上伺候人的本事,但王爷向来冷峻,自己哪听过这等话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这家伙是把自己当cǎi_huā贼了吗?蹙眉摇头举了举手中的刀,“这不是很明显吗?”
“什么?”常敬一颤更加往后走了几步。
手中拿刀的男子向后退了几步,将刀放下,“不是我师兄把你送过来的吗?”
师兄,难道是企羡,稍稍放下了警戒,“你师兄是企羡。”
男子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嗯。”
常敬心中暗暗说道,那你一副sè_láng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向前一步,“得罪了。”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你这皮肤真的是。”说着口水差一点流了下来。
这副下流胚子的样子,真的是企羡的师弟,“你这是。”
“哎哟,常敬兄。”说着跑了过去,将手放在常敬的肩膀上摇着常敬还跳了几下,“干嘛这样嘛。”
常敬委实招架不了这样的,轻轻的推了对面的人一下,“阁下于在下似乎不是很熟吧。”
“哎,说什么阁下在下的,一回生二回熟,你我这一见就算认识了,这样吧,我叫宇槿,你就叫我宇槿好了,我叫你常敬哥哥怎么样。”宇槿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问常敬的意见。
“这样啊,常敬哥哥我待会儿下手的时候可能稍微有点儿疼,你要忍着啊。”宇槿拉着常敬的袖子将他按坐在长椅上。
常敬还没反应过来,待坐在长椅上时,才满面惊恐的看着宇槿,“你说下什么手。”
“常敬哥哥?难道师兄没有告诉你吗?”将手中的刀摇了摇以便让常敬看得清楚。
常敬这才想起来,企羡似是说过要自己受些皮肉之苦,只是看着宇槿手中的刀,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些恐惧呢,“你确定我不会死在这儿。”声音中还有一些微微颤抖。
宇槿凑近常敬,抿了抿嘴唇,“没事的,就是易容而已,为了保持时间久一点,可能会见一点儿血,常敬哥哥如果怕的话,就闭着眼睛吧。”
常敬微寒,只是现在已经认命了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躺下,一双桃花眼慢慢闭着,慢慢进入一个长长的梦中,宇槿摸着常敬脸上的皮肤,果真是上好的易容材料,这可真是要感谢师兄给自己这么好的东西,说着慢慢将刀放在常敬的脸上。
游历将棋子放在棋盘上,愁苦的样子,“哎,不下来,你也不让着我。”
企羡薄唇微启,“下次让着你。”
游历撇了撇嘴,即使知道企羡已经让着自己了,“我才不信你。”转瞬又换了一副玩味的表情,“你说常敬现在还活着吗?”
企羡从桌上起来,坐在椅子上,手中拿了本书,随便的翻着,“宇槿的技术很好。”
“不是,宇槿易容的技术自然是没什么说的,我就死害怕常敬被宇槿那哥哥长哥哥短的给呛着。”游历说着,他完全不明白这宇槿见了谁都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嗯,还好。”企羡在烛光下,侧面如刀刻,长发如瀑流。
游历是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趣味,嫌弃的摇了摇头,“实在没办法理解。”
宇槿的刀一刀一刀的将□□慢慢刻在常敬的脸色,原本白皙的皮肤在□□的遮挡下已经没有那么白皙,桃花眼也变成了凤眼。烛火打在常敬的脸上,他似乎感受不到脸上的任何疼痛,而宇槿在血肉这方面没任何感觉,痴迷于人的面相,却不为任何面相所撼动,刀下的血腥也不曾让他有丝毫皱眉。
将常敬从榻上扶起来,递给了常敬一面铜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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