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和老花认识?”雁潮滚在尹凤书怀里装作不经意的问起。
“多年前曾有过交集,今日叙叙旧。”
雁潮本想再问,可身上的剧痛已然来袭,他哼哼惨叫:“大叔,又来了,你一掌把我打晕吧。”、
“来,吃了这个。”
尹凤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儿,倒了一粒黑色的丹丸到手里,给雁潮填嘴里,药丸随津液化开,苦不堪言,雁潮把脸皱成包子褶。
“大叔,这什么,好苦。”
尹凤书倒了水喂到雁潮嘴里“这是止痛的,你吃了就不痛了。”
果然,要很快就起了作用,雁潮只觉周身麻痹,但真的不那么痛了。
“大叔这不是止痛药,这是麻沸丹。”
“嗯,你安心睡吧,有我守着。”
“大叔,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我也好少受些罪。”
“傻孩子,这药用多了不好,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嗯,大叔,我们和叶赫住的这么近,他们不会找麻烦吧?”
“不会,他们不敢。”
雁潮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在他要被黑暗吞噬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个问题:“大叔,你在屋顶上和我说什么了,羁绊?少侠?”
“鸡 巴少侠。”
雁潮想笑,想大笑,想说大叔你也会讲粗话呀,可是他眼皮越来越重,似黏住般。
“睡吧,小柒。”尹凤书手抚上他的眼皮。
“这一次换我守着你,一生,一世。”
第二天雁潮倒起的早,只是尹凤书比他更早,负手立于窗前,看外面寒鸦栖树。
“大叔,早啊。”雁潮的嘴张的老大,一个呵欠打的无甚形象。
“嗯。”大叔的脸色和外面的天色一样,无风无雨,却也无晴。
“大叔,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只是没有睡好。”
“怪不得,看你眼睛下面黑了一圈,是不是让我给闹的?”
“你?你睡得像头小猪,估计把你扔大街上照常打呼噜。”
“打呼噜?我不打呼噜呀,大叔,少遭介人,我真不打呼噜。”
尹凤书勉强扯扯嘴角,算是一笑而过,不想再和多做纠缠。
雁潮见尹凤书如此模样,忙上前抱住他胳膊,半张脸亲热的贴上去:“大叔,你怎么了。看你这样我心里不透气儿。”
尹凤书本是个清冷寡淡之人,和他相处脸皮稍薄点就会气的撞墙,雁潮自小在师兄弟堆儿里打滚惯了,自来熟,脸皮厚,所以才得这一路和尹凤书走下去,渐渐的也习惯了尹凤书的秉性,这人谁没有个把小脾气臭毛病,大叔功夫高对自己又好,真的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话又说回来,就算不好,也没有雁潮可以选择的。
“不透气拿刀在这里捅个窟窿。”尹凤书拿手在雁潮的左胸处比划了一下,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中衣正刮过了rǔ_jiān,雁潮身子一震,胸膛被闪电打了个小火花。他忙往后一跃,望着尹凤书嘿嘿傻笑。
“小柒你没事吧?”
“没事,大叔,你,你挠我痒痒肉儿了。”
“噢,我竟然不知道你这里也是痒痒肉儿。”尹凤书出手如电手指又按在雁潮rǔ_jiān上,还重重的揉了揉。
“大叔……。”雁潮的rǔ_jiān在尹凤书的手下立马就硬了,他红着脸一声大叔叫的千回百转。
尹凤书见小混蛋哭笑不得的样子心情大好,手指来回揉搓还贴着他耳根吹气如兰:“小柒,你这里硬了。”
臭小子哪肯罢休,反手伸进大叔的衣衫里去骚痒,尹凤书自然格手抵挡,两个人你来我往闹成一团,嬉闹中雁潮使出浑身解数纠缠扑压,尹凤书乐得和他顽闹,也不尽全力,只腾挪躲闪,雁潮愣是占不到半分便宜。
小坏蛋计上眉梢,忽然抱着臂膀大喊:“好痛。”
尹凤书大吃一惊以为蛊毒大白天发作,忙上前查看,雁潮乘机勾住他脖颈膝盖顶着他腰间穴道一勾一带,双双和尹凤书滚到床上。
其实雁潮一抬手,尹凤书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戳穿由着他胡作非为,雁潮把尹凤书压在身下,双手伸到他腋窝里,一边挠一边喊:“小爷不发威你以为我是老爷爷,大叔,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是年轻力壮。”
尹凤书似是极怕痒,滚着身子来回躲闪,脸上红红的出了一层薄汗,细致眼眶里是深潭扔下石子水花泼溅,细碎的欢乐如珠似玉匀洒眼梢眉间,唇角纹路弯弯笑意水波潋滟。
雁潮伏在尹凤书身上,看傻了眼,灼灼黑眸凝视男人,唇边的笑却停住凝结。
这一刻的天地,寂静安然,暖暖生烟。
尹凤书的笑让萧条边城梦回醉暖春来雁归。
尹凤书的笑让青涩少年一点一画铭刻心间。
尹凤书的笑注定成为他们青风胧月默然相依无别无离一场无关风月的局。
口中呼出的热气相互痴缠在一起,相贴的身子透过一层层衣衫碰触对方的心灵,尹凤书抬手,一寸寸刻画雁潮的五官,力道却是出奇的柔软,仿佛他是一捧欲融的春雪。雁潮在他的指尖下一脉一脉瘫软,羽睫轻颤慢慢阖上眼,黑暗里却清晰的看到脸上的手指晶莹剔透,春冰半凝,纤秀皓白的腕骨之上是一截儿……
雁潮猛然睁开眼,狼狈的滚下床去。
尹凤书猛然起身倒也看不出什么不高兴,整整衣衫道:“走吃饭去。”
雁潮拖拖拉拉走下楼,心中的迷雾却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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