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梅令闻言轻笑了几声,笑声清脆悦耳听的那人背脊一僵,“想谈生意就按照我梅令山庄的规矩来吧!”说罢带着白抚就要往前走,那群人不敢上前却也紧跟着不放,领头那人向后退了几步又鞠躬道,“麻烦您务必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
那人默默地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白玉,那玉是漂亮的浊白色,被雕刻成一朵绽放的梅花,上面拴着红色的流苏,颇有一番冬梅腊雪的写意。
“主人说,这颗白玉算是定金。”
花梅令看着那雪白的梅花玉难得地冷下眸子,冷声道,“带路。”
那是郊外的一处凉亭,紧挨着潺潺的河水,旁边是一家茶铺,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小二在那目不转睛地抹着桌子。
远远地还没有走过去便听见一阵琴音,琴声婉转动人,花梅令却皱起了眉毛,因为那首曲子他异常的熟悉。凉亭中坐着一个人,身着白色描金边的长衫,那琴正是他弹的。
“好久不见,花庄主。”那人开口。
花梅令停下脚步后悔了,其实就在刚才听见那琴声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而此刻看清那人的长相后他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但他还是展开扇子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笑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孟教主。”
没错,那人正是白帝教的教主孟三千!花梅令自认如果自己是天下第二聪明的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但尽管如此也不代表他每次都愿意和这个老狐狸交谈。
花梅令大大方方地在孟三千对面坐下,有弟子将琴拿走换上两杯茶。
“哦呀呀,我还真没想到会是孟教主!孟教主想谈什么生意还用这么麻烦?直接到我的分舵去问就是,梅令山庄上下哪里有人敢不给孟教主面子?”
孟三千闻言勾起嘴角,“庄主好意本教主自是知道,只是怕有些事就算是杀光你手下的情报人员也未必能问出一个字来。”
“没想到我的手下这么忠诚。”
孟三千闻言笑道,“有花庄主这样的美人做主人,手下当然忠诚。”
花梅令只是轻笑一声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于是改口问,“不知孟教主想谈什么生意?”
孟三千笑盈盈地看着他,身子向后一仰,食指一下下地点在石桌上。
“五年前战天下收到一封战书便独自一人赶赴百令山,三日后生还却失去了左眼,我想知道,当年百令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打伤他的人是谁?”孟三千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花梅令,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刀,花梅令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花梅令没说话孟三千就又笑道,“你可以先不回答我,但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因为那颗梅花玉是住在百令山脚下的农夫上山砍柴时发现的,时间刚好是五年前战天下应战的那几日。而梅花玉是你们梅令山庄情报人员人手一个的信物吧?”
花梅令目光一转笑了,“但那个信物早就不用了,三年前庄里出了叛徒盗了庄里人的梅花玉还泄露了梅令山庄的情报,那之后梅令山庄的信物便换成了黑玉,这件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孟教主应该不会说不知道吧?”
“当然知道,为掩人耳目时隔两年才更换信物,花庄主的心机不可谓不深呢。”
“孟教主真是高估在下了。”
春风拂过,河面荡起一层涟漪。凉亭内的两人笑望了许久,久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才听孟三千道,“如果花庄主知道的话,希望能告诉我,因为或许不久的将来花庄主就算想说本教也不想听了。”
“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你为什么对战天下如此恨之入骨?”
孟三千闻言目光一闪低下头抚摸着杯沿心不在焉地道,“哪里?正邪不两立,我白帝教作为第一魔教与武林盟主不和难道不在情理之中吗?”
花梅令便不再问了,两人都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孟三千只是不想说,就好像孟三千也清楚他一定对当年百令山的事知情一般。
沉默了许久,孟三千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要再纠缠那个神刃了,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太快的话。”
花梅令闻言饶有兴致地一挑眉示意他说下去,可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落在孟三千眼里反而有些拿不准了。但他还是站起来倾身捏起花梅令的下颚笑道,“你有什么玩物我不管,但最好不要将这颗心交给除了我以外的人,否则……”他顿了顿又道,“你还是祈祷他死的不会太难看吧!”
孟三千阴狠起来真是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尽管他平时看上去也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相处了这么多年花梅令真是对这个男子狠辣的作风了如指掌,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心里有些没底,但花梅令还是扯开嘴角,“听孟教主的意思,他是死定了?”
孟三千极快地回了句,“敢打伤我的人能活着吗?”
孟三千就是这样,睚眦必报,又偏偏演得一手好戏。剑宗大堂上他跪拜神刃宁愿让出半壁江山时,又有谁想到这人心里的如意算盘?
论聪慧,花梅令当仁不让,论心机,便是连花梅令都胆战心寒了。
“呵呵……”花梅令忍不住笑出声来,冬梅腊雪的扇子徐徐地摇,“我跟白凤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如此。”
孟三千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能够感受得到花梅令对这神刃和东阳白凤是不同的,否则他也不会下最后通牒。不过既然花梅令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又何苦点醒他给自己徒增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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