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楼摸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桌上,坐在小木凳上,看着青阳说:“先生便是青阳道长?吾等慕名而来,不算命不看相,只想请教先生一事。”
青阳瞧了瞧桌上的银两,遂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公子抬举了,不知公子想问什么,出手如此阔绰,却不知贫道是否能替公子解惑。”
白以楼勾了勾唇角,说:“若先生都无法解惑,我想这城中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我想请教先生,天道为何。”
青阳微微一怔,随后一展道袍广袖,笑曰:“公子说笑了,天道为何,贫道又怎么得知,那是谁也参破不了的。”
“哦?”白以楼轻笑出声,风度翩翩地说:“我认为先生有能力为我解惑,可若先生不愿意说,能否许我再冒昧一问。”
青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含笑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贫道能解答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以楼点了点头,片刻后已用白浩的事编出个故事,说:“我前些日在一本外传上看到这样一则故事,近来时常令我困惑不已,说是一书生枉死后在一鬼魂的帮助下回到他生前的世道中去,因知晓枉死前的其间事端,便巧妙的改变了许多世间之事,化解了自身枉死之灾,活到了八十好几才驾鹤归西,可我却始终不懂,已然发生的事又怎么能说改就改。”
青阳听后微微挑眉,表情有些莫测,他说:“公子,外传不过是些瞎编的故事,可切莫当真啊。”
“为何不当真。”白以楼说:“先生只需为我解答是否有这种可能便是。”
白以楼说着,又摸出一锭银子。
青阳拖着声音嗯了一声,似是在思考,他看了看桌上银两许久,才说:“公子说的这故事虽奇,却也不是不可为,若有人真有那般神通回到事发前,那么他身处之地仍旧是他未出事之前的地方,即便是他怀有之后的任何记忆,他仍旧是这一世中的人,然,天道不可违,切不可蓄意去阻止任何一件事,就好你已知晓你今日会死,却以为只要躲在家中就能相安无事一般,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因此若是刻意为之,搞不好会破坏天道平衡,遭受天谴。”
白以楼点了点头,顿时有了些头绪,看来正德年间白家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定会发生的,无法阻止,这么说来,曾出现的天雷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为是天在阻扰,亦或是给破坏平衡者的惩罚。
白以楼心念电转,已得了肯定答案,如今只差解决之法,问:“那照先生说来,既不可蓄意为之,这人又是如何躲过一劫的。”
“虽不可蓄意为之,却能无意避之,此乃其一。”青阳说:“其二,事情既然发生了,便要着手准备弥补之法,而不是等事情发展到无可挽救的一步再去干预,此乃今日之因决定明日之果也。”
此话一落,天空顿时猛然响起一个炸雷,白浩正听得入神,瞬间被这声响吓得脸色有些难看,街上众人亦被吓得大惊失色,青阳道长脸色一片青白,表情有些难看的抬头去看晴朗万里的天空。
白以楼不为所动,有些懂了,却又有些不懂,待要再问清楚时,青阳却不愿再多说,他脸色有些难看,道:“公子,贫道言尽于此,不可再多说也,天机不可泄露,方才你也瞧见了,公子请吧。”
白以楼只得道了声谢,带着白浩离开了此地。
两人走出数十米,白浩仍旧对刚刚的炸雷有些心有戚戚,问白以楼:“难道这就是代表泄露天机了?”
白以楼往远处的天空瞟了一眼,颇觉有趣地说:“许是,这青阳倒也是个胆肥的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人为财死嘛,很正常。”白浩说:“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然而对方却淡定无比的说:“假的。”
白浩:“.............”
随口就能编出个故事来的本领也是没谁了。
白浩啧啧摇头,走在白以楼身侧说:“他说的那些你都听懂了?得到啥结论了,找出什么办法没有。”
“有些头绪。”白以楼说:“但也不是很肯定,还得再分析分析。”
白浩忙问:“什么头绪,怎么试,我说你好歹给我说一下吧,啥都不给我知道,到时候我怎么配合你。”
白以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白浩,他那淡漠深邃的眼神十分摄人,十分好看,却又一点撩你的意思都没有,白浩甫一对上这眼神,瞬间就觉得浑身过了一道电似的,有些紧张的看着白以楼,不知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要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已做好洗耳恭听之势,只听对方说:“回客栈再告诉你。”
呃......
白浩顿时被噎得不上不下的。
两人回到客栈,白浩将屋门关上,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催促白以楼:“快说快说,咱们一起分析分析。”
白以楼坐到窗口的椅子上,饶有趣味的看了白浩半晌,才说:“方才他说了两种方法,我对其一的理解乃是虽不能强行扭转,仍可当做不知其事继续生活,却得避开灾难来前所发生的事,这仅是我的理解。”
白以楼说着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接着说:“这其二,白家的事不比我所杜撰的故事,因此有些拿不准。”
白浩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白以楼说:“阴阳潭中的气在几百年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足以影响整个白家的命运,且青阳投入潭中之物能吸收阴气,但这与青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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