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真幽默!”约书亚吐了吐舌头,若有所思地盖上瓶塞,又忧郁地垂下了眼睑,“说不定我没那个机会……如果叔叔一定要告知我继父我在您这儿的话,他一定会把我逮回去关禁闭,每天都对我……”
路易斯看着楚楚可怜的小美人,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她被洛伦佐压在床上蹂躏的情景,一股尖锐的兴奋与嫉妒同时拉锯他的神经,驱使他将他一把搂入了怀里:“如果他不问起,我就不说,如果他发现了,叔叔也不会轻易的答应他把你带走,好不好?”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暂住在您那儿吗?”约书亚疑惑地睁大眼望着他。
“当然,我亲爱的小侄女,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我的夫人和儿子也在家里,可能有点不太方便,我会为你安排另外一个住所。”
——夫人和儿子,真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啊。
将他母亲的人生毁坏殆尽的,让他童年笼罩在一层比一层更深的阴影里的家伙,居然拥有这样的生活。
约书亚娇媚地露齿一笑:“希望您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棘手的麻烦才好。”
“应该说是一个灾难。”路易斯捏住他秀美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就像潘多拉的盒子……美丽的尤物都是祸水。”
约书亚侧过头,湿润晶莹的唇舌吮了一下男人的指骨,碧绿的眼眸像偷腥的小猫一样瞅着他:“叔叔说我是祸水,我就是祸水。”
路易斯感到自己不可抑制的起了冲动。
常年游走于销金窟与温柔乡的教父当然不是没有被女人勾引过,艳星、名媛、妓女、大家闺秀,他的情妇多到数不胜数,什么样的诱惑都领略过,但从来没有一次被撩拨到这种情难自已的地步,对方还只是个小女孩。
——这诱人的尤物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调教出来的,还不得而知。假如洛伦佐和他一样,有着利用女人来牵制对方的打算……
路易斯及时地捉到了这细小的疑惑,他刹住了那种想要在家门口就将他的小侄女就地正法的yù_wàng,递给他了一杯烈酒:“快到我家了。装醉吧,莉莉丝,如果你不想面对我夫人的质疑的话。”
约书亚喝了一口酒,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软下身子,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路易斯心花怒放的抱紧了娇小的美人,殊不知怀里是一只皮毛柔美却爪牙致命的猛兽,车子碾过积雪,开进了一扇森然的大铁门内。
然而就在这一瞬,约书亚感觉怀抱着自己的手臂僵了一僵。
他扭过头看去,透过车窗玻璃,发现在那富丽堂皇的北欧式别墅前的喷泉左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贵宾车,车子周围则站着两个清一色穿黑西装的人影,而显然那并不是路易斯的人马,而是属于今晚的来客的。
约书亚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他扭动了一下,想打开车门逃跑,但大铁门已经关上了。
别墅的门被推开了,呈现出一个女人高挑性感的身影,她的手里举着一杯红酒,似乎已经微醺了的歪着头:“噢,我亲爱的丈夫,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老朋友已经在家等你很久了。”
约书亚紧张地攥住了路易斯的袖子,小声说:“叔叔。”
路易斯却把他抱得更紧了:“别害怕,装醉就行。”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别墅的门内。
约书亚蜷缩在他怀里,心脏跳得无比剧烈,仿佛一只预感到捕猎者在逼近的食草动物,头埋在路易斯的臂弯,透过他双臂的缝隙间大睁着眼偷看。
他一眼就看见在那富丽堂皇的大客厅的沙发上,一年未见的那个男人静静地坐在那儿,旁边是他美艳的未婚妻,以及一个棕红色头发的男孩。
屋子里的灯光很昏暗,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氛。
“这是你从哪捡来的小情人?”
路易斯夫人盯着丈夫怀里的女孩,阴阳怪气笑了笑。她已经对丈夫带着情妇在她面前出现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把人带回家里还是第一次。
路易斯没有理会她,而是和颜悦色的望向了沙发上的男人:“会遇到我离家出走的小侄女,我也感到很意外。她喝醉了,无处可去,我这做叔叔的就只好先把她带回来了。美第奇先生,想必你也在到处找她吧?”
洛伦佐慢条斯理的咽下一口葡萄酒,不置可否抬起眼皮:“真没想到她会去找她的叔叔,小家伙调皮得很,长大了,我实在有些管不住。”
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透着被酒浸泡过的沙哑慵懒。那约书亚并不陌生的嗓音就像一张荷尔蒙织成的无形蛛网,牢牢地摄住了他的灵魂。
他突然发现他的继父还是那么吸引他。时间与空间拉开的距离,在一眨眼之间仿佛溃散的不见踪影,让他轻易地就会坠回他张弛有度的网里。
约书亚一把揪住路易斯的领子,干呕了几声,一旁路易斯的管家忙不迭把他抱了过去,扶着他走进了盥洗室。约书亚拴上门,靠在瓷砖墙壁上,盯着镜子里自己已然变色的脸几秒钟,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棘手状况。
他本能地扫视着盥洗室内壁,想要找到可供逃走的通道,但他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以逃一时,但逃不了一辈子,他不能一辈子躲避他的继父,躲避他的病源,就像约翰告诉他的一样,只有他自己能治好自己,不然他即使逃到天涯海角,灵魂也是被洛伦佐永远攥在手里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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