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不禁暗恼,他本是想当个乐子逗趣的,没想还是他师叔老熟人,他有些惴惴道,“那孙绵还说六皇子比红玉馆的头牌还漂亮......”
钟离意不禁失笑道,“那红玉馆是京□□馆,守礼虽然对独子疼宠得紧,但平时还是管束很严的,大概小绵也只是不知随口听了谁说的。”
楚归想起那日见到那人白白胖胖的,是个面善的,也许真如师叔所说本性不坏,只是不着调了些,那次运气太背,才冲撞了六皇子。不过钟离意的猜测倒也没差,孙绵平日虽有些纨绔和不着调,但本性还真不坏,伤天害理的事是没做过的,至今也还是个啥也不懂的雏,他父亲将他保护得太好,至今也是个没长大的大小孩一个,那天他纯是被六皇子的美貌惊艳到了而已。
他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想着京城果然是天子脚下,连人儿都生得这么漂亮,说话便不禁放肆了些。不过说来也是冤孽,那一次便是一见倾心误终身,便为此魂不守舍、虐身虐心,他后来为此吃的苦头更是多不胜数,不过那是后话,好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最终终是抱得美人归。
☆、20.窃玉偷香
20
楚归出宫时已是亥时初,京城中一片张灯结彩、火光炽盛,看起来热闹得很,想着自己回去竟然是要一人守岁,不禁觉得有些寂寞。这时节哪个不是在家守岁,想去串门也是不妥的。他索性决定回去后早点蒙头大睡,一睡到明天大亮,不知不觉迎来新的一年也没啥,反正他都是重来一次的人了,对这些也没那么在怀。
等到了许府门口时,他竟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有两个人影在门前,一个在不停地徘徊,一个则是站立如松,不动不摇。楚归下了车,告别了宫人,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窦家兄弟,一时间颇有些又惊又喜,让他心里不禁有些酸酸胀胀暖暖的。
窦笃见他,立马应了上来,喜笑颜开,不由分说便拉着他上了马车,窦宪在一边也只是看着他笑,没说话。窦家侯府在东一里巷,不过窦家家大人多,每窦宪回京时,除了与长辈请安,没老人吃顿把饭,一般都是住在自己位于东二里巷稍小的一座府邸里。
不到片刻,马车便到了窦府门前,窦笃拍着楚归肩大大咧咧说道,“这是我兄长自己的府邸,屋子小,人少,没长辈,随意随意,不用拘束。”
只见四开的朱漆大门,门匾高悬,门前有两棵高大的柿子树,树上还挂着又大又漂亮的黄澄澄的柿子,只惹人馋。楚归惊叹道,“这树上竟这么多柿子没人摘!”
窦笃撇了撇嘴道,“你是不知道我大哥在别人面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小孩敢调皮打我家柿子的主意!”
楚归不自禁转眼看看窦宪,不想正瞧道他瞪自己弟弟的模样,迅速撇开了脸,心里觉得有点窘然。进了门,从影壁之后转出来,楚归看着窦家的院子,不禁有些瞠目结舌,简直就是一座公园好不好!还好意思说是小院子!许府的在他看来便很不错了,这窦家的院子是许府的五个大,布置设计上就更是许府不能比的了,雕栏砌窗,彩漆云纹,无一不是顶尖手笔。
影壁之后的前院之中,摆着一座假山,有流水从假山上冲刷而过,将那棱角分明的假山冲刷得透着几分润意。窦笃领着他沿着回廊,窦宪在后面,穿过前院,又绕了几个弯,到了一处楼台水榭之中。
这水榭临在湖边,四周有一圈回廊,还连着通向湖中亭子的长廊。那湖心亭也不是个孤亭,是在一块小小的水洲之上。亭子一面临水,三面是茂密高大的竹子,还有许多高大嶙峋的石头立在周围。水榭临湖的岸边十分陡峭,这湖也不知是不是人工故意为之的,倒颇像的自然湖。湖边高大的树木、稍娇小的花木和花草,层层叠障,整个看起来真真是巧夺天工、自然天成。
楚归虽然也是连王宫也是见识过的,但宫殿设计毕竟要更为端庄大气,从小到大,无不彰显着尊卑立法,巧夺天工不在少数,倒颇有令人匍匐卑微的震慑感,哪有这园子个野趣自然!
这一路走来,,都没见不到几个人,这府里的人少,倒不是假的。想来是窦宪常年在外,几个弟妹也是住在本家由长辈照看着,府里只留了几个打扫的家仆。
不过今日是除夕夜,到各处都挂着红灯笼,映得喜气洋洋的,瞧着也是做足了准备。看着周围的布置,楚归忍不住有些奇怪问窦宪道,“你其他弟弟妹妹们不一起守岁吗?”
窦笃接话道,“大姐、小妹和小弟都在侯府那边陪着老太太呢。”
楚归有些赧然道,“你们不需要陪老太太么?”
“我们陪她用过年夜饭才来找你的。老太太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休息的要早些,便不拘着我们了。大姐和小妹是女眷,小弟还年幼,才一直呆在那的。”
楚归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看他们在许府门前的样子也像是等久了的。
等到三人坐到水榭的围炉边时,赏着夜色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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