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温润的脸色霎时间变做惨白,摇了摇头,道:“他不会碰,却是会叫你在解药与断袖之间选择……”
等等,卧槽,这什么意思?
豪门大聚会?海天盛筵?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当初那个连打飞机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哭唧唧去了哪里?!
清林又道:“今日那魔头好雅兴,你在这里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强出头。在这里万事都要忍,特别是碰见管事的展舒,那家伙本就心术不正,又是个实打实的断袖,故而手段极其狠辣,又没有吞过混灵散。我说真的,你可千万别惹到他,不然有你受的!”
“是是是!”
温宇桓连忙应着,低着头便跟着清林一同上楼。
大殿内,木质茶几分列两排一直排到了门外,茶几上放着三叠糕点,还有一壶酒盅,大头通宵把酒言欢的意思。
远处的台阶上,雕花宝座上披着上等的毛皮,那桌上的酒器一定也是一等一的上品,数盏琉璃灯交相辉映,烛光熠熠,大殿被照得灯火通明。
此时,各位被抓来的弟子已经陆陆续续的落了座,每个座上都放着席位卡。
不巧,温宇桓的席位正是第二个,与正座相当近。
“楼主到!”
一位魔修高吼一声,众人一见墨莲枫来了,连忙起了身抱拳。
温宇桓也连忙照做,内心却犹如雷鼓。他没有抬头,只能用余光瞥见了墨莲枫那双黑色的靴子还有绣着繁复花纹的金丝袍,无端扎得温宇桓眼疼。
墨莲枫信步而来,一撩摆便随性的往那座上一躺。众人这才敢坐下,现场的气氛犹如班主任将临。
这殿上少说也得有三十多人,一个个愣是大气也不敢出,没有了修为,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首席弟子的骄傲,看来一个个活的也是相当的小心翼翼。
温宇桓这才敢抬眼去看墨莲枫,却是瞧见了一张银质面具。
时隔三年,墨莲枫整体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温宇桓这么看着,竟觉得他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从此时的墨莲枫身上,温宇桓已经丝毫寻不到当年的一丝丝残影了。
墨莲枫的个子长高了不少,目测已经比他至少高出了大半个脑袋,飘逸的墨发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极具危险性。
这时,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了走入殿内,手持一把细剑。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绣着白色腾云祥纹。
此人年龄也不大。可是脸上却蒙着面纱,一瞬间尚寒允还以为他是个女的。
看来,应是前来助兴的。
墨莲枫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右手撑着下颚,玩味儿道:“是展舒啊,伤好了?”
墨莲枫的音色已经不能称得上的温润了,音尾上调着,无端叫人发慌。墨莲枫整个人似乎都给人一种看不透的神秘感,慵懒的宛如一条正准备冬眠黑色蛇,却身带剧毒。
男子微微行了一礼:“多谢楼主关心,展舒才得以痊愈,今日展舒愿为楼主送上一曲剑舞,还望楼主不嫌。”
“呵,甚好。”
一声弦。
不知何人轻捻指尖,轻轻浅浅的琴声好似流水潺潺。
声一起,男子足尖轻点便腾空而起,宽袖里闪过一把青剑,手腕轻轻转动,好似白龙出海。琴声越演越烈,那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剑光闪闪,人剑合一,冰蓝色的身影好似游龙一般。
伴随着琴声的起落,那身影时而翻转,时而急停。剑光一闪,那一丝剑气仿若带有丝丝凄凉之音,让人的心一颤。
时而婉转似水,时而矫健似龙。
一曲完毕,他的身影又落回了原点。
“献丑了!”
墨莲枫似乎对这个节目也挺满意,末了抬了抬袖子:“来,赐座!”
墨莲枫一声令下,很快有人又抬进来一只小茶几,展舒将剑收好,也就坐在了一旁。
温宇桓打眼敲了敲展舒,此人年纪应与墨莲枫相差不大,也不是魔修,看上去应该本就是魔族之人,剑眉星眸,看起来就是正处于中二叛逆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少年。
温宇桓正准备喝口酒压压惊,墨莲枫低沉的声音便落了下来:“想必这位就是寒山派的少公子了吧?”
温宇桓着实没有想到墨莲枫会突然点他的名字,此刻大有当初上学时被老师突然叫去爬黑板做数学题的紧迫感,一口酒也就卡在了喉头不上不下,生生辣的心疼。
温宇桓慢慢地起了身:“在下……正,正是寒维。”
一不小心竟结巴了起来,温宇桓简直想给自己两个耳巴子。
要不要这么没用?!
墨莲枫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宇桓,温宇桓却有些无法忍受这种目光。
正在此时,门外的一男子突然进来,抱拳道:“楼主,寒山派送了礼,您看……”
温宇桓一懵。
送礼?
送什么礼?他怎么没听说?!
墨莲枫饶有意味地看了温宇桓一眼,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桌面:“哦?送的什么?呈上来瞧瞧?”
“是!”
几个男子应着就将五个大箱子从门外抬了上来,大殿上入座的人纷纷抬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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