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自己不能把齐厦当朋友看待是因为心里头本来就有点念头。但齐厦本人几乎闻gay色变,楚绎又是个有主的人,他们之间也不存在这个。
贺骁不是第一次见楚绎,他甚至知道楚绎结婚对象是那个来头似乎挺了不得的秦佑。
几月前,楚绎带着一帮子人跟另外一帮人斗殴,当时秦佑自己的人隔了半个城怕援助不及时,心急火燎地打电话让贺峥嵘就近带人过去。
贺骁当时正在场,而且好久没真人给他当靶子练手,见贺峥嵘那集结人也需要时间,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单枪匹马杀过去过瘾。
因为这人跟齐厦有点关联,后来听贺峥嵘两口子嘀咕的时候他留了个心。
贺峥嵘家那口子怎么跟贺峥嵘说的?
“我早就看出来楚绎对秦佑那明显是有事儿,而且处长了秦佑对他也得出事,你还不信。”
因此贺骁还真搞不懂齐厦这一声怅然喟叹是因为什么,当然这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猜测到齐厦清奇得高深莫测的脑回路的。
车还没开进市区,外边夜阑人静,齐厦看起来似乎很忧伤,贺骁也没忍心再问下去。
于是就这么错过了近在咫尺的真相。
而被发了好人卡的楚绎这会儿正难堪,因为从一上车他的男助理就笑得打跌。
楚绎:“你还想被送去守岛?”
男助理:“哈哈哈哈……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看今天这样……他还在以为你喜欢他。”
楚绎自己也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对他干过什么,这特么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男助理:“上次我们进屋前他怎么跟你说来着?”
楚绎说:“他让我不要对他越陷越深。”
说起来也是醉人,当时齐厦找到他就劈头盖脸一句:“我今天的话可能会让你失望,坦白说吧,我是直男,钢管一样直,不可能掰弯。”
他都拿结婚戒指自证清白只差没以头抢地,齐厦怎么也不信他对他没意思。
齐厦当时义正辞严,差点把他说哭,智商低了不得啊,智商低就能随便欺负人?
他家里摆着个秦佑还爱不过来呢,哪有那份心思对别人有什么。
但楚绎这会儿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说:“刚才齐老师旁边的,你看是那个人吗?”
男助理笑完喘了会儿气,“就是len。”
楚绎说:“你看他们这个情形……”
男助理也是从贺老板那受训出来的行内人:“看到他手里的提箱了吗?他像是在给齐厦当保镖。”
楚绎眼睛瞪得溜圆:“请这么个人当保镖,齐老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背景?”
男助理耸肩,“谁知道呢?”说着笑容敛住了,人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幸亏啊,幸亏他办那事儿的时候贺骁还没到齐厦跟前,否则被抓住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不过既然请了这么个厉害人物,还防备得这么严密,他留的暗号齐厦怕是也会过来了吧。
男助理瞟一眼楚绎,这些事楚绎还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楚绎扶额,“我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还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居然会怕齐老师这么呆的一个人。过两天酒会燕导演还帮我请了他,不行,你快开车,我要回去找点安慰。”
男助理:“……”一天不秀恩爱能死?
惦记着酒会的可不止一人,齐厦下车刚进门就看见一尊新的红珊瑚雕摆在客厅正中间的茶几上。
女助理拿着软布小心擦拭,一边笑着说:“我刚想起来这东西家里还有一个,上次丘总拿来的,我差点忘了。正好周末就是楚绎的酒会,你跟我一起过去。”
又瞥一眼贺骁:“当然,还有你。”
齐厦:“……!!!”还有完没完了?
他楼上那个碎掉的都还没粘好呢,这又来了一个,齐厦脑子里瞬间浮出斗大的四个字还带标点符号:天要亡我!
☆、第十二章
喷绘牌砸下来的事很快就被多方面证明真是意外。
和女助理那边带来的消息一样,贺老板也打电话给贺骁,说:“你看到那辆切诺基车牌是真的,只是有些刮擦,那是xx造型工作室的车,我们查到当天他们去晚会排练现场是跟舞美师碰面协商晚会相关的事宜。怎么,你现在开始学怎么辨别中国的车牌了?”
观察周遭环境是一个合格保镖必须做到的事,基本对任何一个可疑点都应抱持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贺骁嗯一声算是回答。
这次事件是意外,但贺骁脑子里紧绷的那条线还是松懈不下来,这就意味着顺藤摸瓜寻找凶手的线索也断了,究竟是谁要害齐厦?
而齐厦低落情绪一直持续到这天,到片场时顶着一张大写加粗的冷漠脸。
等他化完妆副导演过来了,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他说:“齐老师,温绫姐今天临时有事去了横店,原定在今天的戏现在得往后排,你看……”
齐厦拍戏贺骁得在片场一直跟着,因此剧组关系稍要紧的人物女助理都跟贺骁通过气。
副导演说的温绫是这部戏的女主演,咖位还不如齐厦。
但依着贺骁的判断,作为一只鹿,齐厦是很难自持身价对人发难的,果然齐厦听完,脸上冷漠表情也没加剧半分,接过新排好的表格,“我知道了。”
低头一看,前边换成了几场他和男配的对手戏,自己立刻去一边坐着翻剧本。
贺骁默默站在他旁边没说话,女助理还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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