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恣一脸失落地说:“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乔桑梓将手机搁下,说,“你不用上班吗?”
“我……”云恣一时被噎住了。
“好好工作,我结束就回来了。”乔桑梓简单地回答。
开庭的那天,乔桑梓穿得人模人样,西装打呔,算得上是官仔骨骨。只是陪审团们有些受报道影响的,都指着他想:人面兽心!死有钱败类!
那女检察官相当满意自己媒体攻势的效果,铺天盖地的宣传这个男人的劣迹,果然是有效用的。她微微一笑,充满自信地开始了讲话,言辞虽然十分优美激昂,但在赵周彦听来,不过就反复那几点:一是w没有伤害云恣,故而不算是“绑架”,故而乔桑梓根本没权利伤害w,二是乔桑梓根本就是犯了杀人未遂之罪。
赵周彦笑着站起来,说:“好了,终于轮到我发言了。十分有趣的是,在这件案件发生之前,多少人听说过‘青年企业家乔桑梓’这个名头呢?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报纸铺天盖地的都是他十几二十年前作为未成年人所犯过的错误。其实这些根本就是属于个人隐`私,不过我们的女检察官实在是手眼通天、令人敬佩……”
“反对!与案件无关!”女检察官高声说。
“反对有效。”法官敲锤子。
赵周彦笑着说:“这当然和案件无关,也请各位谨记,我当事人在未成年时犯过的错误也与此案无关,正如w在3年前将云恣助理快捅死的事呢也与此案无关……”
“反对!与案件无关!”女检察官高声反对。
“啊啊啊,我不就是说这和案件无关吗?”赵周彦一脸无辜地说,“我可不是提醒陪审团们吗?”
“反对有效。”法官清清嗓子,说,“赵律师,请快点进入主题。”
赵周彦笑着说:“是的,法官大人。首先,我反对检察官的一个观点,云恣并不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是‘没有受到任何肉眼可见的伤害’。医生检查不到他有任何伤口,就等于他没有受伤?我们可以肯定,他只是消失了短短三天,身体就虚弱到一个要住院的程度。要知道,他本来是个健康的高大的男人。中间真的一点虐待都没有发生吗?我们可否假设,一个女人饱受精神虐待要离婚,她就不算受到了家庭暴力?根据警方所讲,云恣一直拒绝作供,他一直拒绝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根据调查,云恣最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为什么?精神上的伤害就不致命吗?精神上的虐待就不为罪吗?我当事人与云恣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他们已经共同居住了相当一段日子了,彼此的关系十分紧密。请假设,有一天你回到家里,你的同居人莫名失踪,只在巷口看到他的手机跌碎。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危险的精神病人……他对你同居人有极其莫名的偏执,偏执得可以持刀伤人,不知道你们的心会怎么样呢?也许你们知道‘富二代乔桑梓’‘名门私生子乔桑梓’‘青年企业家乔桑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乔桑梓,和诸位一样,也是有自己的小家的,家里也是有位令他牵挂的伴侣的?”
赵周彦慷慨淋漓的演说并不算十分令人动容,但也稍稍动摇了媒体给陪审团定的印象。出庭的时候,赵周彦对乔桑梓说:“你自己不肯装疯,总不能阻止云恣这么做吧。”
乔桑梓闻言不语。
赵周彦问:“怎么了?生气?”
乔桑梓说:“不。所以云恣没有受太重的创伤?”
“没有,我编的。他的情况是很乐观的。”赵周彦握了握乔桑梓的手,说,“不过做戏做全套,就暂时别让你小男友上班,或者嘻嘻哈哈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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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开新坑呢!
48.
乔桑梓的老料来来去去就是那些,新闻价值已经有所降低,普罗大众们也都失去了兴趣了。这个时候,报章杂志又有了新的内容,关于乔桑梓与云恣的恋情,也有报道云恣频频问诊心理医生,内容自然是有多夸张得多夸张,不然怎么赚销量。最知名的一则故事莫过于一个晚宴上,云羡拿着调酒泼了女检察官一脸,痛斥她为了升官帮罪犯打官司。这事自然也荣登头条。
云恣知道这事,实在甚为震惊,不免劝说:“你现在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当众撒泼呢?”
“我当众撒泼?”云羡说,“你真斯文,还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撒泼’呢!这事儿我也是帮你的男友啊。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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