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玉看着他,“你可是害怕?”
夏长玉一愣,“怕什么?”
叶斐玉道:“你说呢?”
“嗨”夏长玉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失败了,大不了卖身呗。”
话是这么说,但是夏长玉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又不想说出来,这样压力好大。
叶斐玉沉了脸色,夏长玉浑然不觉,“一个大男人,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林姑娘没事就成。”
叶斐玉眯起双眼,流出危险的讯号,“你俩没任何交情,何故如此帮她?”
“我喜欢她啊!”夏长玉理所当然地答道,“再说,我那时处处碰壁,是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不顾苑里的规矩给了我一口热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懂?”
叶斐玉咬着牙,“你竟喜欢她到如此,连自己的……也不管了?”
夏长玉一愣,转头看着叶斐玉,这才发现熊孩子脸色超级难看,那眼神都能杀人了。
有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闪出,他恍然大悟,那天元兮蕊刁难林雪衣,这小子将自己擒住,并不是怕他受皮肉之苦,而是怕林姑娘受难……
难道这小子喜欢林姑娘!?
夏长玉咽口唾沫,哈哈干笑道:“我说喜欢不是那个喜欢,是顺眼的意思,你别误会啊。”
他夏长玉怎么会自甘堕落,甘愿去卖屁股,他真是口无遮拦,好像他多么白莲花一样。
他真的不姓雷啊!
“你,你说句话呗!”
“哼!”叶斐玉甩袖而去,留下夏长玉一个人。
“哎哎,你怎么走了?”夏长玉眨眨眼,我擦,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不对啊!
个熊孩子,他不是一个小厮吗?咋整的他夏长玉跟一孙子似的!
☆、第15章
晚风徐徐,繁星密布,亭台水榭下的鸳鸯池中睡莲花开正茂,传来阵阵幽香,草丛中由远及近传来蛐蛐一高一低的鸣叫,一静一动的景致扫去白天的浮躁。
叶斐玉站在自己厢房窗户前,听见微不可寻的开门声,扫一眼窗外,未见异常,合上窗户后,悠悠转过身。
“大哥。”叶斐玉伸手示意薛近坐下,道:“种子的事查的如何?”
薛近将宝剑放到桌子上,道:“不出公子所料,正是那国师从中作梗。”
叶斐玉眼睛一眯,道:“我们行事缜密,他如何知道此事?”
“我们来南朝上岸的那天,那国师正好从大昭拜祭故人回来,”薛近道:“公子可还记得,当日将种子往码头上搬运的时候,有个袋子未栓紧,将种子散落一地。”
叶斐玉仔细思索半天,道:“那天有个一袭白衣的老者上前来帮忙,将种子收入袋中……难道他是国师?”
“不错,正是那人,昨日陈学信送来国师画像,我看着眼熟,思索半天后,才想起的,”薛近叹气一声,疑惑道:“那种子连庄稼人都看不出是蒸过的,可这国师一眼便瞧了出来,慧眼识珠,当真厉害。”
“难怪啊,”叶斐玉点点头,“估计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只是引而不发,可能是不知道这种子要做何用,亦或是还未知道我们的底细。如今,估计是尚未查出幕后指使者,可这种子马上要开仓变卖,他坐不住了,便火速前往制止。”
薛近沉默良久,他知道这条计谋基本失败,“公子,可要陈学信……”
叶斐玉抬手制止,道:“不可,这国师能居于南朝多年屹立不倒,恐怕深得南朝皇帝信任,若学信贸然离间,恐怕我们的眼线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是大将军好不容易安.插的,损失了他可是得不偿失。”
薛近不语,等着叶斐玉下一步部署安排。
叶斐玉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当初是我忽略这个人了。”
薛近:“公子可有其他打算?”
叶斐玉没有及时回答,走到桌边也坐下,气定神闲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茶香四溢,氤氲馥郁。
“让陈学信在御林军中多多安.chā_tā的人,”叶斐玉推一杯茶到薛近面前,端起一杯自己喝一口,满口茶香,“另外,贿赂一下那个乐司。”
薛近抬头看着叶斐玉,眼中的神情有些复杂,吃惊,担忧,无奈。
他明白叶斐玉到底要做什么,没遇到夏长玉之时,他就准备三管齐下拿下南朝。扰乱经济,挑拨君臣关系,还有就是近其身,擒贼先擒王。薛近自始至终是不同意的,他的身份跟他是不同的,他乃一介武夫,死不足惜,于是说服对方,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这样做,他怎会让叶斐玉涉险其中?
夏长玉的出现,只不过让这一切更容易了一些,现如今种子的计划失败了,终究是要走这一步险棋了。
薛近怕他有危险,从他们上次巧遇国师受伤后,时不时在暗中保护他们,方才他和夏长玉的对话,一举一动,自然是听到了,看到了。
他不信任夏长玉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他家公子眼中那份……
薛近自己是过来人,心里也是悄悄地装着个人,怎么会读不懂叶斐玉眼中的情愫?
只怕是,他家公子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看懂他人心思,却不看清自己内心。
有些东西正如同那新播种子,怕是悄无声息发了芽。
薛近拱手一揖,“属下明白,但是……”
叶斐玉抬手,“大哥但说无妨。”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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