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都可以……只要你想。”
“叶天浩,”凌轩拧起了眉,“我知道你是谁,我没醉。”
凌泽彦深吸口气,唇边牵出笑意,轻佻地挑起凌轩线条优美的下颌,闭上眼,低头,吻了下去……
☆、暗欲烈焰17 凌泽彦很憋屈(二更)
暗欲烈焰17
有个成语叫“自作孽,不可活”,被凌轩剥掉裤子压在草地上,凌泽彦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成语是怎样深奥精微得让人欲哭无泪。
他不过是头脑发晕亲了凌轩一下,为什麽对方突然就变身qín_shòu,不顾他意愿地要侵犯他?
真的是qín_shòu啊!
紧绷的面容、额上的青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亮得渗人的泛红眸子,无不令人心里冒出一阵阵寒意。
凌泽彦所幸闭上眼,不敢再看。
双手被哥哥反绑在後面,腿也被抬了起来,瑟瑟的凉风拂过草坪,绿草割得赤裸的下体一阵阵生疼,他紧张地喘了口粗气,感受到炙热的物什抵上前面时,整个人有如一张绷紧的弓突然断裂。
“不……”
凌泽彦惊恐地叫了声,对上凌轩不满到极点的愤怒目光,抿抿唇,不甘不愿翻转身趴过去,脸上红得能滴血,“用,用後面。”
对凌轩而言,搞叶天浩的前面和後面都是搞,没多大区别,在挺翘的小麦色臀部上重重拍了两巴掌,以此作为对对方打断自己的惩罚,这才面无表情地挺入身下熟悉已久的身体。
空乏的迷恋。
无论身体再怎样激烈的纠缠,无论洒落的汗水多麽滚烫,无论ròu_tǐ撞击的声音怎样打碎夜的寂静,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填不满。
明明在美国最困难的那段时间是这个人陪著自己,明明每次毒瘾发作唯一能够依赖的只有这个人,明明这个人对自己百依百顺无所不从,而明明……和小彦……永远都不可能。
可,还是不喜欢他,还是会对自家那个弟弟有不切实际的念想!
凌轩甩甩头,把纷乱的思绪甩出去。
他向来冷静,尤其是在性事中,常常面无表情地把叶天浩弄得哭喊告饶。
而现在,他就以类似恶魔的姿态,狠狠惩罚身下痴心妄想的青年,仿佛,是在凌迟自己。
扭曲的心理在xìng_ài的高潮中不但没有得到丝毫舒缓,反而越发焦躁难安,血腥味和男性特有的粘稠味道,夹杂在青草的气味里,刺鼻难闻。
凌轩做完事提起裤子就走,理也没理因为身体僵硬而依旧维持著跪趴姿势的凌泽彦。
终於,凌泽彦缓过一口气,艰难地捡起易拉罐,冲著凌轩依旧走远了的背影,用尽全力砸过去。易拉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砰的落地,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凌轩却连回头也懒得给与,手插在裤兜里,背影十分潇洒。
“我为什麽要给他操啊?”头深深埋进草地,凌泽彦胸腔里那颗心脏有如被切割成了无数块鲜红的肉,放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炒得黄灿灿的。
又有如坠入深海,没有光……
他捏紧拳头,愤愤咬牙,“凌轩,总有天我要操回来!”
“是谁在那边?!”
凌泽彦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急射过来的手电筒光束。
“怎麽回事?”听到声响前来查看的值班老师板下面孔,“哪个班的?”
“你看我还像学生吗?”凌泽彦哼了两声。一边捡破裤子穿上一边恶声恶气道,“老师,你那光能不能别在我身上晃?”
手电筒的光扫到凌泽彦整个磨破的膝盖,值班老师虽然不满这个学生的嚣张态度,还是强硬地要带他去校医院包扎,凌泽彦哪肯,瞅准机会撒腿就跑。
他对学校熟,很快就跑出校门,晃到外面的街道上瞧著那罗嗦的老师没再追上来,才慢下步伐。
痛……痛啊!
屁股後面像被捅了一刀,每根神经都变得纤细敏感,连著他那颗被炸得外酥里脆的心立刻碎了个七零八落。
夜里灯红酒绿,却似乎不再属於他,茫茫的夜,车水马龙,凌泽彦走了很久,痛得实在走不动才拦下辆出租。
回家时凌轩已经霸占了主卧,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强忍住把人揪起来狂揍一顿的冲动,凌泽彦阴沈著脸在沙发上蜷了一夜。
凌轩喜欢摸凌泽彦,那麽,凌轩很可能喜欢凌泽彦。
凌泽彦不讨厌凌轩摸他,同理可推,凌泽彦很可能不讨厌凌轩。
凌轩把凌泽彦当叶天浩侵犯了。
凌泽彦很生气,很愤怒。
但是──同理不可推,凌泽彦有胆子侵犯凌轩。
由此可证,凌泽彦,是世界上最倒霉的那颗蛋。
──凌泽彦日记,2012年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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