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别人高兴的时候,我却觉得无聊呢?
为什麽明明想要做的事,做了却会受批评呢?
为什麽欺骗,却可以获得奖励?
太多的疑问困扰著他,直到十四岁接触到心理学,他才渐渐找到了答案。
反社会人格,拥有这样性格的孩子无法感受到别人的痛苦,无法悔改,也不能克制情绪。他们不会有爱,不会恐惧,也不会接受教训,当他们因为使坏而挨了打,不是由此远离坏事,而是试图去除阻止他们做坏事的障碍。
他们是yù_wàng的奴隶,不知悔改的罪犯。
从这方面来看,芮睿又觉得自己未必是反社会人格。他确实无法和别人感同身受,也非常不理解来自别人的痛苦,更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但是他不会冒失而固执地去做别人认为坏的事情,他似乎无师自通地适应了这个社会的规则,从这一点上来看,他认为自己与反社会人格差距甚远。
但是,他心里清楚,适应,只是为了更好的利用。
芮睿不想做个罪犯。
罪犯有什麽意思?盲目地服从於yù_wàng,一生只因为那麽两三次冲动的满足就身陷牢狱,从此与自由无缘,被世人憎恨。
他觉得那些连环杀手都弱爆了,愚蠢而冲动。他想要更长久的享受,持续地满足於自己内心深处的yù_wàng,那就必须克制,学习并且利用规则的漏洞。尽管这种做法无法更快更强烈地得到快乐,但却可以更安全、更持续、更长久的享受,这不是更好吗?
重要的是,他还未能够找到能够真正满足自己的东西。他能把自己定位於人格障碍,这已经是件非常诡异的事了,就像一个酩酊大醉的人,却清楚地知道自己醉了。
有的精神病满足於杀人,有的满足於虐待,一般人满足於钱财、地位、美色。
芮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这麽多年来,他克制住了那些黑暗的冲动,这使得他心里似乎有个空洞在扩大,一直填不满。
这不好,他深切地明白,这不是个好开端,但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著情况一天天恶化下去。
这样的情况在与司佑重逢後有了奇妙的好转。作家的话:晚上还有一更,八点日更。
第一章 不幸的幸运(2)
司佑在“老鼠事件”一年後,借著小学毕业之际被父母匆忙带走了。司爸爸见多了人性的阴暗面,如同惊弓之鸟般拼命给儿子灌输人生的意义,甚至还带他看了心理医生。
当然的,司佑一切正常,医生评价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在芮睿上高中後,司佑因为高考而回到老家,进入那所最顶尖的学校,由此也再度开启幸运e的人生旅途。
再见到芮睿时,司佑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这个俊美的少年,还是那个站在一片尸骸中的阴沈孩子吗?这个有著阳光灿烂的笑容,帮助朋友的少年,是那个陷害他,令他被父亲认为心理有问题的人?
他迷惑了,随著迷惑而来的,是对芮睿无法抑制地追随目光。
芮睿当然注意到了司佑,他却只是保持距离,暗中观察著。
他有著天才的头脑,超高的智商,完全可以跳级读书,但他却选择了老老实实地上学,把读书省下来的时光去研究自己想研究的。
芮家父母为儿子成熟的选择而自豪,全然不知这个孩子内心深处的焦虑,他们只看到他光鲜亮丽的外表,站在人群之中出众的外型,就像是一片鸭子中的白天鹅般耀眼夺目,却对他内心困於黑暗中的挣扎毫不知情。
司佑轻而易举地注意到了,被父亲训练出来对黑暗的可怕直觉,以及司佑曾经暴露在他面前的真面目,令他轻易发现芮睿诱人微笑背後的冷酷。但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对那微笑无法抵抗的秘密──他是个同性恋,而且喜欢上了一个恶魔。
这个秘密是如此可怕,以至於被芮睿发现时,他像是十一岁时一样,吓得无法动弹。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芮睿笑得很阳光很灿烂,就像发现了玩具的孩子,“要不要试试?”
司佑就被吓懵了,结结巴巴地问:“试、试什麽?”
“试试上床啊,同性恋不就是上床吗?”芮睿说得理所当然,心里却清楚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继续撒著诱饵,兴奋地看著鱼儿无法抵抗地一步步靠近,“来吧,我们试试,谁也不会知道的。”
司佑可以拒绝这样的邀请吗?
不能,他的理智可以拒绝,但理智早就被性欲的潮水冲走了。
十七八的男孩子,24小时想的事情无一不与那个会勃起的鸟玩意儿有关,剩下一点点大脑保持正常的生活就好。
俩人约好了时间,找了一间远离生活圈的小旅馆。高中生,要躲过父母的视线太容易了,尤其是芮家父母认为儿子早熟,对儿子的生活十分信任。
等坐到旅馆那张狭窄的床上时,司佑还傻呼呼地问:“真的可以吗?”
芮睿眨眨眼睛:“为什麽不可以?”
“会不会痛?”
芮睿诡秘一笑:“放心,不会的。”
事实证明,芮睿撒起谎来是非常诚恳的。
那一次,司佑痛得死去活来,几次想逃跑却被芮睿楚楚可怜的哭泣给拉了回来。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麽这点疼也忍不了?你把我也变成了同性恋!”
司佑同时被性欲和内疚交互煎熬的正直大脑无法处理这样的信息,他躺下来,被芮睿按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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