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口口声声只喊着梁晨礼的名字!”卓繁愤怒地转过头来,终究难以压抑情绪。
肖浛很想接着问一句你听见了为什么不喊我,不过剧本不会让他这么不给小受面子的,所以他只能面露愧色,低声说:“我只是想先把他带出去再回来找你……”
“所以在你心里我卓繁永远都只是梁晨礼的替身!退而求其次的次品!”卓繁喊出了心里埋藏多年的控诉,一时间只觉得获得了解脱似的,浑身轻松,大脑一阵晕眩,仰倒在枕头上,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温暮言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给他顺气,面色不豫,语气却极是心疼:“小繁,医生说情绪激动对病情不好,这种家伙根本不值得你伤心,答应我,不要再理会他说什么了,好不好?”
“暮言,谢谢你,幸好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小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这些做什么。”
温暮言絮絮叨叨地安慰了好一通,卓繁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肖浛这个正牌攻被晾在一边吹风,当然是剧本故意的,原本是要让渣攻看着两人的亲密“极为恼火”、“莫名觉得温暮言实在是太碍眼了”、“卓繁明明是自己的”等等诸如此类的突然人格分裂式吃醋情绪。
谁知道肖浛看了半天,只做了一件非常不合时宜的事情——他不小心打了个哈欠。
没办法,谁叫这个言情剧实在太无聊,站了这么久腿会酸的好么。
不过幸好受君和深情炮灰攻沉浸在气死渣攻的报复快感中,完全没有注意。
肖浛觉得差不多戏份够了,于是用低沉的声音略忧桑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出意外地听到卓繁冷淡的回答:“你不用再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肖浛适当的停顿一下,然后无所谓地走出门去,在门口的排椅上做好,等着炮灰攻出来找他。
大约不到两分钟,温暮言果然就出来了,看见门口的肖浛不由一愣,似乎没想到这家伙还没走远。
“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说。”温暮言将外套穿好,眼镜戴上,“跟我来。”
还能去哪儿呢,当然是地下停车场。
肖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想着两个男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场景,心里觉得分外可笑,然而蛋疼的是,他必须忍住不笑,这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温暮言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地先开口了:“我再说一次,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小繁面前。”
“你是谁啊?”肖浛其实并不想嘲讽面前这个可怜人,但是从剧情上而言,他确实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温暮言顿了顿,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脾气很好还是很会掩饰:“我是小繁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温暮言。”
见肖浛没有接话,温暮言继续说:“小繁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视而不见,事到如今,你有什么颜面让他再回到你身边?像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他!”
肖浛换了个姿势靠墙,配合地说:“那你又凭什么?”
“就凭只有我才是真正爱着小繁的人。”温暮言郑重地说出了这句话。
肖浛这才正眼仔细打量了温暮言一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他凉薄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卓繁爱的是我,以前是,以后也是,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肖浛留下这句话,上前拍了拍温暮言的肩膀,然后施施然就走了。
当然最后的动作是他自己自我发挥的。
可事实上,肖浛十分苦恼,他苦恼的并不是怎么让卓繁回心转意,而是从此以后他就要按照剧本的走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忠犬攻,俗称贱攻。
这简直不能忍!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违背剧本的安排会有什么下场,反正绝逼不会好过。
在经过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之后,肖浛决定去洗洗睡。
第二天一早,肖浛钻进厨房准备熬一锅鸡汤,但是当他看见砧板上那只被拔了毛的鸡郁闷了,他不会呀!
不过不要紧,有万能剧本在!
于是鸡汤被麻溜儿的熬好了,你问为什么不担心禽流感?别二了。里搞基不带套的遍地是,有几个得了艾滋?
肖浛提着鸡汤进去找卓繁的时候,温暮言正好不在。
“你来做什么?”卓繁冷冷地看着他,以前的温柔小心荡然无存。
肖浛“心中一痛”,把汤搁在桌上端出来,放缓语气:“我看你比以前瘦了那么多,下厨亲手熬的,从前你一直为我这些事,我没有好好珍惜,是我不对。”
卓繁显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变成了讥讽:“你把我当成什么?稍微给一块糖就能哄回去的狗么?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此刻的男主角并没有意识到受君心如死灰的程度,只把这个当成普通的闹别扭,于是肖浛用汤勺舀了一口吹了吹喂过去,说:“看你喝完,我就走。”
卓繁闭着眼扭开头,汤勺跟着移了过去,完全无视了他要求对方滚蛋的话。
“我叫你滚!”卓繁觉得自尊心遭到了严重的践踏,恼怒地一挥手,一碗鸡汤全部打翻,滚烫的汤汁溅到两人身上,烫得卓繁皱着眉叫了一声。
恰好就在此时,病房门再次被打开,温暮言提着午餐走了进来。
“肖浛你对小繁做了什么?!”
肖浛早料到有此一遭,以最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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