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警局是有饭堂的,但是和所有的饭堂一样,警局的饭堂只供应一日三餐,而警察因为“你懂的”的原因,经常错过饭点,所以24小时营业的十里香又被称为“永不消逝的美食”。
十里香的美女老板娘一听有人过生日,特意给加了几个菜,还赠送了一碗长寿面。
吃饱喝足以后,苏文若点了一根烟,看了一圈在座的人,忽然有种不负此生的感觉。
左手边是袍子。
袍子,对,全名、大名都是袍子,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起名字的,这“袍”明明都不在百家姓里面。
袍子是苏文若成为正式警察的第一天执行任务时捡到的,当时的苏文若还是一个普通警员。快到年关了,是各种案件的高发时期,于是苏文若转正的第一天就被派去一个建筑工地处理包工头和农民工的欠薪纠纷,袍子就是几十号农民工中的一个。在登记身份证的时候,苏文若看着桌上的初中毕业证,才发现长的人高马大的袍子竟然是个童工!
当年袍子还位成年,还没有身份证,掏出来登记的是他的初中毕业证,毕业的年份是当年7月,袍子的生日也是7月。到苏文若遇见袍子那一天,袍子十五岁又五个月。
时年十五岁的袍子身高已经比成年人苏文若还高了,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长袖t恤,两个袖子还挽着,露出的胳膊白森森的,还泛着油光,完全看不出是经常光着膀子在建筑工地上干活的人。
当时苏文若问袍子:“你还未成年就来工地,你父母呢?”
“应该都死了。”袍子沉思了一忽儿,欢快的回答着。
想起父母牺牲之后,自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苏文若就起了恻隐之心,:“想不想继续上学啊?”
袍子答所非问:“老大,你养我吗?”
苏文若本意没想把恻隐之心直接动到“收养”这个地步了,但是袍子这么问了,苏文若不知道怎么地就回答道:“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袍子。毕业证上写着的,老大,你不识字吗?我认字,我教你,你看,这是‘袍’,这是‘子’,连起来就是‘袍——子。”
当年的苏文若,心肝脾胃肾还没有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成黑色,还没有人称他为心脏,所以差点被袍子这句话生生憋得吐出一口血来——他当然不是文盲,他只是觉得“袍子”根本就不是个正式的名字!
虽然被气的差点儿吐血,但是苏文若还是带着袍子走了。苏文若一直没有办理正式的领养袍子的手续,因为他不符合收养规定,但是名虽不正,但是苏文若也用泡面加外卖供养着袍子,一直供到了现在——袍子大学马上毕业,八月就会到苏文若所在的警局实习。
袍子旁边是石菖蒲,苏文若的发小,心理医生,兼职警局的心理顾问。
石菖蒲的旁边是蓝子木,枪械科的,实际上还兼职科研人员。
再过去是陈敬轩,外科医生,苏文若卧底时候认识的,后来兜兜转转才发现他竟然是石菖蒲的同学。无论是作为卧底小混混还是作为警察,苏文若负个伤和吃饭一样普通,也经常去医院,一来二去和陈敬轩也相当熟悉。
再过去是赵云屏,警局的警花,因为出色的身体素质和求知精神去年调入重案组。
赵云屏旁边留了个空位,是老板娘孟梦的座位,现在老板娘出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再旁边是于洋,他进重案组才三个月,虽然武力值差点儿,但是破案直觉特别准,苏文若很是欣赏他,有点儿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的意思。
苏文若右手边坐的是白絮尘,法医,也是熟人,也是苏文若今天的主要攻略对象。
酒足饭饱,苏文若拍拍白絮尘的肩膀,说道:“尘尘啊,帮哥一个忙呗。”
白絮尘拍掉苏文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谁是尘尘,叫大名,你这么叫准没好事。”
“真是好事,搞定了绝对是一等功。”苏文若掐掉烟头,复又把手搭在白絮尘的肩膀上,忽然严肃起来说道,“八里屯连环杀人案,编号a00001,帮帮忙呗。”
白絮尘沉默一会儿,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案情,说道:“想下饵啊?八里屯不是咱辖区啊。”
“凶案现场和抛尸地不是咱辖区——”苏文若一改刚刚的笑脸,继续说道:“但是已经三个了,死者都住我们区,那边局里想让我们出个人帮他们下饵,毕竟生面孔会比较方便一些。”
白絮尘再想了想三个死者,说道:“不是我不帮,下饵那也得是姑娘啊。”
“姑娘啊!姑娘啊!你有没有人性啊!怎么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呢!你的人性呢!你的怜香惜玉呢!”苏文若一脸鄙视的看着白絮尘,仿佛白絮尘干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情。
白絮尘一时无语,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赵云屏,第一分局警局一共两姑娘,一个是枪械科的夏若彤,武术世家,跆拳道黑带,曾经一个人撂翻了局里四个小伙子;另一个就坐白絮尘对面,枪法无双,在警局里,除了苏文若,枪法比试好像还没输给过谁的赵云屏。但是她们的确是两姑娘,尽管都受过训练,真论体力和耐力,还是略逊于受过训练的男人的,特别是赵云屏,万一有点闪失,会有一系列的连带反应的。
当然,白絮尘这些小心思苏文若是不知道的,苏文若看白絮尘在犹豫,又接着说:“白小姐,你的艳名冠绝第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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