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或许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不过看在你放过我那么多次的份上,我还是很愿意提醒你的。这把匕首会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当然了,你多流一点半点的血自然是没事的。可是今天的雨。”
周升适时的停住了话。他的眼神让冉雍很不舒服,像是自己已经是鱼肉,是瓮中之鳖,是不可逃的猎物。
“当然了,你是令人胆寒,我也敌不过。可是最终,你不还是败下来了。冉雍,你太看重自己了。也太轻敌了。”
雨水渐渐随着伤口渗入,冉雍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多动。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拼着一口气想要离开这,只是身后的周升死咬不放,他邪佞的笑声好像就在耳边。
“你一定没想过,为什么这些雨会让你这样。那是因为这些雨,是我花费了大力气才‘借’来的。”
冉雍的脸色惨白,他渐渐要维持不住,原本双腿的位置已经被一条龙尾取代。事到临头,他反而冷静下来,甚至还能笑出来。
“是腾龙那一脉,将这些怪雨借给你了。”
周升拍了拍手:“你倒是聪明,你风头太盛,他们哪里能容得下。不过就这样吃了你,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你灵力充沛,最是大补呢。”
他最终气息奄奄的闭眼时,只看到周升嘴巴逐渐变长。像是某种鸟类进食的啄,只不过长长的啄里有一排细密的利齿,看上去,倒真的是很锋利呢。
周升做事毫不留情,他的手掌被斩断,从此再也用不了任何武器。他的双脚被仙索锁住,这样哪怕是他再化作龙形,也会有诸多禁制。
冉雍慢慢闭上眼,温热的血染红了一身。
那雨真的如同预料之中下了一夜,第二天曦光初升时,除了那些怪石,其他的草木都已被怪雨蚕食不见。一只人身龙尾的白色巨大骸骨散落在地上,那骨架上慢慢聚着一点点微弱的柔光。
只是不等那光再盛,嶙峋怪石坍塌压下,只听到让人头皮炸起的碎裂声。应是那龙骨被怪石折断了。
再后来日月斗转,星河偏移。可是这地方却始终不见草木生长,更不见熹光映射,三界中不知山一名不胫而走。而一抹剩余的残识终于摆脱了龙骨。
冉雍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岩洞中,被钉在囚龙天柱上,龙角上写着叛者当诛的那些腾龙。他摁了摁额角,将思绪收回,就看到蔺言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灼灼。
他舔了一下嘴唇道:“二当家,你真的不考虑带我们杀回去吗。”
“你是当年崖藤山上的旧人?”
“当然了,只不过当时我还小,平白让你……和大当家的遭受了欺负。”蔺言眼睛眯了眯,后槽牙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冉雍远远的望着翻腾的云雾,不知为何又对蔺言放下了防备。大概是因为他是崖藤山上的旧人,又大概是他提到了当年的大当家。
冉雍一捏眉心,散去周遭雾气回到不知山上。朱厌抱着梅瓶想要给自家老板一个爱的么么哒,只是随后差点被冉雍身后的威压空手掀出去。
跟在身后进门的蔺言挑眉,十分没有诚心:“不好意思,手滑。”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昨天小天使问我更新时间,其实。。我以前更新还是比较稳定的,最近更新时间就真的(羞愧脸)蠢安是个实习党我得挣钱次饭/(tot)/最近老板狂暴化。。每天也被师父揪着耳朵。。。所以说我我我我,我只能尽力更新。。
然后我一般比较固定的时间,应该是在十一点左右啦~如果今天工作轻松点,我一般是六七点坐下看看大纲把思路捋一下,然后开始码字,一般到十点十一点左右码完,然后改改错字啥子的~所以说小天使们不要熬夜嗷,可以第二天起来看~爱你们,么么炸!
☆、琥珀胎
最近的朱厌有点不开森,他哀怨的抱着云纹盘,把这物件收回柜子里。然后无所事事的抱着梅瓶。
梅瓶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这个小智障,小智障迈着小内八不开森的坐在竹椅上。
朱厌不满的哼哧了一声,用谴责的目光盯着那个忙里忙外的身影。只是人家动作不停,不时的还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朱厌扁扁嘴,他觉得自己要失去在老板心中的地位了。
“凭凭,我觉得我要失宠了。”朱厌一头撞在梅瓶上,又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脑袋。
梅凭被他叫的浑身一抖,瓶身上绘的风景也是一变。那细瓷瓶身上,本来梅枝横斜叩门,红梅上坠着些许透润白雪,当真是说不出的好看古朴。
而今那梅树已然不见,化作一处古屋,窗口正开着,屋后一条宽阔的河流,有老人家泛舟打鱼。梅凭单腿翘在窗口,另一条腿无聊的晃来晃去。
窗户被支起,从这望去只能看到他露出弧度好看的下颌。他手里拿着一碟瓜子,吐壳吐的可谓欢快。
“凭凭你变了,你都不安慰我了。”
梅凭放下碟子又把窗户支高了点,迎面的暖风让他舒服的眯起了眼。衣服上虬劲的绣着不少梅枝,栩栩如生。
“你是多大了,还要人安慰。”梅凭不厚道的笑出声:“要不你把他赶出不知山,从此就没人和你抢了。”
朱厌闻言打了个寒颤,似乎觉得温度低了些,回头却正跟蔺言的视线对上。蔺言冲他露出一口小白牙,可是不知为何朱厌觉得心里更捉急了。
蔺言见他这样识趣的离朱厌远了些,梅凭见状又取出一盘腌渍的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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