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永远不会知道,章邯教授她此般功法,其本意就是为了让她在关键时刻用以逃命的。但章邯怕是永远也想不到,甘墨第一次用,竟是在这种情形下。
喘着声一把推开雅间的门,逃命似的窜了进去,回头又是一甩。
“怎么了,喘成这样?”韩非抬眼便是这么一幕,自然吃惊,“有头野狼在后头追你不成?”
就差没探出舌头喘息的甘墨往案前一坐,直接扑倒在桌案上,“简直比野狼还要恐怖,今儿个真是长眼了。”
“长眼?哪种意义上的长眼?”
她呼出一口气,残喘道:“各种意义上的。”
缓过气后,她一眼就瞅见了桌上的酒壶,随即眨巴眨巴眼,“师父,墨儿好想你哦!”
“哦~”嘴这么甜,想来必有所求,韩非满上杯中酒液,问:“怎么个想法?”
她的回答也甚是利落,“想上师父的那种想。”
“噗——”
呼……还好躲得快,不然这一口得上脸,她心底一阵窃笑。
“好啊,胆子肥了,敢消遣起为师来了。”韩非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能撩了,没想到生个丫头更能撩。
“墨儿,老实交代,你这一路撩了多少人?”
师父一下脸,这做徒弟的,自是立马就得指天为誓,“我这一路安分守己得紧,从未越过雷池半步。”
续而饮了几杯,闲聊了几句,韩非便开始催着甘墨离开,教她好生不解,“这么急着赶我走,怎么,师父你约了什么人,我不能见吗?”
“见是一定会让你们见的,但不是今天。”
“哦,”她一脸恍悟,兴致满满,“就是师父说的那个,在韩国最适合我的人?”
“这话,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嘛!”
“还好啦,有那么一溜溜的兴趣嘛!”不过此地的确不宜久留,指不定就被逮住了,可即便倒霉碰上了,那人该也是不认得她的吧!毕竟,她那时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逃命的呀,顶多就是潇洒地留给了人一片衣角。
如此一想,她便宽心多了,起身向外,想起方才被她残忍对待的大门,这回下手不觉就温柔了许多。
甘墨离开得很是时候,只因她前脚刚从右侧楼梯口下去,韩非约的人后脚便从左侧上了来,甚至在他那边的楼梯高阶处看着某人的背影凝神微愣了一瞬。
没有想太多,毕竟自己已经失时,还是赴约更重要。而待他进了雅间,一眼便锁定了桌案上那两个明显被用过的杯子,“韩兄方才可是见了什么人?”
闻言,韩非拎眉,“怎么,你见着她了?”
“倒没有,不过是险险看见个男子离去的背影而已,看走向,似乎是从这儿出去的,出于好奇便问上一问。”
“不碍事,改日再引荐你们认识。”而此时教韩非更感兴趣的,自然是张良难得的失时,“你今日不止来晚了,还整整晚了一刻钟,想必此中深具玄妙,也给我说道说道。”
虽深知对方是又想拐着弯打趣人了,张良还是将事情原委如实道来,可他这边一长串的话还没说完,韩非已然爆笑出声,“子房,你这就不解风情了不是?”
“韩兄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在后头?”
“额……应该应该,你继续。”
“没得继续了,那人之后就跑得没影了。在韩国有这种抽身速度的,怕也只有那几个了,是以,我怀疑今日的事,乃是他人所设的圈套。”
额,这次真是你多想了,还真不是……
韩非心里估摸着,还是晚些再让这两人见面吧!
结果没成想,第二日这俩就在宫里怼上了。
而实际上,张良的那份怀疑也并非多余,只因除却甘墨的误打误撞,让人徒生误解之外,那日的事情的确是一个圈套,待到半月后的某日,甘墨缠着张良一并进入承欢阁后,他们查明了此地背后的金主,确为姬无夜无疑。
……
……
十数载后,张良已为留侯,一日,其长子张不疑趁着自家老爹朝见去也,蹭上了自家娘亲的膝盖。
“娘,不疑英不英俊?”
“怎么这么问?”
“因为父亲大人说,不疑要有一张帅出天际的脸,才能让不疑喜欢的姑娘眼里只看得见不疑。”
“……”甘墨听罢沉寂了一会儿,随后轻哦一声,“还有呢?”
“还有哦,”张家宝宝尚且稚嫩的眉首一紧,俨然正在努力思索,随即眸色一亮,“哦哦,还有,爹爹说,想当年,他就是凭着自己那张男女通吃的脸,让娘亲你对他一见倾心,喜欢得不要不要的,”话间为显生动,更是摆出一副酷似自家老爹的老神在在的表情,“爹爹还说,自那以后,娘亲你每次见到他,最想做的就是把他勾搭上床,奈何彼时的爹爹尚未思及终身大事,娘亲你便死缠烂打粘着他不放,最后甚至为了赶走爹爹身边的满堆桃花嫩草,硬是把生米做成了熟饭,这才有了不疑。”
“哦~”她听得饶有兴致,“那你爹爹有没有告诉你,当年娘亲为何怀着你离开他?”
“有啊有啊,爹爹重点说啦,当年娘亲你为了让爹爹明白自家妻子的重要性,毅然怀着不疑离开,扬言爹爹不亲自来求就不回,后来被爹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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