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搞定黑蜻蜓,在罗铠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易自恕却显得非常淡定,似乎对图兰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希望回到帝都之后上校不用他赔修理黑蜻蜓的钱。
是的,综上所述,他们在越狱,并且打算对监狱里几个亿的系统下黑手。
事情要从那天他在操场回答易自恕关于信任的问题之后开始说起……
两人晚饭后回到囚室,易自恕总算对他摊牌,但是内容完全无法让他接受。
“你说典狱长是鲶鱼的人?”罗铠看疯子一样看着对方,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的表情。
易自恕没有很快给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当他喜怒不现、完全正经的时候,有种天生的凄艳,那种如同凌寒中山花一般冰冷孤傲的气质很难让人不正视他,罗铠也不能。
“我没有理由要骗你。”他等着罗铠自己慢慢冷静下来,甚至自己去思索那种可能性,感到差不多了,他才接着开口。“我比你们要了解鲶鱼,毕竟我们合作那么多年了。我敢说他们背地里一直有来往,只不过你们没查到而已。”
罗铠很想反驳他,但其实他的内心已经相信了大半,除了遭到杀手袭击那天非常诡异的一系列巧合,也因为对方的确没必要骗他。
有些事情他不接受也没有,事实摆在那里,容不得他辩驳。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易自恕摸了摸鼻子:“是关进来之后才知道的,林洋从外面带来的消息。不仅是典狱长,在青帮里也有那条臭鱼的眼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你们轻易抓住?那次的行动我被出卖了,有人故意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
罗铠眼眸暗了暗:“那天场面很混乱。”
混乱到除了易自恕以外的青帮成员全部死了,简直就像故意不留一个活口一样。而被易自恕这样一说,就全部说得通了,恐怕是鲶鱼要置他于死地。
“那天要不是你,我恐怕也会死,所以我欠你两次。”暴君露出甜美的微笑:“小猫,我可以满足你两个要求。”
罗铠刚想说不需要,但一见到对方的笑脸突然就像噎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了,他皱了皱眉,冷硬地说道:“就算典狱长是鲶鱼的人,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岛?不是应该尽可能快的把你干掉才是正题吗?”
易自恕想也不想就答:“因为他要摆脱嫌疑啊!”
这个回答让罗铠神经一紧。
“他故意的……”罗铠将线索完全串联起来,虽然那少的可怜,并且大多数来自易自恕的口述,但那不妨碍他做出判断:“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将会有一场针对你的行动,他必须确保自己不在场,因为他在场的话,一定会被怀疑。会是什么?”
暗杀?暴动?投毒?
易自恕对着夜空中硕大的圆月勾起唇角:“不知道,不过明天是典狱长离岛第四天,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谁的行动?”罗铠问。
暴君一手握住电子门的铁栏杆,一手伸出隔栏,让月光照在自己的手上:“我们双方的!”
在易自恕和罗铠摊牌的翌日,所预期的行动果然如期到来。
有两个自称帝国军军方人员的男人来费戈纳希望将易自恕押回帝都受审,狱警对他们的身份深信不疑,没有什么挣扎就要将易自恕交出去。
罗铠不用多思考就知道这件事情有问题,没有密令,也没有人与他交接,这两个人必定和他不是一个部门的。
他可以肯定,只要易自恕跟着他们走了,就别想再活着回来。
“不能去!”他拉住易自恕的手,有些着急。
易自恕眼含笑意:“我没有想去。”
狱警不耐烦地催促,而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监狱瞬间暴动,全部的犯人开始冲击各个出入口,狱警来不及反应就被夺去了武器。
罗铠离易自恕近,他很清楚地看到是眼前的男人下达了命令,然后宴任,那个他以为恨死易自恕的男人首当其冲扑向了离他最近的狱警,接着就是一片混乱。
易自恕干净利落地揍晕一名想要拔枪朝他射击的狱警,随后将对方的配枪握在手里,大喊道:“跟我来!”
罗铠、图兰、宴任几乎同时一跃而起,迅速追着他而去。
他们像一尾游鱼般躲避过狱警的围剿,易自恕准备充分,目标明确,需要密码的地方就输入密码,需要刷卡的地方就变出林洋的身份识别卡刷卡,就算要指纹和虹膜他都有办法搞定,罗铠丝毫不怀疑这场暴乱他精心策划已久。
接着,他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强悍的武力攻占了总控室。费戈纳或许是地理位置最安全的监狱,但这里的狱警明显缺乏应变能力,面对危机的反应缓慢的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思绪回到现在,罗铠紧了紧手里的枪,浑身肌肉紧绷。
“还有一分钟,加油啊亲爱的。”易自恕又看了眼时间,接着神情悠闲地观察起总控室里的监视墙上。
每个画面都是一场乱斗,不是狱警被犯人围殴,就是犯人被狱警制伏。
“大家可真拼命啊!”他不由赞叹道。
狱警们忙于应付暴乱的犯人,居然没人发现总控室已经被四个犯人占据,而凭借图兰的手段,几个清脆的键盘敲击间就轻松控制黑蜻蜓切断了几条通往总控室的必经之路。
看着狱警们为打不开电子门而一头雾水,罗铠既失望他们的表现又着实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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