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
中午赵宁送饭过来,徐家大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就是小小的磨坊。磨坊一旁是两房间,徐全那间房子没安门,就挂着布帘子而已。
赵宁把篮子放在磨坊的桌子上,撩起帘子去寻徐全。徐全背对着他躺着,被子几乎把人都盖住。赵宁去扯被子,徐全死攥着不肯放。
两人拉拉扯扯地,害得床都在吱呀作响,那声音活脱是昨夜里该有的节奏,羞得徐全不敢动。赵宁去掉他的被子,一把将人按住,凑上去就亲。徐全张嘴就被塞了一舌头,两人你推我赶好一会,终于将徐全累瘫在床榻上。
赵宁用手指擦一下唇,拭去从徐全那儿掠夺的多余津液,说:“用饭。”
徐全憋红一张脸,气息不定,完全弄不懂赵宁是啥意思。
赵宁撩起帘子回头对无动于衷的徐全说:“出来用饭、难不成要我扛你出来。”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张嘴就将他吃进肚一般。
徐全吓得爬起来,走到磨坊用饭。
赵宁四周环顾一下,回赵家取了铁锤子和钉子,趁着徐全用饭的时候将摇摇摆摆的床重新固稳起来。
赵宁忙完活就走了,根本没想过要跟徐全交代些啥。
晚上用饭的时候,赵当家的问徐全身体好些没,徐全只能干点头,而坐在隔壁的赵宁面不改色地继续扒饭。
用了饭,徐全也不多留,脚步匆匆就回徐家去。夜色越暗,他便越不踏实;也不敢去赵家冲澡了,只在临睡前打了水简单擦擦身,然后把门栓锁得紧紧的,末了还将桌子堵上门,这才胆战心惊地回到床上。
可惜即便这样,也阻碍不了赵宁的脚步。
(省略)
说法
徐全醒来,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四周,慢慢爬起身。
才被固定过的床经过一夜混乱,又出现松动的迹象。徐全没力气去管它,埋头在被褥间,听着磨坊传来推磨的声音。良久,他才□□着身体爬下床,去撩起门前的帘子。
磨坊里头点了蜡烛,柔柔的亮光洒在这小小的空间。赵宁赤着上身,正认认真真推磨碾豆。背后的鞭伤还没好,上头被抓伤的地方也红肿着,他却视若无物地推着石磨;看见徐□□着身子站在房门口,才停下擦擦汗。
“把衣裳穿上,甭着凉。”说完,赵宁又继续干活。
徐全没听,径自上前挡住他。**从腿间蜿蜒而下,弄湿了他的足踝。徐全看看赵宁脖子上的结疤的伤口,伸手在赵宁汗湿的肩膀上写上一句话。
赵宁、你得给个说法。
赵宁斜睨着看他写完,侧侧脸,淡淡的神情在烛光中显得有那么一丝柔情。
“说法?”赵宁静静看着他,“你想要啥说法?”说着便伸手轻轻拭擦着他腿间未干的**,徐全打个颤要后退,赵宁一把将他抓回来,紧紧锁在怀中。胸口紧贴着,心跳声慢慢重叠在一起,徐全要推他,没推开。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连呼吸都那么一致。
赵宁说:“你还想要什么说法、嗯?”
夏唯唯有句话说得对,没有人愿意随随便便等一个人那么多年。一旦恍悟、他便逃似得回来了。
江湖那么大,江湖那么小,就是没有一个徐全,他能怎么办。
床
徐全出摊了,摊子还是在猪肉摊的斜对面。赵当家的虽然还坐镇摊子,却把大多事务都交到赵宁手里。
赵宁很是满意地使着那把剁骨刀,才出摊几次就十足个屠夫架势。
徐全早早将豆腐卖光,收拾好就推着板车要走。临走前赵当家的叫住他,让赵宁切一条五花肉给徐全带回去。
赵宁用草绳系好五花肉,交给徐全。徐全垂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
中饭吃的就是那条五花肉,徐全恹恹地扒饭,倒是赵宁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后徐全回徐家磨豆,赵宁也跟过来帮忙。
两人没交流,活忙完了各走各的。倒是夜里赵宁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省略)
徐全也说不出自己是啥心思,简单推推身上的人,最后也没拒绝,就半推半就地任得他弄。直到有天夜里,那不堪重负的木床终于在两人的**中断掉了三条腿。
徐全吓了一大跳,挣扎着要起身。赵宁只是皱着眉,两手一捞竟把徐全整个人压在自己腰间站起来。(省略)
次日赵宁又拿着铁锤子过来,却见木床实在是修无可修,这才作罢。
徐全可傻眼了,徐家就这么一张床,难不成睡地上?当时就找到镇上的老木匠,老木匠还以为是床柱坏了脚罢,过去一瞧就把眼瞪直了,那把粗嗓子也没收住就喊:“徐全啊、这还算床么、直接进灶子添火算了!啥?修?没得修!你说这奇了怪了、也不是让虫子蛀过、怎么就散成这模样!”
徐全脸一下臊红,赶紧送走老木匠。
赵老爷子听见老木匠在徐家嚷嚷,过来一瞧,眉挑得老高。然后他对徐全说:“甭修了、先跟阿宁挤挤,让你爹去隔壁城里找些好木材做一床新的。”
如此,徐全便住进赵家。
来银当铺
赵当家的在饭桌上听说徐全要做新床,抬眼就往旁边的赵宁看去,然后才应声好。徐全很是尴尬,只得埋头扒饭。
赵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徐全自然是跟赵宁挤一床。赵宁的床不大,两个人挤在一起也很勉强,如若还要弄些小动作,手脚更是伸展不开。因为是在赵家,赵宁有所顾忌,两人便乖乖齐肩而睡。
只是因为床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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