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原本想的其实是韦静流的师父死了,那么他的人力财力便都是自己的,却没有想到他会有一个徒弟,简直是多此一举。
于是二皇子便想出了这么一计,借大皇子之手除掉韦静流,而自己则站在韦静流这边,正当接收他的一切。
二皇子安排的细致缜密,毫无破绽,就算是最后大皇子查也查不到,简直是坐收渔利的典范。然而他却没有料到祁贵妃会出手,而韦静流在清醒过来之后便将人都安排好了,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余地。
此时的二皇子也就只能看着被罚了俸禄还禁足三个月对的大皇子聊以□□了。
简陵这边,韦静流从中午昏睡到了第二日上午,简陵做了饭,自己也没有胃口,就放在锅里热着。齐箐昨日晚上就走了,找了地方吃饭睡觉。
虽然二人离开皇宫,但在这边祁贵妃还是留下了人暗中照看的,简陵昨晚就写了一封信,让人给他母妃带去,求韦静流的解药。然而简陵不知道的是,这信还未出小镇,就被截了下来。
他一夜几乎未眠,也没吃东西,困乏无力,饥肠辘辘,一直看着韦静流。韦静流面色平静,呼吸均匀,想来已经不痛了,只是嘴唇有些发白。
简陵看着韦静流,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趴在他身边。
东方日头初升时简陵就醒了,往外看却是混混沌沌的一片,天是阴的,模糊的灰色,不像秋天的蓝天那般高阔,让人感觉要压下来,胸口发闷。
也不知道太阳升起到哪里,就淅沥沥下起了雨,秋雨寒冷,起初还小,随即就哗啦啦下个没完。潮湿阴冷,从里凉到外。
简陵给韦静流盖好被子,怕他冷了,自己的手却有些发青,过了很久他才感觉到自己是冷的,也钻到被子底下,却不敢碰韦静流,害怕他被自己冰到。
他浑浑噩噩的,一直看着韦静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闭上了眼睛。
所以就没有看到韦静流睁眼,也没有感觉到韦静流下去了,将被子掀起了一半,并没有再盖上。
吵醒简陵的,是韦静流和齐箐的交谈声。
“我觉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原谅。”
“为什么对一个伤害我这么深的人善良呢。”
“我说的,不单单是简陵,还有你啊。”
“可是你的命是我给的,你不能背负上弒母的罪名。”
“武林大会的延期可能是给你的机会,儿子,难道你不想向世人证明你的实力?”
声音先是模糊,然后逐渐清晰。齐箐仍旧是原来那副样子,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也不会心虚,爱怎样怎样,达到目的便好。
而韦静流的声音却透着一股阴狠,像是此时仍旧下着的雨,浸透骨髓,让简陵即使躺在被窝里也忍不住颤抖。
这边简陵醒了,那边的交谈声就停了下来,齐箐还站在门口,韦静流走过来,拿着平日里简陵练习用的木剑,抵在简陵的右肩。
“韦静流。”简陵本不想睁眼,但是感觉到右肩疼痛,他睁眼看韦静流,只见他一脸的愤恨,用的力气也颇大。因为平日里怕误伤,这把木剑是很钝的,就算是不小心打上也不回头太疼。可是韦静流现在用的力道,让简陵感觉,韦静流是想要将他的右臂斩断。
“如果当年我向你求饶一声,你会放过我么?”韦静流看着简陵,简陵心中百般委屈,然而一点都说不出口,也不知说什么来辩解。
“我毕竟喜欢了你一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回宫,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可以继续跟着我。明日我便会启程离开这里,做些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
齐箐将韦静流忘记的一些事情都告诉给了他,韦静流到底还是留了一点情面的。其实齐箐也有些纳闷,这蛊他以前不是没用过,中蛊之人多半会性情大变,容易被他人言语影响。而她这边有蛊母,就可以一定程度上操纵他的心思。
她想着或许韦静流会一剑贯穿简陵的身体,或许会溅出艳丽的血花,沾染在简陵的脸上,身体上,那该是多么美的画面。
可是韦静流却给了简陵选择。
简陵看着韦静流,只觉得委屈,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也不抬手擦,就这样看着韦静流。
“我跟你走。”他说道,这蛊总是能解的,到时面前的人便又是他的韦静流了。齐箐虽然是韦静流的母亲,可是能够这样对待儿子的母亲,下的蛊也未必真的对韦静流毫无害处,他还是要尽快地给他解了。
韦静流没说话,将剑收了回来,手上用力,那木剑便一寸寸断开,碎裂成一地的木头渣子。简陵看着地上的木屑,好像看到他们以往的欢笑,就这样被韦静流粉碎。
他是恨自己的。
简陵本来很想要忍着,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无能,可是一旦哭出来,就再也忍不住。他趴在枕头上,一味地哭,好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排干。
韦静流中了蛊,身体里暴虐的成分被完全激发出来,又知道了之前的事情,差不多遗失了对简陵的爱意。昨天齐箐回去,设法让蛊母向韦静流传达杀了简陵的讯号,应当是有的,然而她可能错估了韦静流对简陵的感情,才会留下了简陵一条命。
简陵哭累了,因为一夜没怎么睡,就睡着了。也没有在意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韦静流自己把东西收拾好,只等着离开,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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