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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着欧瑞费尔“和加里安好好相处”的命令,即便瑟兰迪尔再想拂袖而去,此刻也只能待在原地,不情不愿陪他的“新朋友”一起相看两厌。
此时已经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不知疲倦的辛达精灵们向东又开始了漫长的跋涉。他们走走停停,沿路收集浆果和打猎以维持生计。伊露维塔的首生儿女显然得到了上天的福祉,尤其对于泰勒瑞来说,这并非艰苦而是愉悦的迁徙。毕竟,中土再没有他们更熟悉和深爱深林的种族了。
骑在马上并排而行,未来的精灵王看了眼头顶遮天蔽日的茂密树冠,显然心情不错。当他不小心扭头瞥见旁边某位半死不活的冤家时,刚刚建立的平和又一次理所应当的崩塌殆尽。
“你这是怎么回事?”
皱起眉不耐烦开口,瑟兰迪尔扬起下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鄙夷:
“辛达精灵可是森林的宠儿。我倒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在林地里提不精神的家伙。”
“跟这没关系。”
无力摆摆手,加里安目前不想跟他置气。因为,他正在苦恼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费迪伦已经三天没来找我了,我去找他练箭也总是说没有时间……难道他还在生气那天晚上的气吗?”
说着,边哀怨十足瞪了眼旁边貌美如花的金发同伴,显然是对不久前欧瑞费尔硬要浪费时间介绍他们认识十分不满——被扑面而来的强大怨念扫的一个趔咧,瑟兰迪尔不动声色挺直腰杆,试图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气势:
“只有小孩子才离不开父母。”
“粘着父母也是小孩子的专权。”眯起眼,把斑驳的阳光隔绝在眼睑外:“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而且随便一说,my lord,我们确实是孩子。”
“你应该说‘我’,而不是‘我们’,加里安。我没有你那么幼稚。”
“是啊……如果我不知道你身上一直扯着不放的披风是欧瑞费尔的话,这句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
被噎个正着,瑟兰迪尔挑挑眉。无论他今后会是怎样喜怒无常黑山崩于前扔面不改色的君王,现在也不过是个和加里安差不多大的小精灵而已。
因此,对于心头被戳到痛脚而燃起的些许怒气,两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用熊孩子的方式解决。
“来试试吧。如果你输了,我会要求你收回那句话。”
摘下身后背着的弓箭,瑟兰迪尔瞥了眼头顶遮天蔽日的树林。即使心怀愤慨,也依然完美保持着礼仪。
“哪句?”
“你说我们都是孩子的那句。”
“……跟事实较劲可不是明智之举。不过既然你想,也未尝不可。”
拉了拉弓弦淡淡开口,加里安缓缓抽出第一支箭矢:
“当然,如果您输了,我想我也有权要求您付出同等的代价。”
“付出什么?”
慢条斯理扫了眼那张紧绷的脸,目光从光洁的额头略过,最后停在那双湛蓝如晴空的眼睛上,他微微扬起嘴角:
“就请您,给您的眉毛起个名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嗯……瑟爹浓密的眉毛都是有名字的。
这里我应该把大王的年纪下调了点,目前貌似会比原著小。
☆、最初的誓言
作为伊露维塔的首生儿女,精灵显然享有这世间万物都难以企及的特权。他们不会像人类一样随着时间腐朽,也远比奥力所造的矮人高大美丽。他们是大自然的宠儿和守护者,完美善良,不会被黑暗蒙蔽,是至高神送给整个世界的瑰宝。
精灵没有死亡。只有刀剑、火和极度的悲伤能将他们从ròu_tǐ中剥离,但即便如此,灵魂也会停留在曼督斯的殿堂,等待下一次转生。他们不会湮灭,所以他们生来无所畏惧。
“但即便如此,我想精灵也绝不会喜欢自己头上有箭矢一bō_bō往下掉。”
面无表情摸着额头被天降之物砸出的大包,费迪伦看着队伍中央正射箭射得欢的两只精,无奈掂了掂手中差点送他去见曼督斯的果子。
“……都是你干的好事,欧瑞费尔。如果你早点放我去见我可爱的加里安,我们这群成年精灵也就不必在旅途辛劳中还要被迫经受箭和浆果雨的洗礼了。”
“不不,亲爱的,你现在应该想——多亏了他们,今天我们不用再花力气自己去找晚饭和餐后水果了。”
将友人不痛不痒的谴责目光扫射照单全收,欧瑞费尔咧咧嘴,顺手拔出插在自己发辫之间的箭头:
“总是看到事情不好的一面,小心你的发际线离你而去哟。”
翻个白眼懒得理他,费迪伦实在不想吐槽这家伙被自己儿子(无意识地)射了一箭还能笑得出来。若有所思看了眼那边已经从比赛射鸟到比赛射浆果的俩熊孩子,他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扭头望向身边也三天没去认领自家儿砸的某前任贵族:
“其实我想问很久了……为什么你一定要把瑟兰迪尔跟加里安凑一堆啊?他们可明显玩不到一起,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唔……这是个好问题。我还以为你会把这个问题留到曼督斯面前再问呢。”毫无诚意夸奖了下友人的反射神经,欧瑞费尔手疾眼快按掉他想去摸刀的爪子,朝加里安方向扬扬下巴:
“你知道父母不可能永远在孩子身边。他总是要长大的。而半途出现的人根本不可能懂得他的所有。毕竟,我们有着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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