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有结局,也不是每个有结局的故事都皆大欢喜,至于他们的故事,只有到这里。
那天晚上廖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仇昧家门口的,只是当他拿出钥匙的时候,屋里仇昧打电话说的话将他拉回了现实,也令他停止了动作。
“我都跟你说今晚不能过来了,小晋最近住我家……对,他这两天有点不开心……你也不开心?哎哟,咱们别这么幼稚成吗……我知道,我过两天好好补偿你……讨厌,这次不穿空姐服了……哈哈,恩,我也想你……”
廖晋没有开门进去,转身走了,下楼梯的时候给仇昧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找到住的地方了。然后他就离开了那里,走过马路,走到了大街上。
他的胃很疼,疼得一塌糊涂,但他没有停下来,并不是不想停,只是不知道该停在哪里。
凌晨的街道很安静,这座城市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走得很慢很慢。其实廖晋并不喜欢仇昧的恋人,只是刚才那一刻他听到仇昧讲电话那甜蜜的语气,他突然发现,无论对方是怎么样的人,至少仇昧是幸福的,比他幸福得多,他不会再想告诉仇昧自己对那个人的看法,他希望仇昧能一直幸福下去。
那天晚上他回到店里,没找到胃药,于是趴在办公桌上任由它疼,口渴的时候喝了几杯酒,三点多的时候跑厕所吐了一次,或者是实在疼得难受的关系,吐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以为吐光了就会好,可是眼泪还是掉,后来他干脆也不管,趴在桌子上一直熬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当他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睁开眼,发现天又黑了,摸着脖子坐了起来,就看到竟然有一个人影坐在他办公桌前,他一时僵在了那里,没动。
“老板,你像一只兔子。”
只见余欢懒懒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晃着酒杯,盯着他那双红红的眼睛,如是说。
廖晋缓了一下,才把自己的三魂六魄找回来,说了句:“欢欢,你像黄飞鸿。”
余欢把酒杯放桌上,眨眼不解道:“怎么说?”
廖晋捏了捏自己僵硬了的肩膀,说:“佛山无影脚,走路没声音的。”
余欢看着他:“你昨晚就在这睡的?”
廖晋说:“或者我应该学你在这里摆张床,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是~这样你就可以蒙在被子里哭。”
余欢勾起一抹笑,瞥了一眼廖晋那难得一见无语的表情,拿起桌上的电话,“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叫。”
“什么都不想吃。”
“随便你,仇昧的座机电话是多少来着?他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宁愿在这呆一晚也不去他家。”
“三明治挺好,酥皮菠萝油我也喜欢。欢欢你感冒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你瘦的,电话重,你身体不是很好快点放下,别累着。”
后来侍应送了个新鲜出炉的酥皮菠萝油来,余欢就坐在他对面直勾勾盯着他吃。廖晋当时边吃就边想,余欢什么的,真可怕,余欢什么的,才是老板。
直到廖老板乖乖吃完擦好嘴,余欢这才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好吃吗?”
廖晋老实巴交地点头。
余欢大美人挑眉:“再来一个?”
廖晋觉得这样不行,必须转移话题,于是说:“听仇昧说,那个徐佳奇现在很落魄。”
余欢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徐佳奇是谁,重复道:“很落魄?”
廖晋点了点头,口气有点唏嘘:“好像没有店敢要他,前阵子他吸上白粉,现在在公厕卖。”
余欢眼点复杂,应了一句:“……是吗?”
廖晋也没再说话,看着静静燃着的烟,其实在这个行业这种事情太多,当年与他们共事过的人,有的染上艾滋病,有的自暴自弃吸食毒品,有的人间蒸发,而大部分璀璨过的,最后也只有像流星一样坠落。
他突然听余欢有些自嘲地说:“要不是你,估计我也那样。”
“你不会。”
廖晋想也没想就这么回答,又说,“但是你如果要报答我,我也不介意。”
闻言,余欢突然笑得妩媚,倾身道:“你想要我怎么报达?以身相许怎么样?”
廖晋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应该不介意在下面吧?”
“我介意。”
余欢很直接,靠回椅背上打量着廖晋,“我应该在上面。”
廖晋皱眉:“为什么?”
懒懒笑着,余欢说:“你忘了那次?”
那次……廖晋怎么会忘记,大约七年前有个性无能的台湾富商同时点了他们俩,让他们做给他看,重点是……指定余欢在上面。
其实廖晋觉得这是非常不科学的,并且一度认为这位置是余欢事先和富商沟通好的。一时有点无力,廖晋怀疑地看着他:“那次真不是你和他说好的?”
于是余欢索性用看无知屁民的目光看着廖美人:“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要怪只能怪观众的眼睛太雪亮。”
廖晋还是很怀疑:“没道理。”
余欢笑了:“怎么没道理了,难道我没让你舒服吗?”
这下廖晋直接不说话了,就在这时,仇昧推开门进来了,一见廖晋就说:“老板,有个自称是你干爹的人来了。”
廖晋说:“自称?”
仇昧说:“他说打你手机你关机,所以直接过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长期承接各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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