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乐炎坐在寝室的椅子上,双手撑着头,愁眉苦脸的,“唉,我今天睡不了了,你们谁跟我共一张床呀?”
一个男生开玩笑道: “你是谁的人,你就跟谁睡呗。”
另一个男生也参和道: “找你的子杰长腿欧巴去吧,小乐乐。”
薛乐炎反击道:“我就赖你床上了,小婊砸。”
不过薛乐炎觉得跟徐子杰睡会很尴尬,两个人关系是很好,但是要同床共枕却觉得怪怪的,薛乐炎还害怕自己的睡相不好,会影响徐子杰睡觉。
他总觉得影响高冷的人睡觉很作孽。
好在徐子杰开口前,严亦廷就先开口了,“小乐,你跟我一起睡吧?”
薛乐炎很高兴地答应了,他本来想捡芝麻,却捡了西瓜,那叫一个高兴。这可是跟严亦廷同床啊,要知道,十年修得同床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呀!
薛乐炎感激起军训恶劣的条件来,如果不是一个人一个枕头,他怎么能跟严亦廷共枕呢?
夜深的时候,薛乐炎仍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看,他在想心事。他是个迷信的人,相信梦是有不平凡的意义的。
那天傍晚的时候,他靠在严亦廷的肩膀上,两个人那么暧昧,就好像做梦一样,而当天晚上,他就梦到了很久没想的事情,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他,严亦廷就是孩子王?
严亦廷也没睡着,他感觉到身旁的人时不时动一下,估计他也没睡着,遂开口道:“小乐,你睡了吗?”
薛乐炎摇了摇头,但估计严亦廷看不到,又开口回答道:“没呢,睡不着。”
严亦廷伸出手摸了摸薛乐炎的头,打趣道:“怎么了,小孩子在想大人的事呢?”
薛乐炎发觉这是一个机会,他可以趁机道出他心中的疑问,问严亦廷究竟是不是孩子王。
他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廷哥,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现在两个人同床共枕,身体贴着身体,他直接去摸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去求严亦廷?本来可以当作玩笑的事情,这下被他搞得严肃起来。
严亦廷笑了,伸出手去轻轻刮了下薛乐炎的鼻子,“臭小子,敢吃你廷哥的豆腐了。好吧,那,你要摸哪只手?”
“哪只手?”薛乐炎重复道,随后又自言自语道:“哪只手?我那时候咬了他哪知手?”
严亦廷一惊,“咬?你不会是要咬我手吧。”
“不是!不是!”薛乐炎急忙摇头否认,虽然严亦廷看不见,他仍是习惯说话时配上肢体动作。
“那你要干嘛?”严亦廷纳闷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简单地说吧,就是我要找一个童年时候的玩伴,然后我怀疑你就是他。”
严亦廷把双手放在薛乐炎双手上,“那你两只手都摸一遍吧,不过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有跟什么眼睛很好看的小孩子玩过。”
薛乐炎一遍遍仔细地摸着,只觉得严亦廷皮肤光滑,却摸不出什么来。他猛然想到:齿印除非很深,否则是摸不出来的。
他难为情地开口道:“廷哥,你幼儿园的时候,手被人咬过吗?”
严亦廷否认道:“没有,就是其他地方都没被人咬过。”
什么?没有被咬过?难道不是严亦廷吗?
薛乐炎急了,又问道:“那你有没有为了保护谁打过架?或者,你有没有跟一个人定下约定,以后要上同一所初中、高中、大学呢?”
“没有。”
怎么会没有?是他忘记了吗?
薛乐炎脑子里拼命地想着那些可以验证他是不是孩子王的事情,“那你爸爸有没有下海经商?你有没有去其他城市读书过。”
严亦廷直接抛出一句极其有分量的话,“我是xx幼儿园的,你是吗?”
薛乐炎绝望了,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幼儿园的,那严亦廷就不是孩子王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薛乐炎妄想罢了。
严亦廷看薛乐炎半晌没说话,以为他睡着了,小心地试探道:“小乐?你睡着了吗?”
薛乐炎失望后有些感觉乏了,于是回答道:“没有,不过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严亦廷似乎感觉到薛乐炎失望的情绪,于是靠得离他更近了些,一只手从薛乐炎的脖子底下伸过去,揽住了薛乐炎,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
“开心点,小乐!以前的玩伴见不到就见不到了呗,廷哥以后就是你的新玩伴了!哈哈。”
薛乐炎把头靠在严亦廷的肩膀上,就像那天傍晚一样,他说道:“我们要做永远永远的玩伴。”
他心里想的却是,“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我要跟你做恋人,而不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对各位超级抱歉,超级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存稿是到22号,最近过年没时间上,加上没wifi,就一直没看,今天去亲戚家蹭了wifi,才发现了,真的不好意思!
☆、绿地终曲
薛乐炎的睡相果然很差,他要把被子压在自己腿下睡觉,而且似乎嫌自己压得太少了,睡梦中一点点地又把严亦廷的被子拉过去了,到最后,严亦廷的床上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大半床被子都被薛乐炎压在腿下,他和严亦廷两个人都没盖到多少被子。
严亦廷半夜里被冻醒,下意识地要拉一拉被子,可是借着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光,他看见薛乐炎睡的那么安详,嘴微微张着,鼻翼一张一翕的。他又不忍心再去拉被子弄醒薛乐炎了,他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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