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哈哈大笑:“好,就这么办。”
辛明朗十箭射了十个桃子,轮到梨杉枬,梨杉枬犹豫了。
梨杉枬出生的时候玖雪王妃难产,生了一天才把梨杉枬生下来,生下来的时候就连稳婆都说梨杉枬活不了了,可是没想到孩子一声啼哭,眼角哭出了血来……
他从出生都带着眼疾,这件事恐怕只有玖雪王妃自己知道,就连玖雪王都不知道,所以他从来不练习射箭,只练习防御之术。
因为射箭要求眼力好,眼睛要百分之百的集中看一样东西,所以那对眼睛伤害很大,他从来不曾练习,所以,他拿到弓只是仅仅的把弓拉开。
在别人眼里,这颗夜明珠无所不能,文治武功都是佼佼者,可是他不会射箭,那寿桃在梨杉枬的眼里开始是一个,一转眼,光晕之下,变成了两个,后来两个变多个,反复交错,他的眼睛越来越差了……
噌——第二箭落空。
连续十箭落空,人群开始议论了,再怎么不精,射箭为世家子弟练武的必学之本,可是梨杉枬完全不会。
有人怀疑这颗夜明珠是不是徒有虚名……
“不是说他是夜明珠吗?文治武功都是不错的,怎么会……”
“切,徒有虚名!”
“不就是不会射箭吗?这有什么,他被封为夜明珠的时候才七岁,那是因为他殿试第一,跟射箭又没有什么关系……”
……
梨杉枬没有理会所有人的闲言碎语,他依旧是他,冷若冰雪,他走回来,把弓交给太监,对着二殿下行了一礼:“殿下更甚一筹,请问殿下要微臣做什么?只要不违背原则,微臣九死不悔。”
“我要你脖子上挂的血玉。”辛明朗指着梨杉枬羽衣之上的那块麦穗状血玉笑着说道:“本殿要你这块血玉。”
淑妃这个时候看清了,眼睛里尽是错愕,那块血玉……
梨杉枬摸了摸血玉,十分的轻柔,这是辛络绎送给他的,他目光迷离,整个人如同雪上火光,温暖而寒冷……
这块血玉奇迹般的跟他所有的衣服都能搭上,他有很多玉石,没有一块比这血玉更好看的。
所有人以为他要把血玉取下来,可是没有,他放下了,他对着辛明朗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声音里如同秋雨朦胧之中的夜色,宛若寒雪之上的灯火,迷离而温和,清冷而缥缈:“殿下请恕罪,这血玉是微臣的最心爱之物,不能割爱。如果殿下喜欢血玉,微臣愿以浦东之地的血玉十块来换这一块……”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浦东血玉十块,梨杉枬脑子被驴踢了吗?十块浦东血玉可以在京都置办十处高级房产……”
“是呀,他那脖子上也不过是一块香山血玉,虽然珍贵,却远远比不上浦东血玉呢……”
“对呀,他难道不知道一百块香山血玉也换不了一块浦东血玉吗?他那到底什么宝贝……”
……
所有的人都不能明白梨杉枬的举动,就连辛明朗也知道梨杉枬并不是一个喜欢食言的人,他笑了笑:“哦?可是违背了世子的原则?”
梨杉枬答道:“并没有,只是这块血玉不能割爱。”
“这血玉可有什么由来?”辛明朗又问。
“没有,只是一块普通的血玉。”梨杉枬答。
“那为什么不能割爱?”辛明朗似乎跟梨杉枬杠上了。
梨杉枬笑了笑,拒人千里:“抱歉,殿下的要求,杉枬做不到,按照约定,臣罚酒三壶,改日登门谢罪。”
辛明朗笑了笑:“世子不必介怀,君子不夺人所爱,既是游戏,那么游戏过了就好了。”
梨杉枬道:“谢殿下恩德,杉枬没齿难忘,只是规矩是人定的,就该让人执行,既然杉枬输了游戏,就该受罚。”
一场好好的盛宴,却因为到了这里僵了场。
皇帝看着梨杉枬皱了皱眉头,在他眼里,梨杉枬虽然冷,可是却是进退有度,绝对不会因为一块小小的血玉而让整个宴会僵场。
风夜像个疯子一样猛然掀桌而起,站在桌子上将酒水乱洒,泼了周围的人一身。
皇帝看到风夜撒酒疯的样子似乎觉得好笑,眼神带着欣赏与宠溺,梨杉枬是辛络绎喜欢的人,而风夜与辛络绎情同父子,辛络绎也是他养大的,他似乎也能理解风夜要帮梨杉枬圆场,他终于明白风夜依旧书那个热心肠的风夜……
辛槐思绪飘回,对着众臣说道:“来,来,诸位爱卿尽可狂欢,朗儿继续……”
辛明朗看到梨杉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冷的人,完全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不知道那块血玉是他母妃悄悄的给辛络绎的,双生子都喜欢同一件东西,所以,从小到大,辛络绎喜欢的,他也喜欢,可是他父皇母妃对他很偏爱,把所有的都给了他,而没有给辛络绎。
而这块血玉,是淑妃对辛络绎唯一一次的偏爱,也是辛络绎最喜欢的东西,而后他送给梨杉枬,辗转过来,最后还是被辛明朗看中。
梨杉枬回到酒桌,按照约定,他连喝三壶,一杯接着一杯,酒湿重衣。
风夜看到梨杉枬那个样子,心里苦笑,这两个小屁孩真是纠结,不如他当初爽快。
辛络绎是风夜养大的,风夜知道辛络绎从小就把血玉藏在袖子里,有一次风夜赌钱输了连亵裤都输没了,非要用辛络绎那块血玉去抵债。五岁的辛络绎打死也不肯,他说那块血玉是要给他未来喜欢的人,他要送给他最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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