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轨却挣扎着翻了过来,果断干脆地告诉他:“我不喜欢被人捅!”
贾成舟也很硬气:“我也不喜欢!”
两人下面硬邦邦的,木在原地僵持着。贾成舟忽然伸手弹了下周轨的阴-茎,说:“那怎么办?”
周轨想了想,大言不惭地说;“你可以坐上来呀。”
贾成舟眼睛一翻:“凭什么!”
“就凭我是病人,病人该有特权的。”周轨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贾成舟抿着嘴看了他半天,视死如归地说:“润滑膏在哪儿?”
周轨tuō_guāng了衣服,白煮年糕似的横在床上。贾成舟在两人交-合的位置都涂了油,手指伸进自己的后面,在口子内部又抹了些。他骑在周轨的腰上,跪着,一只手绕过自己的下面,握着周轨的性-器,对准它一点点坐下去。
炙热的器官一点点撑开肠壁,把他的里面填实了,几乎要胀裂开来。贾成舟拧着眉毛咬住了嘴唇,大颗的汗珠滴下来流进嘴巴里。最开始的半个钟头,只有痛,没有别的。那个口子比他想象中要紧得多,他惊异于如此小的口子如何能塞下那么硕大灼热的器物。他脑袋里是一片白障,只想着,我要受不了了,要死了。
周轨望着贾成舟,他因为痛楚而扭曲着的脸,没有继续往上挺腰。男人之间的这项运动,就像枪对着枪,走了火就会是巨大的伤害。他慢慢弓起了身子,半坐起来,把贾成舟的性-器往上提,含进嘴里。铃-口已经湿透了,缓缓分泌着前列腺液,咸滋滋的。周轨的脊背紧紧蜷着,绷到了极限,伤着的臀部疼得发麻,背上额头上全冒出了冷汗。他嘴巴裹着那样东西,慢慢舔着。那段器官在他口中悸动着,像被堵住了口子的水管。他抿着嘴,把里面的液体往外导。
贾成舟带着哭腔叫了声,把周轨的脑袋往后推。周轨也连忙往后仰,可脊背已经木了,根本没躲开,只觉得脖子上一热,一股液体灌了出来,浇在他身上。贾成舟不叫了,红着脸看他。他把手绕到贾成舟的屁股上,拍了拍。“没事。”
贾成舟全然放松了下来,最痛的时候总算捱了过去。他开始尝试着加快起伏的速度。他们在体内冲撞起来,发出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只是不连贯的、干巴巴的沉闷,而是湿润的,每一记都漾着水声。他们都舒了口气,对视着笑了。
周轨一直都想射,但强忍着。贾成舟身后的口子是个温湿的洞穴,舒服极了。他又忍了一刻,才推了把贾成舟,拔了出来。器官半立着,顶部蛋清似的液体泄下来,他的肚子上是黏黏的一滩污迹。
贾成舟从他身上栽下来,花了半天功夫才躺平了。床单上蔫搭搭的,泛着腥气。他们太累了,没力气去改变这种不适。就像吃得太饱的两个人,趴在餐桌上,没有精力去收拾满桌的残局。
贾成望着床对头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周轨祖先的骨灰盒。他瞅着瞅着就笑了:“对不起呀,让你们做观众了。”
周轨也咯咯地笑了,说:“没事,他们也好久没看片子了。”
两人躺在一块儿,有气无力地笑着,笑得喘不过气,一起睡了过去。
☆、深巷的恶魔
周轨的毛病还没等天暖就好了,贾成舟觉得自己功不可没:“被爱滋润着,可不得马上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是午夜。周轨拿着mí_yào和绳索,准备出门开工。他们在门后简短地亲吻,贾成舟祝了他好运。
然而他的首次复工却以空手而归收场。他常去的那两条巷子里居然空无一人,只有月光,灯光,垂着头,它们百无聊赖,于是在一起笑话他。他把麻绳抽在地面的积水上,水花溅了起来,小小的两朵,很快落了下去。
周轨在空巷子里吹了个口哨,点上支烟,手往口袋里一插,晃悠悠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有许多拐弯。拉城的小巷就是这样,细细的一道道交错,像甜瓜表皮的纹路,没有规则地横来竖去。他很久没有出门,居然迷了路。不过拐来拐去总会到的,只是时间会长点,他冷得缩了缩脖子,想着。他很快到了下个路口,那是个三岔口,一个点,三条路,没有条路是他熟悉的。他有点发怵。
路口有一杆路灯,依着条高高的电线杆。灯下坐了个老太太,灯光在她的白发上飞着银火。她不是他的猎物,他绕过去。
他老爹跟他说过规则。不杀老人,不杀小孩,不杀动物。没什么道理,就是规则,规则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周轨走近老太太的时候,她忽然抬起了头,冲他咯咯地笑着,嘴巴里的牙齿已经掉光了。她还伸出手冲他摇了摇。
周轨打了个冷战。
她的指甲是黑色的。
他惊叫一声,烟头从嘴里喷出来。他撒开双腿,往一条小路上疯跑。路的尽头好像亮着灯光,黄黄的,很亮。他加快了速度,朝亮光奔去。早春的风刀片一样在脸上刮着,在耳边萧萧地响。周轨还没奔到尽头,就刹住了脚。
那是一面墙,是个死胡同。墙头几盏光。周轨冷汗直冒,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一颗颗立了起来。背后偏偏咯吱咯吱地传来脚步声。
回头,还是不回头?这他妈的是个问题啊!
周轨生得很单薄,此时的他就像墙上的招贴画,背朝群众。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半夜跑到巷子里,蹭灰么?”
周轨顶着张僵硬的脸,回过身去。
李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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