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他当人看,他也要像人一样活着!
终于,刘波的身上也开始出现血迹,当他的小腹上再次挨了一拳之后,刘波摇摇晃晃后退一步坐在了地上,苦笑道:“这小子真是条疯狗,我输了。”
齐十九沉默地站着,鲜血混杂着汗水落在泥土上,他似乎是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赢了,猛地回头看向了高少爷。
周围的喝彩声响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很坏,又或者是人性的本能中就有着渴望暴力与鲜血的一面,可是也有更多更多的好人,会为了他人的胜利而感到喜悦,只因那种永远不肯放弃希望的热情,原本就是这个世上最能够感染人心的情绪。看着他的成功,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也战胜了什么生活中最艰难,最难以挑战的困难一样。
有人喜气洋洋地道:“高少爷,你是不是可以和你爹说,放他自由了?”
高少爷盯着面前之人期冀中又有几分凶悍的眼神,目光中闪过几分兴味。他慢慢地解开了长衫上的纽扣,微笑着回答:“当然。不过前提是,他还要赢了我。”
问话的人愕然:“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说了,‘赢了就给他自由’,却没有说要赢多少场,不是吗?”高少爷把自己华美的外衣扔给下人:“啊,不过这一次我可以说清楚,他要是再能赢了我,我绝对会放了他。”
比起周围人的义愤填膺,云、江二人倒是都还十分平静。江寻意的目光掠过高少爷,发现他中衣下面是隆起的肌肉:“没想到他看起来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派头,还是个练家子。”
他说了这一句,自己也已经跟着踏出一步,刚要说话就冷不防被云歇一把拽了回去,拉住江寻意的右手强行按在自己胸口,委屈道:“你摸一摸,难道他的身材还能有我好吗?”
云歇看着瘦,实际上毕竟是练武出身,江寻意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他胸口,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结实的肌肉,只不过对方有的自己也有,他丝毫没感觉到有什么可稀罕的。
“你别闹了。”江寻意火大道:“我要……”
“你要干什么?”云歇毫不客气地截口打断了他:“你要帮那个齐十九吗?若你代他出战,收拾那个姓高的的确不是问题,但假如这样的话,那不如第一场就不要让他比,还费那个力气押注干什么?无论我们是买下他还是强行带他走,都是举手之劳,可是以后呢?你总不能一直养着他防止他被别人欺负罢。阿寻,不是我说你,这个世间不公平的事多了,倒霉蛋满地乱跑,你见到了都要这样管一管吗?”
云歇说的的确有道理,他永远都是那个最清醒最冷静的人。齐十九一开始之所以吸引了江寻意,就是他那种对于命运摧折的忍耐和蛰伏,是那种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认输的凶狠,让江寻意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在茫无头绪的命运中挣扎的自己。可如果他帮了齐十九,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或许说不定反而是毁了他。
“好了,我知道了。”江寻意在他胸口轻轻捣了一拳抽回手来:“算你说的有道理。”
云歇说完之后似乎又有些怕江寻意生气,补充道:“其实你高兴就好,他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只不过我看你似乎挺希望那小子能赢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给他个机会。”
他已经察觉出,在江寻意的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个不能解开的结,虽然自己无法触碰,但却能够隐隐感觉到他好像在挣扎和探寻着某种东西,并期望在齐十九的身上得到验证。
齐十九似乎对于高少爷这种出尔反尔的无赖行径十分气愤,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目露凶光,但一种疲惫又从心里忠实地反应到身体上,体力的透支使他全身的肌肉都有些颤抖。
高少爷笑道:“怎么,生气了?我这个人不爱勉强别人的,你也可以不打呀,回去当你的小奴隶也不错,是不是?”
把一个充满希望的人打落到尘土里的那种快乐,很容易使人油然而生一种自己高高在上的错觉,这使他的语气十分兴奋。
齐十九大喊一声,几步跨了上去,双手同时击向对方小腹,他现在身上流血,体力透支,必须速战速决。
云歇“咦”了一声,略站直了身子:“小看他了,没想这个小子居然还留着一手,功夫有点意思。”
“别装了,你是刚才就看出来了罢?之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还奇怪你为何拦着我帮他。哼,原来是胸有成竹。”
江寻意瞪了云歇一眼,见云歇只是笑却并不反驳,他便耸了耸肩又道:“不过这姓高的也学过几招花拳绣腿,下盘不稳,脚步虚浮。你且看着,要是平常来说,齐十九说不准真的能赢,只不过他现在估计也没多少力气了,这两个人比的就是个谁能坚持的更久一些。”
云歇唇角不自觉的上翘:“不过我明白你为什么对姓齐的小子另眼相看了——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那时我明明就已经比你厉害很多了,结果每次觉得把你打趴下了,你总会再次冲上来,活活把我给耗倒了。这小子的狠劲有点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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