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下闪动着刀光剑影,霁月被左甫岳护在身后,一面迎击黑衣刺客进攻的刀剑,一面还在担心他流血不止的耳朵。
十几个刺客犹如被砍瓜切菜般肢解了身体,杀红了眼的皇帝挥动的剑如游龙,灵活而煞气重重。
“够了够了,左甫岳够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鼻腔,霁月的唇色发白,不知是因为耳朵的疼痛还是因为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面对死亡与杀戮。
挥剑的动作在一声令下戛然而止,转过身的皇帝紧紧抱住霁月,他在颤抖,为那刹那这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离死亡如此靠近而害怕得发抖。
大概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脆弱感,这一刻似乎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这个武艺高强而又霸道的家伙,此刻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孩,等待着自己的安抚。
被紧抱在怀的霁月轻叹了一口气,手抚上他看上去并不宽厚的背,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镇定剂,他愿意安静的充当一会。
手背传来钻心的痛,利箭入肉的声响仿佛装上扩音器,在霁月耳里心里放大数十倍,听得他目眦欲裂,“左甫岳——”
作者有话要说: 找到个有网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今天的份发出来。
☆、把自己卖了
“他怎么样?”一夜之间,他心里头一直以为是土匪二代的人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而这天下之主又因为他而受伤。脑子很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平静下来,才不过一个昼夜,恍若隔世般漫长,声音几近哽咽,“他没事吧,应该没事的。”
可是,被箭射中的,是心脏,叫他如何继续自欺欺人。
裹着纱布的左手捂住了憔悴的眼睛,好希望不需要面对现实。
韩轸低垂着头,神情为难,“不太好,他想见你。”
左甫岳的手白,虎口的剑茧不明显,但握着有些粗糙,他的睫毛很长,很黑,睁动眼皮的时候就像扑扇翅膀的蝴蝶,“耳朵还疼吗?”他的嗓子低哑,带着无力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或许是只习惯对他板着脸,此刻想挤出个笑容无奈脸部肌肉僵硬,大概很丑吧,这个快哭的笑容。
“疼,很疼。”水雾模糊了视线,虽然一直都很抗拒这个男人,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死。
床上的人急了,想撑起身,愣是生生的牵动伤口把胸间缠绕的白纱布染红。
“混蛋,快躺下。”霁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阻止他欲起身的动作。
左甫岳疼得倒吸一口气,脸色更白,伸手摸上那脸颊,“霁月,我想,咳咳........”
“我都答应,只要你.......”好起来,还未说完就被难以自抑的哭声抢断了。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逃跑,如果乖乖留在他身边,就不会害得他受重伤,都是我不好。
“你是说真的吗?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妻?”惨白的脸因为喜悦而晕染上一阵血色。
霁月想都没想就点头,如果是他的遗愿的话,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剩下的,哪怕要面对天下人指责他都会扛下来。
“臣等参见皇夫大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身后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震得霁月的脑袋发懵,还挂着泪珠的眼看见床上人喜上眉梢,扭头只见身后跪着乌泱泱的一大群穿着黑衣人,老大粗韩轸还对着他贼贼一笑。
谁可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把自己给卖了!
事情发展得太猝不及防,皇帝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扶住,霁月就“扑通”一声栽地上了。
韩轸等人连忙把人扶到皇帝床上躺好,暗二在皇夫大人的手腕上铺了帕子搭脉。
“皇夫大人因为一夜未眠,身体支撑不住,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呃,因为......”
皇帝被暗二踌躇犹豫的表情给急了,“到底是如何?快说!”
“因为气、气急攻心.......”
听到最主要的四个字,皇帝瞬间一脸菜色,加上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简直是不能形容的难看。
暗卫各归各位,韩轸也赶紧赶忙的借口去准备饭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皇帝霸道的把人揽在身侧,看着这张安静沉睡的脸,有些被治愈了,他成了他的妻,再气急攻心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如此想着,嘴角不禁上扬,“暗一,飞鸽传书钦天监秘密择选大婚吉日。”说罢梁上闪过一个黑影。
霁月如离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痛呼着大叫,“痛啊,停,停.......下来,停啊。”但是男人跟没听见似的依然在他身上打桩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没一会嘴巴就像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串串勾人的呻/吟声,听得自己也面红耳赤。
画面一转,却是自己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头发汗湿,高耸的腹部挡住了视线,只感觉被屈起的双腿大张,菊花就像被人撕开两瓣,“用力,皇夫大人,快,用力,看见了胎发,快,快用力。”
青筋暴露的双手扯坏了身下的锦被,大吼一声......
“啊——”
霁月挣扎着醒来,等朦胧的视线恢复之后看清周围,才猛地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皇帝也被霁月这一番动作弄醒,“月儿,怎么了?”
撑起身时忘记了左手受伤,按到伤口疼得冷汗淋淋,缓过劲来便急着找韩轸。
“去哪?”皇帝拉住他。
霁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扯起嗓子喊,“韩轸你给我出来!”
皇帝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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