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个性直率单纯,常常被苏少华激怒,狼狈地在社会打滚过才懂得,那似乎是苏少华刻意营造出来的敌对。同父异母的他们,性格不合会比感情融洽好,尤其彼此的母亲都不是很喜欢对方。
苏少华逼迫他和他发生关系,可他手段从来不来暗的,不曾灌醉他或喂他一些奇怪的cuī_qíng_yào,只倚靠肢体的挑逗唤起他的慾望。
说是囚禁,有小吴跟着,他想去哪就去哪,顶多有时间上的控制。书房里摆的书明显是挑选过的,客厅摆上他喜爱的bluthner钢琴,他常窝着的小房间有许多类似他以前房间的小摆饰。
谁会这样对待一个阶下囚?
「怎麽一直看着我?」苏少华飘忽着视线,褪下了武装的他不习惯与人对视,和哥哥单独相处太久,不曾瓦解过的伪装有些松懈了。
「在想你在想什麽?」不是指此刻的想法,而是指苏少华究竟想做什麽。
苏少华垂下眼,「只是……不想一个人而已。」
伸出右手与苏少容的左手交握,交叉的十根手指好像紧连在一起,其实分属於不同的主人。和手指的主人一样,他们的人生不过是短暂的连结,殊途是唯一结局。
「为何是我?」能找的人那麽多,为何要找自己的亲生哥哥?
「哥哥…不要问了,再陪我一下就好…约期一到,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苏少华双腿夹住苏少容的腰,主动将交合处贴紧,「现在……抱紧我就好。」
不要再问了,我不会说的。
苏少华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苏少容看来简直是泫然欲泣,让苏少容软下心,不再逼问。好奇怪,一个月後分道扬镳是当时说好的约定,为何听到苏少华说的时候,心里会那麽的不舒服呢?
往後的数年,苏少容总想着自己为何没在那刻坚持逼问苏少华?如果坚持的问下去,是不是之後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然而,人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现在的苏少容依照苏少华的要求,重新托着对方的浑圆,性器深入浅出,做着高频率的chōu_chā,兴许是太过专心顶弄身下那人的敏感点,苏少容没有注意到自己交握的左手松脱後,苏少华将右手握拳移到嘴边,慎重地在手背处轻轻烙下一个吻。
这样,就够了,曾经交错的两条线总比两条笔直的平行线来得好。
不再思考,苏少华双手环住苏少容的脖子,放纵自我的与对方亲吻、缠绵,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了此刻的紧密接触而翻腾喜悦着,苏少华以为……和谁做都是一样的,到现在才知道,依照嵌合的对象,身体的反应也大相迳庭。
每一个抚摸、摩擦都是有意义的,情感和慾望只为了眼前的人燃起了沸点,苏少华忘我地回应着苏少容。
明明在户外,两人却感觉身处在三温暖之中,热度使得汗水淋漓。苏少华又远又近的飘忽感觉让苏少华有些不安,忍不住变成他一直缠着苏少华,想藉由xìng_ài这样亲密的举动证明眼前的人现下正想着自己,而不是为谁黯然神伤。
这一次的结合相当持久,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做了多久时间,终於在苏少华低哑的一声惊呼後,浓郁腥味的乳白色液体深深灌进体内,眼前一暗,苏少华这回是真的被做晕了。
气息平缓之後一看,秋季黄昏来得特别早,斜阳的余光从木条栅栏渗透凉亭的内部,四周已有些昏暗。
生性拘谨的苏少容不禁有些懊悔,他不是後悔和苏少华做爱,而是他们俩个居然在『户外』做了一整个下午!两个人的衣物都脏兮兮的掉在地上了,实在没辙,趁着天色一黑,赶紧抱着昏厥的苏少华进屋洗澡。
苏少华昏得很沉,被苏少容搬来搬去,在浴室里彻底清洗的过程中都没有醒来,全身舒坦的躺进床里,连苏少容离开也没有挽留。
若不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苏少容想起苏少华今天一整晚都没进食,强硬让他起床吃点食物,苏少华可能会直接睡到隔天。
苏少华根本不想离开被窝,苏少容只好将晚餐端进寝室,吃没几口苏少华就摇了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有吃点东西就好了,苏少容没有勉强,盖好被子让苏少容继续睡,离去前端走残余的食物,关上灯。
吃完饭,苏少容走进书房,在办公桌坐下,按下桌电电源,搜寻了苏家相关讯息,除了久远以前苏少华母亲车祸过世和他妈妈、爷爷病逝的旧新闻,近几年苏家除了企业经营得当的消息,完全没有关於苏家人的新闻。
苏家和公司理事似乎也没有什麽冲突,然而应该还是家主的爸爸从五年前就再也没有露面过,苏家人突然神秘化了…若没有意外,苏少华应该就是在那时掌管了苏家。
若苏家没有任何异样,怎麽过了那麽多年後,苏少华会突然出现?实在是摸不着头绪,苏少容乾脆闭上眼宁神。
苏家给他的教育只有企业和家族的经营管理,主要还是商业模式上的课程,对於人性的复杂和如何交际等层面完全没提过,或许是认为他以後就能在实战中习得这些经验。
但有些人,天性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所以早早就伪装了起来。正因为如此,苏少容才觉得苏少华难对付,即使在社会中打滚过了,思绪仍跟不上苏少华。
折腾了一下午加上动脑,苏少容也累了,梳洗打理一番准备入睡,下意识地走进寝室。苏少华已经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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