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过路女要在村子里选个夫君,要是他看中的那个男人肯娶她,就救我们这些得病的人。过路女长的奇丑,很多村子里的男人都被迫出来任其挑选,岩心的爹爹很不幸的被选中。”
“后来岩心的病好了,后来爹爹被那个过路女迷糊的晕了头,不再对岩心好,后来岩心的爹爹开始酗酒,后来岩心家里穷,没钱买酒,岩心的爹爹就把岩心卖了换酒钱,后来买下岩心的正是老爷……”
岩心后半段的故事说的极为的简单,几乎是一笔带过,而且句句话语像含在嘴里一样,让人听不清。岩心说着说着靠着不幸的肩膀入睡,睡梦中的他是否梦见了她和她爹爹的快乐时光。
月光下的两人,眼角都闪耀着同样的水泽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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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误解
天下有种最可怕的东西叫习惯。习惯了自己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习惯了自己永远的不幸,习惯了被人凌、辱,习惯了逆来顺受。
第二天,天蒙蒙亮,在寒气最重的时候,岩心迷迷糊糊的醒来,虽然棉被盖的好好地,也被自己抱的紧紧地,不幸的身体却凉的可怕,身体的温度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左呼右唤,就是不见不幸醒过来,要不是因为鼻端还有气息犹存,不幸就跟死了没两样。
岩心叫了一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让他连被子一起抱着不幸去绿水居,让小厮也跟下下水,抱着不幸浸泡在温暖的池水里。自己则在岸边不停的按摩不幸的手臂,她相信年纪轻轻的不幸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阎王爷带走的的。不幸平时那么爱笑,那么温柔的对待着任何人,一定好人会有好报的。
将近过了半个时辰,不信才幽幽的醒来,双眼睁的大大的,奇怪的看着不幸,想挣扎出身后人的怀抱,身体却使不上力,无力的对脸色惨白的岩心淡然微笑。
“呜……小公子”岩心顾不得自己会跌落池中的危险,扑身就抱住刚刚醒过来的不幸,自己的上半身全然悬在池面上,要不是不幸背后的小厮够强壮,说不定三人早就摔成一团了。“小公子,小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岩心了!”
岩心算的上美人,但算不上较弱的美人,不幸见素来强势的岩心居然也有哭泣的时候,还是为自己哭泣。第一次有人为自己流泪,即使她的背后说不定也是另一场阴谋,不幸信了,不在计较。得也罢,失也罢,命吧。
“傻岩心。”不幸开口,声音沙哑。
“小公子不要说话了。您应该是染了风寒了。岩心吩咐书房做冰糖雪梨给小公子润喉。”向来思绪紧密的岩心也是因亲而乱的人,说风就是雨的快步离开绿水居。
不幸原本没有发现什么,倒是岩心离开后,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坐在某人的身上,有双大手抚着自己的胸部,微微侧头,只是看到后面人的发髻。
“你们在干什么!”柳无名面色铁青,冰冷眼睛里喷着熊熊怒火,认定了他们定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恨不得将池中的俩人都烧成灰烬。“果然是秦楼楚馆出来的贱货,手腕就是比一般的人高明,这才没几天,就勾搭上别人了。是因为我昨天只满足了你前面,没有满足你后面的烂洞吗?”
不幸被柳无名的吼声震住了,或者说心死了,不想再做解释。昨晚的行径比那日在娱亲楼当众被奸,更加让不幸难以承受。因为在娱亲楼不幸是小倌,是被供客人玩乐的躯壳罢了,在柳府,众人尊称他一声“小公子”,其他的人说不定还是鄙夷自己的,但是岩心不是,原本以为对自己好的柳老爷也不是。而昨晚主谋是眼前的柳无名,而帮凶去是自己信任的岩心。
一切多说无益。
见不幸不做辩解,权当是默认。柳无名更是火冒三丈,“来人,把人给我带回梧桐居,那个下人杖刑五十,赶出府去。”
被人带离绿水居的时候,不幸才勉强瞥到一眼那个刚刚抱着自己的下人,平凡的面庞,惊慌的神色,一切都是一个仆人见到自己主子正常的样子,但是那人的眸子太冷太静。要是柳老爷不是在盛怒中,定会注意到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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