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蒋昊大概为我抵挡了很多小莉的白眼。
这口气本来不需要蒋昊来咽,但我那时候没心没肺的选择当做无所谓。
我每次都会在第二天请蒋昊吃好吃的,我总是问他喜欢吃什么,然后拿着我爸给的钱丝毫不节约的带他去吃最贵的。我虽然还是会在下次和小莉见面的时候需要蒋昊,但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非常不对的,对蒋昊很不地道,对小莉更加无情无义。
8月底,蒋昊见证了我和小莉的分手。
导火索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我一直知道她不喜欢‘小莉’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那个广告里的‘小莉’看上去有点像是个小三。
那天我还是喊她小莉。她突然就发起脾气跟我说,“孙益坤,你再用那小三的名字叫我,咱俩就完了。”
我也一下就来火气了,以前她还跟我说过‘当小三更招人疼’一类的情话,这莫名其妙的火发给我看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就像小三一样嘛。”我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你说什么?”小莉气的突然就站起来了,“你再说一次,我像你和谁的小三?”一下子满屋里吃饭的人都看向了我们这一桌。
哥初中都不怕30岁的班主任扇嘴巴子,能怕一个名存实亡女友的撒疯,“和蒋昊啊,你长眼睛看不出来我们俩整天混在一起,都混到一张床上去了吗?”
我和蒋昊在我家确实睡一张床,原因有两个:第一,我家三个卧室只有两个有床,他总不能去睡我爸妈的床吧。第二,我全家,包括我自己都觉得,两个小伙睡一个床很正常,事实上我从小到大去我几个发小家里都是跟他们睡一个床。
我这么说单纯就是不爽小莉不和我上床的事情,她肯定也很清楚我是这个意思。
“你去死吧,孙益坤,”小莉没揪着蒋昊不放,“咱俩完了。”她大概也想好了,下一次再发生争吵就果断跟我说分手。
我十几年做人都很干脆,特别是交女朋友这事情上,你只有跟我说分手,小爷绝对不阻碍你去过更好的生活,“不送。”我对着小莉的背影洒脱的说。
几分钟之后我冷静下来,才注意到蒋昊坐在旁边一直看着我。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不悦,我当时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我说的话感到了一种侮辱。他可能是介意我这么说他,我把这归结为他脸皮薄。但我没有解释,我感觉没必要,更主要的是我当下也没那个心情解释,我下意识认为这他妈不就是个借口,几句话听都听得出来的事情,都是男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那一路回去,蒋昊的话都很少。
平时蒋昊还是蛮能说的,他绝对不是像我一样的外向,也跟八竿子打不出屁的内向不沾边。
我隐隐觉察蒋昊确实介意。
晚上睡觉,他还是跟之前一样睡我的床上,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虽然和小莉分手让我很难过,但进入八月之后我就已经意识到我们肯定会玩完的,所以真的分手我也没有承受多少心里上的折磨。
蒋昊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多。
“今天的事儿,抱歉。”我在关了灯之后对蒋昊开口,我看着一个人的脸没法说出‘对不起’。我总觉得那会把我真变成傻逼一样的小丑,我就这点脸皮也很薄。
蒋昊转过来看着我。即使关了灯,他的眼睛还是闪烁着亮点,我那时觉得他看我的那一瞬间眼神中表达了很多,可惜我看不清也看不懂,“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置于道歉嘛。”
我如释重负。
虽然我知道蒋昊肯定不会为难我或者给我难堪,但这话说出来又有了别样的意义。一两句话,小莉这事情在我心里就过去了,蒋昊从不让人为难,我好像也借坡下驴的将这点愧疚抛到了脑后。
8月的最后几天,蒋昊回家了,我们俩都开始收拾去学校报到的行李。
学校在城市周边的山底下有新校区,我以前很喜欢坐车过去找我爸,顺便进山里耍几天。但离家之前,我一反常态的很抵触,一想到山脚下什么都没有,每天只能面对大山陶冶情操我就很希望自己能继续呆在学校老校区——我家里。
蒋昊对新校区的地理位置谈不上喜欢还是讨厌。
我问他,“你难道不会觉得无聊吗?你想想一周最多周末回来,从周一到周五都得呆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他的回答很简单,“我家里也没人,对我来所差别不大。”
听完他的答案我才想起来,之前我爸有提到过,蒋阿姨结婚之后不会住在现在住的地方,那地方留给蒋昊。
我当时听完暗自感慨蒋昊一个人住一个屋子太自由了,阿姨还避免了蒋昊和后爸在同一屋檐下的尴尬。
现在再听到蒋昊的回答,心里突然有点难受,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我专制到令人透不过气的家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温度的。
4
军训是我大学四年过的最苦不堪言的一个月,我甚至萌生了装病这种很丢人的想法。
军训的教官是学校高年级的国防生。一个两个开始都横头横脑的,我们专业全校出了名的不好带,原因只有一个——‘子弟’太多。一个专业几十号人,一大半都是子弟的概念就是这个专业组成的两个连根本不会按照规定军训,总有刺儿头会对教官的权威进行挑战。
最让教官不爽的那个不是我,是贾森。
贾森的母亲据说是学校众多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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