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宏顾不上她,转身盯着阿莱和阿庆,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声色俱厉道:“说,老太婆说的人是谁?我不在的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给我说清楚。”
阿莱不敢隐瞒,如实相告,只是越说头越低。听了阿莱说的,阿宏一阵暴怒,“你们俩,居然把外人放进南陵山,知不知道一旦……怪罪下来,我们都要死的!”他暴躁的走来走去,“居然还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进了山。”说着,真是想一脚冲着阿莱踹过去,但还是没狠下心来,但是心里的气散发不出,一脚踢在树上,树干发出‘咔嚓’一声,力道之大差点断开。
阿莱这时惴惴不安,像是庄稼汉子遇上了收租的地主,小心翼翼道:“大哥,我……没想到他们能进得去,一般人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就连我们就算能进去,可是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我实在不知道……”
“算了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祈祷他们最好死在洞内,否则……我们还是想好如何以死谢罪吧。”阿宏说着眼神一暗,他不知道洞内有什么,但是据传洞内的东西就算是那人来了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瞬间感觉苍老了几分,有气无力道:“走吧,去祠堂看看。”
两人点点头,阿莱看了一眼古井问:“这井……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围起来吧。”他说着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古井,他们家世代要求守着这井,多少年古井都是一口枯井,现如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有那三人……想着他脚步都变得沉重凄起来。
古井旁边,被杂草掩盖了的地方竖着一块已经被风雨侵蚀得快看不出字的石碑,虽然古旧现在却显出不一样的光泽,上面刻着三个字:应龙井。
古陵镇祠堂在古陵镇最中心的地方,祠堂门外有一个五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树上挂着代表人们美好心愿的红布条,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愿望,有风吹来,红色的布条飘然而起,好不漂亮。
古陵镇的祠堂终年大门紧闭,只有在遇到古陵镇大事的时候才开启,而这时,祠堂的门依然紧闭着,门外大树周围跪着古陵镇的居民,都在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看着阿宏三兄弟来了,其中有几个年迈的老人站起来迎上去,“镇长,你可来了,这……”他们看看镇长又看看紧闭的祠堂,意思再明显不过。可惜祠堂门也不是阿宏想开就开的,祠堂内有机关,只有在三位家族长老同时开启时才能启动,门不开就说明他们觉得时候未到,这是他这个镇长也不能左右的。
阿宏叹了口气,“长老们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就在树下吧。”
“可……”老者刚要开口,便被阿宏一瞪,颤颤的闭了嘴。
站在墙角的余婆婆讥笑一声,“算那三个老东西识相。”她盯着远方的南陵山,眼中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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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骞。”
看见刑煜走出来,杨骞立刻闭了嘴,在刑煜面前这个话题是禁忌。
江原转头,“你醒了,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刑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脸色也恢复正常,只是整个人透着疲惫。
“没事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在村庄里?”一醒过来他就发现不对,他们在房子里,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没了意识,以往在发狂之前他都会有感觉,而且一次比一次更轻,但这一次却不知怎么的会突然发作,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道紫光。
“你受伤了,我弄的?”他没有回答江原的问题,看到江原已经包扎好的手臂,下意识的就肯定是自己的‘杰作’。
江原抬手,“小伤,都是杨助理,把我的手包得就像是残废了一样。”
刑煜明显不信,转头问杨骞,“杨骞,很严重?”
杨骞面对刑煜严肃的质问,以及江原偷偷对他眨眼暗示,杨助理表示心很累,你们这是把最难的问题交给我啊!最终,他给自己打了打气,让自己看起来正儿八经的,然后面不改色的说:“是,不太严重,只是你知道我的包扎水平,我又怕克里他们手太重把江原弄疼,所以就……这样了。”他努力调节自己的面部表情,眼睛也直视刑煜,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谎。
也不知道刑煜到底相信了他的胡编乱造没有,反正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杨骞,走到江原身边,查看了一番,没有把绷带拆下来,只是看着江原的手臂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那表情让人看得出他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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