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深好说歹说,才让卫斯年放他出来见一见‘世面’,端看秦见深想用能让人寸骨分经痛不欲生的蚀骨毒来对付李詹,卫君言也大概能猜到,这小皇帝与这李詹之间的仇怨,恐怕不是争夺皇位这么简单的。
卫家只有一个主位,卫斯年霸占着丝毫没有起来让位的意思,李詹是客,心里纵然觉得这只绿苍蝇膈应人,却占时不想撕破脸皮,这点闷亏不但得硬吞下去,还得双手送上点东西,好让卫斯年这老迂腐乖乖听话,李詹环视一周,奉承两句,“卫侍郎当真如传言那般高风亮节……”一贫如洗。
卫斯年哪里哪里敷衍两声就没了下文,卫持重只好拿出自己的交际手腕,温言笑道,“敝舍寒陋,还请李将军不要笑话,喝茶喝茶。”
卫持重亦知道自家没什么好茶,但见李詹丝毫不给面子喷了出来,脸上僵硬的假笑差点绷不住。卫持重没发作,因为如今这局势,李詹只手遮天,捏死卫府当真如捏死蚂蚁一般,简直不要太简单。
李詹丝毫不觉失礼,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微微一用力,便将卫持重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上等青瓷杯捏了个粉碎,目光灼灼,“苏州碧螺春,西湖龙井,武夷大红袍,洞庭湖君山银叶……好茶本官那里应有尽有,改日送些来与大人,大人可千万别推脱。”
李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卫斯年脸色铁青,“不敢当,李大将军还是自己留着喝。”最好喝得脚底生疮头顶流脓!
卫斯年不讲情面,李詹面色不好,眼看就要绷不住这团伪装出来的和气,剑拔弩张,“卫侍郎当真不要?可要想清楚了!”
卫持重心里咒骂李詹这龟孙子,脸上假笑却堆得一层叠过一层,比金秋的菊花还灿烂,坚决不让自家老爹开口了,“如此那可就得多谢李将军了。”
李詹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从‘秦见深’身上划了过去,连眼角都没丢一个给他,毕竟一个体弱多病的弱冠少年,哪里有让李詹关注的分量。
卫君言倒是乐得直打颠儿,他只稍微探测了一下,便发现这李詹不愧为靖国第一大将军,光是铠甲装备里荚裹的金玉软甲,就是件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佩剑上镶嵌着的黑瞿石,拇指上的祖母绿扣件,怀里的羊脂方印,都是不错的能量石。
秦见深与李詹相对而坐,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卫七也不客气,立马飘到了李詹身边,慢慢将李詹怀里的方印蚕食了个干净,识海里的能量条立马从0.3变成了10,又将软甲里的金玉吸了个精光,能量条已经被拉到40格了。
只是玉石的含量越纯粹,卫君言吸收的也就越干净,好在这软甲里外三层,除了中间刀枪不入的软金玉外,内外还各有两层软铁镶嵌,因此就算里面的精华被吸了个干净,李詹一时间也察觉不出什么。
卫君言探出了虚实,胆子也就肥了起来,索性一口气将李詹怀里那枚羊脂方玉也全给吸收掉,这美玉纯粹之极,卫君言连渣也没给李詹留下,总算是将芯片的能量拉到了50格。
卫君言吃了个饱,倒是有些发愁,在这地方只有玉石能带给他能量,但很明显,纵然是家世殷实只手遮天的李詹,也不是天天能带着这么多珍宝玉石到处瞎晃的,谁知道他刚刚吸收的那些,究竟能值几个城?
卫斯年并不是个会变通的,耿直刚正过头,沉默不语已然是他的极限,卫持重则是看明白再多周旋也不过是做困兽之斗,表明个含糊的态度就行,因此敷衍敷衍着,就心不在焉走起神来。
卫君言颇为无奈,这卫家老爹和大哥,明显是两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怕死的主,这样的人太平年间还能混口饭吃,等这水再混些,恐怕也没多少命好活了。
厅堂里的气氛尴尬凝滞,似乎大家都懒得废话,李詹觉得这是要兵戎相见的架势。
李詹心里不满,无意识握住腰间的佩剑,一摸上去心里咯噔一跳,低头看了眼变得坑坑洼洼的剑柄和剑鞘,一双虎目里登时寒光四射,眨眼间脑子里翻过无数猜想,又猛然往怀里一摸,自是摸不到那枚虎符兵印,这下更是脸色铁青神色大变,顾不得与卫持重打嘴仗,领着一群黑煞神急匆匆出卫府去了。
卫君言瞧得直发乐,卫斯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倒是卫持重眼尖,脑子转的快,笑嘻嘻道,“想来是丢了不得了的东西,这李詹恐怕是窝里要反,也好,等他们狗咬狗,最好咬到凌阳王从边关回来,岂不是省事得多?”
秦见深眉头微蹙,盯着李詹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
卫君言懒得管他,有了这百分之五十几的能量,他能做的事不少,比如说,乘着晚上秦见深睡着,可以占时拿回这具身体来用用。
卫君言倚在窗台上,好耐心的等着月上柳梢,瞧着手掌上透明的纹路,有些心意阑珊,往时不比如今,这里的家族观念十分浓厚,一荣俱荣,一死全伤,动不动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卫君言想要这具身体,势必要保下卫府全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举家逃亡那是想都别想的,卫君言思来想去,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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