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把场面搞得不好看。”
“那也是周凌给脸色,轮不到柏礼。”
“那你指什么?”
“他有点过于惊慌,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事一样。”
谭尹深深皱眉,不愿多想,抑或是根本不愿想到那方面去。他宁可柏礼是怪罪他来迟了才闹的脾气,也不要是因为有了孩子。
他不再说话。
结束这个话题,柏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谭尹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不过尽管如此,也一点没影响他开车。
“柏宸,你以后会跟女人结婚吗?”谭尹突然问。
其实继承人所受的约束跟手中的权力几乎成正比,婚姻很难自己做主,而且生孩子是一定的。
“不会。”柏宸回答得很干脆。
“我说的跟女人结婚,不是非要你爱上她的意思,而是……你懂的。”
“我知道,但我也不想。”
“好吧,那男人呢?你有中意的人选吗?”
“没有。”
柏宸往椅背上一靠,眯起眼睛,“我现在对其他人都没兴趣。”
谭尹听懂了,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
“相信我,你跟他们接触多了,你也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当然,可能对女人也没兴趣了。”
谭尹是双。
其实豪门子弟里面,像谭尹这样的双才是比较多的,男女通吃,只要是美人,性别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柏宸是彻头彻尾地无法喜欢女人。
“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很漂亮的男的吗?”那个人跟了柏宸蛮久,所以谭尹有印象,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男的就从柏宸身边消失了。
谭尹还提示了一句,“栗色头发,皮肤很白的那个。”
“他死了。”柏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八个月前死了。”
他一直对着窗外抽烟,谭尹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听声音并未觉出什么端倪。他可是柏宸,怎么能让旁人瞧出自己的难过。所幸谭尹也没在这话题上细聊,很快掀了过去。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女人自然也都知道,当天下午程奕扬从谢宅回来,她就让他过来见自己。
“我当初说的没错吧,你要是听了我的话,今天也不会被柏宸一通吼。”
程奕扬叹着气,“我估计他已经知道我身份了……”
“那天在疗养院你太冲动,”她给程奕扬倒了杯茶,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你觉得,他是因为知道你是柏律才打你吗?”
“我用假死骗了他们八年,柏宸又容易动怒,知道当年被骗,现在这反应也还算正常,这回都不算狠的。”
女人却笑了,看着程奕扬半响,无奈地摇头,“你怎么还是没摸透柏宸的心思啊?他明明是因为你跟谢家搞在一起才生气的,并不是因为柏律假死。”
程奕扬微微一愣,“我跟谢家关他什么事?”
“你太小瞧男人的嫉妒心了,八年了,你现在又跟谢家搞在一起,现在还联合对付他,他能不生气吗?”
程奕扬慢慢皱起眉。被这么已提醒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柏宸那天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找柏宸下手,他可比谢隽廷好对付多了,只要让他感觉到你是爱他,他会帮你扫清一切障碍。”
“如果他知道我要弄死谭沐,还能帮我?别开玩笑了!”
“柏宸的心思可比以前复杂多了,你以为他还跟以前一样么,现在他要自己当皇帝,想把这个位置坐牢靠,必然不能让女人掌太多权,只要你不太过分做的太显眼,他巴不得借着别人的手来限制谭沐,他不需要女人身体太好或是太清醒,这反而会妨碍到他们男人,你懂吗?”她伸出纤细枯瘦的手,轻轻抬起程奕扬的下巴,眼前这张脸真是越看越觉得标致,起初刚整好的时候明明还觉得违和,没想越看越顺眼,这么好的皮囊,不当工具利用真是可惜了。
“柏宸已经纵容你好几次了,你有时候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你以为他瞎了都没察觉到吗?”
女人眼睛很大,漆黑的眼珠子又这么瞪着程奕扬,不知是眼神瘆人,还是这番话,程奕扬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浸上来。
“你刚刚有句话说对了,柏宸对你的确不算狠,如果不是因为他对你还有点感情在,你现在不可能好好坐在我这。”
程奕扬冷淡地问:“柏宸为什么要对自己母亲这样?”
女人嘲弄他的天真,“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么,谭沐从来没有让柏宸感受到什么是母爱,以前还一再限制他的权力,尤其是柏宸父亲死了,她就愈发肆无忌惮,柏宸就是一个傀儡!”
女人提到谭沐就是轻蔑至极的神态,还有浓浓的厌恶,“她谭沐就是个没人看的小丑,因为有了孩子有了柏宸,才能当上柏家的夫人,她对柏宸就是利用,利用了快一辈子!柏宸现在能这样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程奕扬并不会为别人的家务事感到心酸或悲哀,在那阵细微寒意过后,他很快恢复平淡,但他感觉到了,女人对柏宸有一种莫名得近乎诡异的好感,什么都偏向他。
女人双手交叠着放在膝头,微微抬起眼睛,看向半空中,嘴角浮出一个苍凉的讽笑,“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怎么抢都没有,谭沐,你真是活该要早死!”
程奕扬就静静地坐着也不出声,更不会主动问,等女人自己恢复。
她将神态和语气都稳下来:“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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