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很想拒绝,因为他的心中一直倔强的认为自己爱着的是申屠羯,他不可以背叛他,不可以背叛大漠臣服于景炎君,但是当他温柔的亲吻自己,说着令他沦陷的话时,他真的没办法再抵抗了,只好缴枪投降:
“景炎……我想……”
……想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
“什么?!你是说皇儿将你从流华宫赶了出来,就为了与那个蛮夷的王爷……岂有此理!”萧太后一把将茶盏挥到地上,永寿宫的一干奴人立刻跪在地上,求太后息怒。
“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入宫多年来,臣妾侍奉皇上绝无二心,可今日臣妾怀胎五月,那蛮夷的王爷竟将臣妾赶出门来……”贤妃毫不犹豫的把今晚的事归咎于图兰,和太后诉苦难免添油加醋,这让萧太后更加怒不可遏:
“来人,哀家要去流华宫看看那蛮夷究竟做了什么勾引皇上的事!”
“太后,万万不可啊!”贤妃这个时候装起贤德来了,满脸的眼泪煞有其事,恐怕连她自己都信了。“皇上这个时候自然不想被他人打扰,如果太后去了,皇上会不开心的。”
萧太后已经登上了太后之位,便不会再像当年争宠那般勾心斗角,人老了,心智也全都退化,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贤妃的陷阱,还在可怜贤妃这么懂事,景炎君居然不知道珍惜她。
贤妃与萧太后这边的事算是在景炎君不知道的时候先消停了,可是别的地方事还没平,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绝尘风尘仆仆的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赶来,白玛早就看到了那个焦急的身影,不用说,肯定是来找景炎君的,先去了养心殿未央宫发现皇上不在,又去了宴会会场的御花园,得知景炎君留宿贤妃的流华宫,赶来之后又看到了白玛不安的摆弄着坐在宫门前的台阶上,没多想的绝尘也没感觉哪里不对劲,跪在外面喊了一声:“皇上,边关有紧急战事!”
景炎君正在宫内与图兰缠绵,享受着那仙乐一般动听婉转的榻上呻*吟,哪有心情去听他说什么。绝尘在外面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复,不由得站起身来打算往里闯,被盛公公一把拦下:
“将军,万岁爷正在里面欢乐,就算你是护国大将军也不能进去啊,这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边关有紧急战事,我必须要禀告皇上!”
“不行!”
“你个太监也敢拦本将,和本将说不?!”绝尘一把揪过盛公公的领子,眼神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凶狠,这可把盛公公吓坏了,立刻反驳:
“不不不,这刚才不是奴才说的话啊。”
回想一下,那柔软中带了些许刚毅的声音确实不像是这个太监能发出来的,小腿多了几分紧致的感觉,低头望去,白玛正紧紧抓着他的腿不放,眼神中透着坚定:“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王爷……
换作别人,绝尘肯定一脚将他踢开,可是发现是这个少年的时候,绝尘的动作停滞了,想要甩开,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动都动不了。
“你……”
“今天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可我只是找皇上,你有什么不让的?”人迟钝到这种程度,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可爱?白玛此时只感觉绝尘有些可恨,如果只有景炎君的话,他为什么偏要死守在这里不可?他是木头脑袋吗?
“这……图兰殿下正和皇上……”盛公公小声想点通绝尘这块死木头,可后者还是没明白:
“什么?这不是贤妃的寝宫吗?”
白玛怒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巴掌甩了过去,打的绝尘一愣:“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这个死人,我家主子正在里面受苦,你却在外面说风凉话,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玛一着急就说不好话,该用的不该用的词全往上用,换作别人,绝尘肯定动手打人了,但是他……还是先别惹的好。
“那你直说不就成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白玛被气的“呜”的一声哭了出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直说啊……”
绝尘被吓傻了,这眼泪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说流就流,都不带阀门的?“你你你……别哭啊。”绝尘笨拙的用袖子去擦图兰的脸,被后者一把拍开:“别哭了啊,怎样你才能停?”
“那你还进不进去?”
绝尘一看白玛这停了一半的样子,大有你不答应我还哭的架势,只好咬咬牙:
“不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拾伍〕祸国殃民
有绝尘这么个催命的在外面候着,景炎君自然是速战速决,见图兰已经晕了过去,也不忍心再折磨他,放下珠帘,便吩咐绝尘进来。
“启禀陛下,深夜前来确实是边关有急,斥晏戎狄叩我雁门关,臣恳请皇上派兵支援。”
“怎么,斥晏仅几万人的小国也不自量力,扰我南朝?绝尘,朕命你率两万兵马平定边关之乱,将百姓迁往内地,一月内必归,否则提头来见。”
“臣遵旨。”绝尘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景炎君的目光都定在图兰的身上,望着那白皙身体上的红痕,景炎君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个人已经属于他,被打上他的烙印了。
将这具毫无意识的身体搂入怀中……还是太瘦了,抱起来都没有感觉,得好好补补才是……说起来,他居然对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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