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扶风跃下马,再双手把我从鞍上提下来,放到一块岩侧草地上,道:“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吃点儿点心。”我整个人瘫在地上,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两匹马果然是训练有素。雨扶风在鞍上那么折腾我,根本没有拉缰绳,一路走下来竟没有出事。另外那匹马,竟也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这时雨扶风就从后面那马鞍后解下行李囊,取出一件绸裤,连同软巾水囊一并递给我,笑道:“这一路很快乐吧!再走下去说不定会碰见山民,你还是先收拾一下吧。”
我挣扎着爬起,接过他递的东西,绕到一簇灌木之侧,拭身换衣。
沾了冷水的布巾拭过肌肤,令我长时间处于激动状态的身体渐渐平静。那话儿隐有麻木之感,后庭内外更是疼痛。我小心拭净身体,看那条绸裤时,是结实的茧绸缝制,尺寸似乎也嫌小些。我犹豫片刻,探头出去,小心地说道:“爷,我可不可以……”
不待我把话说完,雨扶风已淡然截口道:“不可以。”
我只得不情不愿地套上裤子。果然有点儿紧,穿上了后庭中更是难过。却也无可奈何。我扁了扁嘴,胡乱穿好外袍,从树后出来。
却见雨扶风正在喂那驮了我们一路的栗色马饮水,旁边草地上放着一条薄毡毯,和几个油纸包,想必是预备好的点心食物。我过去将薄毯铺开,打开纸包看时,果然是些葱饼卤肉之属。还有一只扁平银壶,装满了美酒。
饮过了马,雨扶风走过来坐下。我连忙奉上酒食。雨扶风第一个先拿起银壶,浅啜一口,道:“好酒!”顺手把壶递我。我接过手,略一犹豫,也就唇饮了一口。雨扶风也不管我,自拿块葱饼卷了卤肉吃起来。我继续拿着酒壶往嘴里倒,不一时就感觉轻飘飘起来。
我的酒量是自小练出来的,原不易醉。今次没喝几口就这样,固是因为壶里装的酒烈,再也是我有意为之。
昨晚我心里有事,饭就没怎么吃,后被雨扶风玩了大半晚,晨早起来,和雨扶风一起早膳,只喝了些薄粥。他说要出门,立时就收拾上路。一路下山到现在,早饿得不行。偏我肠胃一向娇惯,许是饿得狠了,对着那些面饼大肉,怎也提不起食欲。另外,雨扶风不许我取出后庭中的玉势,接下来的路还不知要怎么走。正好借着空腹,多喝两口酒,晕乎一点应该会比较易挨吧。
有了几分酒意,理智渐渐松驰。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藏在心里的疑团就再压不住。我看着雨扶风吃完一块饼,手伸向我拿着的酒壶,便灌了一大口酒在嘴里,整个人凑上去。雨扶风笑睨我一眼,无可不可地任我凑上他口唇,将酒哺给他喝。
一口酒喝完,雨扶风免不得将舌在我口中打个转,咂咂唇,颇是回味喜欢的意思。我顺势倒在他怀里,试探着询问:“爷怎么忽然想起要带我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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