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幻看着蓝格起身离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手上端着的一点儿都没有动过的酒杯放在了吧台上,追着蓝格往后台跑。
许连耀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会来到这里的,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蓝格,许连耀始终觉得自己是无法放着蓝格不管的,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而,浑浑噩噩的到这里的时候,却又不知道什么样子的理由,能够让自己进去。
十点多,酒吧生意欣荣的时间,许连耀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口,才想着在里面工作的蓝格,现在大约是在干什么。
对于酒吧的认识实在浅薄的人,实在是想不到里面,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小幻勾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钓来的乌龟走出了酒吧门口,醉醺醺的双眼略微的眯着,然后含着酒意的笑容在脸上四溢开来,跌跌撞撞的跑到许连耀的车旁:“你在这里等什么?小格子今天没有来上班。”
喝醉了的人傻哼哼的笑着:“昨天晚上他得罪了人,让人打断了腿,现在在人民医院躺着呢。”
006.直男许连耀
要想从一个醉鬼嘴里面撬出话来,其实挺容易的,却也不怎么容易。但是至少许连耀还是成功的,从小幻那里得到了蓝格所在的医院,以及房号和床号。
将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却发现这个时间对于医院来说实际上已经太晚了。许连耀并不是经常过来医院的人,所以并不清楚医院的具体建筑方位,自然也不可能从这么多房间里面分辨出哪个房间是蓝格在的。
现实也不会狗血到,一抬头,就看见蓝格站在阳台上,毕竟蓝格现在是个伤残人士,更何况大晚上的。
阳历的三月二十九日,蓝格住院的第六天,除了小幻偶尔给蓝格送饭之外,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其他认识的人了。
隔壁床铺上住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也是伤了腿脚。不过他已经在这边住了一个多月了,医生说恢复的很好,今天就能出院。
告别医院啊,应该是件挺喜庆的事情。
蓝格不知道下一个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里面的人会是谁,外面走廊上面其实还躺着许多的病人,没有病房,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如果有陪护的话那就多一把椅子。
出事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经理动用了一下关系,蓝格觉得自己也可能被安排在走廊上。
隔壁陪护的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妻子,在蓝格看来是个好心肠的阿姨。
“小格子,这些水果你留着吃吧。”阿姨把别人送过来的水果,七七八八的全部给了蓝格,放在触手可及的柜子上。弯腰提起了床下放着的暖瓶,掂量了一下暖瓶的重量,“我去帮你重新打壶热水,你现在腿脚不方便,又没人在这边照顾。”
蓝格微笑的看着忙里忙外的阿姨,还有那个自己坐在床上,努力的自食其力收拾东西的中年男人。不善言辞的男人,似乎也在用着自己行动,支撑着自己妻子的行为。
其实,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是热心肠的人比较多的。
好心肠的阿姨给蓝格细心周到的收拾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之后,也就和自己老公离开了医院,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之类的,能够做到如此大概已经是最好了。
蓝格歪过头看着被堆积的满满当当的柜子,都是躺在床上,勾一勾手就能够到的位置。空的床位马上就会有护士过来收拾干净,就像宾馆一样,房客离开之后马上收拾干净,等待下一位住客。
蓝格住着的是骨科,送进来的自然不是伤筋动骨的,就是和骨头有点儿干系的。蓝格以为至少得过一些时间才会有人进来吧,刚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被隔壁床的动静给惊醒了。
被送进来的人,似乎刚从手术室里面出来,这会儿麻药的药效还没过,人还没有清醒。不过既然送过来了,估计就是没什么问题了的。
蓝格一个人呆在医院里面,其实也挺无聊的,双人病房能有几个人说话?经常都是除了电视里面发出来的声音之外,也就没有多余的声响了。
歪过头可以看见躺在那张床上人大约是什么模样,只可惜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如今的打扮,委实是比起蓝格当时进来不知道要犀利多少倍,这是头也包上了,脸上也包扎贴了胶带,脚也吊着。估计其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不少伤口之类的,看上去委实是伤的不轻啊。
蓝格无聊的想,这货是干什么了?竟然伤的这么的,惨烈,毕竟打人不打脸啊。好吧,糙汉子什么的,脸上也就无所谓了。
房间里面因为住进来了新的房客,一时之间反倒了热闹了不少,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纷纷扰扰的。只是偶尔打眼看一下清醒着,看着他们走来走去的蓝格,但是大多都是冷眼路过。
毕竟对于医生和护士来说,他们见惯了人情冷暖,看惯了生老病死。
蓝格觉得,也幸好这些人对自己置之不理,不然似乎是要多一些困扰的。
“姐姐。”蓝格看了一眼自己的吊瓶,轻声呼唤着正在一旁记录的护士,一个至少当妈了的护士。
这世上的女人没有几个不喜欢听人说自己年纪看起来小的,蓝格这个看上去就不大的少年,管自己喊姐姐,护士自然是高兴的。这会儿也和颜悦色的笑道:“什么事。”
“我的吊瓶好像快没了。”有些时候,人长的好,嘴巴甜,当真是无往不利的。
现在室友还在昏迷,电视是属于蓝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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