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家里的生活水平比虻山村大多数人家都要高,可也只是在偶然情况下吃过几次,知道西瓜价钱贵,又摸不准田又田哪里来的钱买西瓜,也不好再问下去。
田又田看出里正的疑惑,当然不能让他胡思乱想下去,装做不好意思道:“我昨天进城遇到一个老伯在街上崴了脚,就把他背回家,他儿子是卖西瓜的,送了我两个。”
里正松了口气。田又田趁机转移话题,里正既然知道房子的事,他就要先下手为强,主打感情牌,不能被动挨打,说出的话不自觉带着一丝委屈:“里正,我住的房子真是有主的?可我住进去的时候也没人提过。您也知道这房子以前是个什么样,现在我花了那么大力气把它修好了,却要被人家赶出去,我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去哪里再找个落脚的地方?”说完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田又田觉得自从穿越后他就天天演戏,赚钱要演戏,博得同情要演戏,与亲朋好友相处要演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灵魂已经升华到一个新的层次,在这样下去不会精神分裂吧。
里正叹了口气,这孩子确实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出来一个人生活,家里又是那样的情况,可是那房子的主人他也得罪不起。“又田,你知道那房子的主人是谁吗?”
田又田抬起头,一双泛着泪花的眼睛微红:“我以前听我娘说那房子都很多年没人住了,不是已经废弃了吗?怎么又有人找回来了?”
里正点点头:“那房子本是一对孤儿寡母的栖身之地,儿子叫梁有光,读书争气,愣是从咱们这小山村考到京城,进了皇宫,见了皇帝,被封做大官,风风光光回来把老母亲借走了。这一晃就是三十年,现在梁大人衣锦还乡,虽说不住在咱这村里,但要把小时候住的房子给修葺一下,我这当里正的也不能拒绝。”
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上次在城里听王阳那家伙讲过,真是个乌鸦嘴,那么和钦差一起回清远县告老还乡的也是这位梁大人了。世上那么多当官的,怎么就让他碰上了,碰上也就算了,还闹出他强占人家房子的故事。
他怀疑自己不在限定的时间内搬走,那位梁大人会不会派人把自己抓起来,或许用不了梁大人动手,知县老爷先派出衙差将他关进大牢。甚至如果梁大人不愿高调行事,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世上也是小菜一碟。联想到今天那个武力值高深莫测的黑衣男,不禁打了个寒颤。
经过这番思考,他有了新的觉悟。他的穿越就是个被驱逐的血泪史,在田家的时候被蔡神婆驱逐,搬到新家后被梁大人驱逐,他果然有遭人嫌弃的体质吧。
“里正,这件事我回去好好想想,您也知道我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住,那位大人想必是不缺住处的,让我搬家也不急在一时。”田又田抢先把话说出来,“我相信梁大人有一颗仁慈爱民之心,必然不会与我这样无家可归的人计较。”
里正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大概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田又田居然还能赖着不走,他虽然同情田又田,可要因此得罪了梁大人就得不偿失了。
他以为田又田还是过去那个木讷笨拙的傻小子,被吓上一吓就乖乖让步,不说田又田,就是一般的山野村民,哪个敢和当官的叫板,谁料到他竟然算错了,被田又田抢白了话还不能指出他的错误。联系到之前几次田又田和田家人的交锋,他终于发现这小子的性格与过去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里正曲着手指,在石桌上敲了几下,蓦然笑道:“你这小子真是滑头,行了,这事我先帮你担着,你自己慢慢找住处。”
里正到底有些见识,这几十年他也听说过梁大人为官政治,两袖清风,就像田又田说的那样爱民如子。就算传言过于夸大事实,想来梁大人也是个爱惜羽毛的,这里是他的老家,他肯定不会闹出什么风风雨雨,让自己晚节不保。
除此之外,他对梁大人中举之前的经历也有些了解,都说人老了最容易想到年轻时候的事,梁大人知道田又田的事情后应该不至于再去为难一个小辈。
田又田惊喜的望着里正:“谢谢您,这段时间因为我的事给您添了许多麻烦,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他虽然也想说些“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您”或者“等我有钱了一定给村里捐钱盖座学堂”什么的,但他更清楚这种空头承诺最好不要说,说出来也没有多大意义。
说来自从他穿越之后,虽然遇到很多极品,但更多的人给他很大帮助。这些人没有钱,没有权,都是再朴实不过的平民百姓,却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他不受冻,不挨饿,不被人欺负。
他这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感动得稀里哗啦,不知道在清和县的另一处,有人因为他从此改变了命运。
话说田又田不久前为了赚钱给清和县首富何老爷献上一首曲子,何老爷得到曲子后令府中所有乐师轮流在他面前演奏,又排练出匹配的舞蹈,务必要达到最好的效果。
其中有一个叫做何皎月的乐师是何老爷的远房亲戚,他把曲子反复改动练习,最终令何老爷满意,令他在钦差大人面前领头演奏。
钦差大人到达清远县后,整个清远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沸腾了,他们都想见到那位传说中位高权重的大人,奈何大多被钦差大人拒绝了,对外一律称病不见客。
何老爷等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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