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许郡洋决定亲自走这一趟。
即使之前做过调查,可当许郡洋站在贺家的大门前时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数丈高的黑色铁艺大门,里面还有警卫守着,远远的望去,门前的路直通一条人工湖,单是围着湖而建的古式房舍就有十几栋之多。
这真的只是一户人家吗?不会是皇帝老子的避暑山庄吧?
许郡洋低头看看手上的“薄礼”,觉得今天还是回去的好,拿这点东西登门拜访这样的人家也太寒酸了。
“先生,请等一下!”
许郡洋抬头一看,大门里走过来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先生,他年岁已经很大了,满头银发一根儿黑的也没有。可走路时那种稳稳当当的劲儿可丝毫不显老态。
他叫门卫开了大门,带着和蔼的笑容亲自迎出来。
“请问,可是石青街许家的人?”
石青街是许家祖屋所在那条街道的名字。
许郡洋点点头,“正是!”
“我们老爷等您多时了,里面请。”
老爷?说的可是贺家如今当家的贺文升?还有,这站在门口也不过才几分钟而已,也没叫人通报,里面的人也没见去通报,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而且还这么清楚我的身份?
许郡洋带着疑惑随着那位老者进了大门,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真是井底之蛙了,那座人工湖顶多只占了这宅院的三分之一而已,说是皇帝老子的避暑山庄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一路跟着老先生七拐八拐的走了足有十几分钟才在一栋算是主楼的门前停了脚。
老先生没有送他进去的意思,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老爷在里面等着呢,许先生请吧。”
“麻烦您了老先生。”许郡洋非常礼貌的冲他行了一礼。
“呵呵,您是贵客,用不着跟我这个下人客气。”
许郡洋以为他要见的是贺文升,没想到迎接他却是一位上了岁数的长辈,看他的面相足有七八十岁了,满面红光,气度不凡。许郡洋马上猜出了他的身份,贺文升的父亲贺天龙!
“贺老先生,久仰大名。”
“你比我预计的来的要早。”
许郡洋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从他的表情中理解了他这话的意思。
将所有的人都挡回去原来竟是为了引自己出来。老辈人的心思还真是难懂,那么想见我直说不就得了,非得故弄玄虚整这一套,累不累呀。
“是晚辈无礼了,早就应该来登门拜访的。”许郡洋把礼推过去,虽然寒酸也总比空着手强。贺老没拒绝,很高兴的叫人收下了,也算给足面子了。
寒暄过后许郡洋马上道出了来意,“贺老,晚辈今天来是为了……”
贺老抬起手止的他的话,“不急,先喝杯茶。”
人家摆明了不想提那事,许郡洋也只好耐下性子陪老爷子聊些客套话。再说,今天能顺利的进这个门已经算是出师大捷了,做事不能太过心急。
“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你吗?”
“额……不知道。”
“因为你和你曾祖父实在是太像了。”
许郡洋笑了下,“恩,家里人也这么说。”又一想,不对呀,“贺老见过我曾祖父?”
“这也是我要见你的原因。”贺老放下茶杯起了身,“你随我来。”
许郡洋不明所以的跟着贺老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偏静的屋子。那里面很空旷,几乎什么也没有,装修还是百年前的样子,古色古香,空气中还隐隐约约的飘着淡淡的檀香味,很是凝神。
就在这间屋子一侧墙上供奉着一幅用玻璃罩起来的画像,看着就有历史年头了,保存的却相当完好。
许郡洋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那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祖父,许英龙,“这,这是我曾祖父?”
“不错,这幅画像在我贺家已经悬挂了近百年了,我每日前来上香都会看,所以从监控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断定你一定是许家的人。”
贺家为什么要悬挂曾祖父的画像,还有,曾祖父身后那个人又是谁?唐装,长发,惊艳的五官,难道是曾祖母?许郡洋细一琢磨,不对呀,从老照片上看见的曾祖母长相很平庸,和眼前这个人可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难道是曾祖父的姨太太?“请问贺老,后面那位是?”
贺老微微一笑,“你不是正在调查这个人吗?”
“他就是木子青?”
虽然只是一副画像,但从许郡洋一眼就认出了许英龙这一点就不难看出那画师的画工是如何的了得,木子青绝色的容貌自然也是写实之照了。
细眼,弯眉,薄唇,一点泪痣,美的简直不像是这凡尘里的人。虽然一直都知道木子青这个男人长的很漂亮,可此时当真一见真容才发觉想象与现实差距竟如此之大。
许郡洋甚至都有点愣住了,过了半晌才问道,“请问,贺老先生为什么有家祖的画像?”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贺老仰望那张画像,慢慢的回忆起父亲在世时口耳相传的那段往事,“那还是家父十几岁时发生的事,大雨之夜不慎落水,当时正与你曾祖父在贺家做客的子青少爷奋不顾身跳入湖中相救,大夫说若是再晚半分钟这人就没救了。之后子青少爷因感染的风寒大病不起,整整昏迷了数日,并因此落下了顽疾。”“贺家子嗣单薄,祖父到老才得了那么一个儿子,一直视为掌上明珠。这件事后祖父对子青少爷感恩戴德,念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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