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阵术融于器物,已经是阵术中最高难的部分。大多数阵法师,即便到了能呼风唤雨的程度,也终生无法掌握这样的秘法。主公不必妄自菲薄。”
陵洵摆摆手,“不是我故作谦虚,只是幼年曾有幸得恩公指点……”
话说了一半,陵洵眼神却黯然下去。
其实仔细想想也很奇怪,陵洵并不算在阵法上非常有天赋的人,单看当初穆九送给他的那副八卦阵型图他自己怎么都琢磨不明白就知道。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恩公指点时,他的理解能力会忽然拔高,当初学那以阵入织物的方法,几乎是一点就通。
这种情况在穆九指点他寻人阵时也曾经发生过。
莫非只因为他们都是阵法师?
“怀风,我想问你一件事。是不是阵法师只有在得阵法师指点时,才能迅速掌握阵术?如果自己埋头研究,任凭天赋如何好,也是白费功夫?”
穆九摇头,“自然不是。能否掌握阵术,掌握的程度深浅,速度快慢,只与本人有关,天赋高的阵法师即便没人传授,也能自通为阵法大家。所以我才说主公的领悟力极高,不必妄自菲薄。”
陵洵心里知道不是这样的,可是穆九难得夸他一次,他也就没再继续反驳,最终以一个喷嚏结束了这场受之有愧的褒奖。
大概等了两个多时辰,方珏终于回来,果然带来好消息。
“那船上的将军叫徐光,看了腰牌以后,说这边的渡口人多眼杂,他不好行事,让主公到距离此处以西十里的小渡口去,他会让人用小舟接主公上船。”
陵洵隐约觉得徐光这名字听起来耳熟,拧着眉毛想了半天才想起,以前袁熙经常在他耳边提起这人。
徐光是袁熙母家的远亲,算是嫡系心腹之一,袁熙待他如亲兄,就连武学也是徐光传授的,因此陵洵不必担心他会不买袁熙的账,尽可放心登船渡江。只是有一点,这人好像……非常讨厌陵洵。
徐光常因袁熙和陵洵厮混在一起而多有意见,甚至将陵洵比作伶人小倌。若不是看在袁熙的面子,陵洵好几次都想秘密套个麻袋把这人给办了。
怎么如此倒霉,偏偏撞上这个煞星?
陵洵垮下脸来,表情像是要被人逼着吃下一坨大粪。
穆九察觉到他的异状,问;“怎么,此人有什么问题?”
陵洵怨念地瞥了他一眼,“怀风那么善于占卜,怎么不算一算?”
穆九竟当真回答;“此行无险。”
陵洵不想说话,摆摆手,只好与众人打马向西行去。
徐光果真派了一艘小船停在渡口边,上面站了两个荆州兵,见陵洵过来,忙行了个军礼,脸上均带着笑意。
“你们认识我吗?”陵洵好奇。
“风老板的大名谁人不知?我是从京畿之地南逃而来,刚刚应召入伍的。”其中一个麻子脸的士兵说。
京畿之地?
从京畿之地来的人,怎么会认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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