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你,我硬不起来。”
这话说的实在有些过了,老张的脸刷得变得惨白,站起来一脚踹飞了椅子,指着白骥的鼻子怒骂道:“姓白的,你别不识好歹!我是喜欢你才这么低声下气的,不然你算个屁!”
白骥淡淡的接口道:“是啊,所以你想上就上了,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
老张被白骥这态度噎得一口气提不起来,指过去的手不直了,气势也没了。
“你喜欢我,我就该喜欢你?你说我不识好歹,可是,当年的事你也没出什么力吧?你是救了我呢,还是让我少受点苦?说实话,我宁愿你弄死我,我在地下承你这份情,下辈子还。但你现在干的这事,还想叫我承你的情?张恒,你脑子是不是被精虫上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上着上着就上出感情来了?”
老张惨白的脸逐渐转成黑的,一口气在喉咙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他把倒下的椅子扶起来,坐了会儿,语气软了下来:“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我有哪点不好?姓杜的那样对你,你都没碰他一下,你想想我怎么对你的?”见白骥又要开口,他抢先道,“除了精虫上脑这件事外,其他的,公也好私也好,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凭什么就喜欢他不喜欢我?”
老张说的这是实话。
俩人当年的势力完全不可共比的时候,偏偏地盘临在了一起,小弟们着实发生了不少冲突。白骥本来已经做好拼硬仗的打算,不想吃了一顿饭后,老张却提出了联合的邀请。这是他的一个坎,如果当年老张决定向他动手,他肯定要元气大伤,毕竟俩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有点大。
这确实是份人情,而白骥后来也一直没有机会还。
“我喜欢杜文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喜欢谁也不关你的事。”白骥想了想,道,“但我欠你的,就用你欠我的还了。”
老张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
“我不会再追究你上我这事,不过我一直欠你的这份情,也就一笔勾销。”白骥道,“我们两清。”
老张愣了会儿,突然站起来,又把无辜的椅子踹飞,怒道:“谁他妈和你两清啊?我告诉你白骥,我上过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管你是男人女人还是太监,总之你是我的人!”
“滚蛋。”白骥平静的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这张脸,见一次一条腿,第三次就让你变太监。”
老张怒气冲冲的走了,临走前还冲着进来的杜文吐了口浓痰,正好落在鞋子边上。
白骥看着杜文小心翼翼躲闪的表情,不禁好笑:“还是这么爱干净,真是好孩子。”
杜文眼角一抽,没理会这调侃,把一大把文件递了过去:“签字吧。”
白骥拿起笔来签了几页,偶然瞥到某一行,道:“你又把我们当年住的房子买回来了?”
杜文张了张嘴,小声道:“我从来就没卖过。”
作者有话要说:
☆、“温情”
白骥点点头,说:“卖了吧。”
杜文一愣,道:“你不要了吗?”
“要来干嘛?”白骥头也不抬的签着名,道,“提醒我有多蠢,还是提醒我你有多狡猾?”他抬起头来,看着杜文木然的脸,伸出手去拍了拍,似笑非笑的道,“你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小孩子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杜文抿了抿嘴,道:“合作者?”
“讲的好。”说完,白骥反手就是一耳光,他恢复得还不够好,拳头还不够硬,所以,还是用耳光比较方便,“最后的机会,你是要杀了我呢,还是继续这么下去?”
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大,杜文呲了呲牙,看着白骥平静的表情,恨恨的咽下了血沫,道:“我说过,我欠的我会还。”
“很好,有种。”白骥把文件一合,递过去,“就这么办吧。”
杜文拿过文件,走到门口,抱着恶心人的想法转过身来道:“你就这么把文件给我,不怕我搞鬼?你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我。”
“你会搞鬼?”
“……也许会。”
“那你就搞呗,我又没办法。”白骥开始换衣服,懒洋洋的道,“不要浪费时间,人生苦短。”
从杜文的角度,白骥正好背着光,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像是给他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边。那原本健硕的身材上如今消瘦了许多,遍布交错着许多伤痕,还有手术留下的刀疤。这样的一具残缺的身体却如同艺术品般散发着莫名的魅力,他一看就移不开眼了。
“还有事?”白骥即不羞愧,也不躲闪,tuō_guāng病号服后不急不徐的换着运动装。
“没、没事。”杜文像是被窥破了心思般有些慌张的答道,临出门前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恍惚间,他觉得这幅场景似乎烙进了心底,深刻而无法抹去。
这个男人被打倒,被蹂躏,被活活埋进最可怕的地狱,可是,他仍旧顽强的爬了出来。这一刻,作为白骥唯一畏惧的对像以及弱点,他突然有些窃喜,甚至比以前被视为情人更兴奋。
我真他妈是个变态,暗骂了一句,杜文匆匆离开了。
白骥的号召力比杜文预料的更强大,在“血腥拜访”之后,不少人开始闻风而动。他们如同闻着腥味的鲨鱼般游过来,放出触角试探着虚实。他想像中无人问津的凄凉场景并没有出现,首先表示善意的,就是新近坐上老大宝座的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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