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被拨了下,杜文快速回头瞄了眼,虎着脸道:“别闹。”
白骥怔了下,好笑却又更加坚决的把杜文拨到一边:“你不是要我解决的吗?”
杜文被打了好几下,一怒之下真让了开来,他心底却没有多少惊慌,他的人正在赶过来,只要拖几分钟,这几个人不算什么,再不济他也可以抵挡一阵子,这边休息的床下都绑着枪。另外,他也是好奇白骥准备怎么做,难道真变魔术吗?
白骥沉默的看了一圈,确认了这不过是一批底层混混,顶多有两个不知原委的中层愣头青,手里最像样的武器是西瓜刀,还有人拿着螺丝启。看起来老大们还只是等着看笑话,并没有认真,他一点也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白骥对着最前面的小平头抬了抬下巴:“你过来和我说说话。”
小平头明显愣了下,露出一脸怒容:“你他妈是谁啊?叫我过去就过去?”
“你叫鲁严,跟着你家老大七年了,是不是?”
小平头又愣了下,更加大声的吼了回来:“是又怎么样?”
“鲁严,你和我说话也不敢?”白骥不太笑得动,就把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像是在笑,“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连站在我面前都不敢,还谈什么大事?”
鲁严似乎有些进退两难,背后小弟在看着,他总觉得拉不下脸面。和左右嘀咕了两句,让小弟们散开呈包围状后,他才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柄西瓜刀。这架势,如果看不到白骥,还以为他面对的是什么怪物,这就是名声的好处,哪怕第一次见面,无形中就占了优势。
当然,白骥这样的“名声”,不是谁都愿意用的。
他不等鲁严开口,人一过来就悠悠的道:“你想当老大,找我算帐不过是搞个立场。”
被当众揭破心思,鲁严的脸色顿时一变,西瓜刀握得紧了紧,似乎随时准备砍下去。
杜文在旁边看着一后背冷汗,白骥却仍旧面不改色的道:“你就算砍了我,还是坐不了老大。”这一句阻止了鲁严的冲动,“你看看你带的都是什么人?一群炮灰。整天打打杀杀就能成事了?没脑子的都进去了,没脑子不进去的都死了,连残废都不要想捞上。你跟了你老大七年,什么事不知道,现在老大死了,帮里却说要替老大报了仇才有资格坐头把交椅,你怎么不想想,谁有资格这么说?他们这么说了,你居然还真就这么过来了?你脑袋长来是图好看的?”
这话显然全中,鲁炎的脸色变幻得精彩极了,握着刀的手却越发松了。
“你要是听我话,我会让你坐那个位置,因为我是这世界上唯一愿意让你坐的。”
鲁炎终于逮着了反驳的机会,立刻道:“为什么你愿意让我坐?”
“因为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你怎么会不感兴趣?”
白骥笑起来,望了望杜文。鲁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犹豫了下,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报仇?”
白骥终于笑出了声,用一只手拍了拍鲁炎的肩膀,道:“傻娃子,你以为你压低声音说,他就听不见啦?”
鲁严的脸一下子红了,随即又意识到什么,往后急退一步,结结巴巴的道:“别、别碰我,你这个二椅子!”
杜文当然都听见了,也看见了,一肚子的火却没办法。他觉得鲁严根本就是个傻|逼,纯的,怎么这种纯炮灰就被白骥撞上了?这次再不成,白骥的名声可就真的打响了,这在道上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对洗刷过去的丑事很好。
鲁严又和白骥凑在一起说了一番话,之后,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带人走了。
杜文已经不再惊奇,阴着脸道:“你做了什么?”
“只是给他讲了几桩陈年往事。”白骥在沙发上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道,“他急着去找别人麻烦,暂时没空来管我了。”
杜文撇了撇嘴,片刻后,他低声道:“你真的不生气?”
“什么?”
“他那样说你……”
这话一出口,杜文就知道糟了,白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正想着该怎么补救时,白骥又突然道:“哦,对了,你在这边布的人里有扎子,不是警方的,不然他们不会来的这么快。”
杜文先前就有所怀疑,也不想抬杠,当下就问道:“谁?”
“谁最先进来就是谁。”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闯了进来,杜文一看,眼睛就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
白骥等着杜文去清理人,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几天的事情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大病初愈的身体随时随地都会处于休眠状态。
在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刚出校门的杜文和一颗嫩芽差不多,一掐一手水。这样的画面没持续多久,嫩芽瞬间就变成了苍天大树,占着他的阳光,把他遮入了阴影中。等他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柔和的灯光,和坐在灯下捧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杜文。
白骥爬起来,腰酸背痛的,活动了下,道:“几点了?”
“五点多。”杜文合上电脑,道,“饿吗?”
“嗯,有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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