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触景生情,就是这般吧。
我们似乎都忘记了,在季月认识柳浔的时候,不过才十六岁。
那时候的季月还是那个被张怀辛带回玄天教的季月。
季月在这里呆几天就回去了,回到教中,把师傅要他采的草药交给了师傅。
“阿月,累了就去休息吧,明天可是要练剑的。”张怀辛看完了季月采回来的草药,对季月采的草药很满意。
“是,徒儿知道了。”季月答道,便回自己的寝室去,心里抱怨着第二天又要练剑。
前面出现了个黑长发的男子,季月一时不察便撞上去。
“阿月,现在才回来?”男子说道,“你身上怎么有树妖的味道?”冷清的话语像是在问罪,听的季月很不爽。
“你,你鬼啊!这大白天的你出来吓我。”阿月非常不喜欢这个叫做漠容的男人。“树妖?什么妖?”
你才是妖!季月心里诽谤,面对这个时时刻刻都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人的漠容,季月给不了什么好脸色,他不会忘了是这个男人每天夜里来欺负自己的事情。
一想到每到夜晚,漠容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室里,然后上演让他恶心的事情,就让季月足够崩溃。
明明幽冥宫有这么个叫做漠容的人,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大家都说我在胡说,我没有胡说!
季月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然而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哪怕再怎么不喜欢学武,因为师傅,和对漠容的讨厌而没有真的放弃。
季月很想到蒙雾森林去,但是师傅不准他离开幽冥宫半步,可这样,季月越是想离开幽冥宫。
经常偷偷的下山去找柳浔,两人一起玩一起练武,日子就这么飞快的流逝着。
这日,季月又来找柳浔,还是被困在了第一次来这的那个法阵中,季月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被困住了。
“我说,你到底要被困几次才能自己从这个阵中出来?”柳浔双臂环胸的斜视着在找结界的季月。
季月听了,故作生气的说道:“喝,你这是在骂我呢!”
“月月难道不笨,那怎么又被困住了。小笨蛋月月,嘿嘿。”柳浔过去拉住季月,季月直接给了柳浔一拳,力道不重但是刚好把柳浔打痛了。
“手下留情啊大侠。”柳浔连忙求饶。
“你就装孙子吧你,可恶。”季月不爽的睇了眼柳浔,心里无比纠结。
我怎么会找不到结界呢?为什么,总是被这家伙取笑。
“哟,这就生气了,唉,谁要是喜欢上你那不得郁猝死啊。”柳浔调笑的看着季月,满口满眼的调侃。
受不了被这么说的季月,原本不生气的,现在不生气都不行了。
“是生气了,我就生气了,什么叫喜欢上我会郁猝死啊。我还喜欢上你才会郁猝死了呢!”季月憋屈。
“不、不会了。”你喜欢我怎么会郁猝了。柳浔脸红的别过脑袋,心想:月月是不是也喜欢我?
季月找柳浔就是为了不那么伤心才来找他的,想要他安慰一下,竟然这么说他。
“月月,我。”柳浔突然觉得,自己对季月似乎感觉不一样了。
“什么?”没好气的应声。
“没……了,我们还是去瀑布那边玩。”说罢拉着季月就以轻功离开。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柳浔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说:
☆、被惩罚了也要反抗
院子里,在一颗榕树下面,有个少年被罚跪在那里。
季月跪在地上,已经跪了有两个时辰,师傅要他跪三个时辰。
旁边的漠容无表情的站着,在季月看来就是在看他的笑话,为此季月很气愤。
为什么季月会被罚跪在这里?
说到原因,就是季月的师傅,张怀辛气的动手打了季月并且罚跪在这里。
在书房的张怀辛,问来找他的甄教主:“阿月还是在跪着?”
其实他这是明知故问,季月还是很听话的乖乖的跪着接受惩罚,只是,心里可不一定接受这惩罚。
而张怀辛也清楚这一点,他气的就是这个,罚他也是无济于事。干脆不罚了,于是对甄教主说道:“罢了罢了,你去叫他起来吧。叫他来见我。”
对于这个明明那么小辈分却高的离谱的季月,甄教主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也没有挤兑季月的意思,便传达了张怀辛的话。
季月来到书房,书房是张怀辛教季月读书习字的专属书房,随处可见季月临摹的字画。
“阿月,来给为师看看。”张怀辛说道,示意季月坐到榻上。
乖乖的依言来到小栖用的小榻上,把鞋袜脱了,再把裤腿从脚跟提到膝盖上一点。
张怀辛叹了口气,走过去,拿出一瓶药,沾了些涂抹在红红的泛着青紫的膝盖上。
因为跪的时间过长,腿部到现在都还是麻痹的没有感觉。季月看着师傅叹气,心里的怨气少了一点,但是还是不想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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