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诊考试之后,薛长涛堵住了玄临的去路。玄临不解的看着薛长涛,但是看他面带悲戚,差不多能猜到是为了什么而来了。但是,他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玄临,求求你救救雪薇!”薛长涛抓住了玄临的袖子,想要把玄临带走,可是玄临纹丝不动,他就想在攀扯一根柱子,怎么也扯不动。
“我怎么救她?”玄临冷笑了一声,“我又不是医生。”玄临的声音透着寒气,薛长涛有些不解的看着玄临。
肖雪薇已经住院了。今天去看她的时候,她苍白着小脸一脸痛苦的说,“长涛,我们分手吧。他们说我是肝癌晚期,已经没救了。”
“不!雪薇,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薛长涛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可是现在却告诉自己她快要死了。这是多么大的悲痛。
“长涛,我舍不得你。可是我这个病只有换肝。可是,新的肝脏恐怕还没等来我就已经不在人世了。长涛,我不能拖累你。”肖雪薇痛苦的看着薛长涛。后来有人悄悄的跟他透露玄临的肝脏和肖雪薇的肝脏匹配度高。然后就有了后来他跑来找玄临的事情了。
玄临意识到,薛长涛根本就是一个缺心眼的人。他跟踪自己的时候是,他现在恋爱了之后也是。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知道了这个真相不生气。差距太大了。薛长涛顶着容安的脸在自己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的火好大啊。
第5章
薛长涛离开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玄临的眼神很可怕,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薛长涛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他的眼前真的就如同是一个陌生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变得这样生疏了?他回忆不起来,记忆仿佛被人从中间掐断了一样,他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失落的回到医院,他发现竟然是门开着的。自己的女朋友正扑在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他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薛长涛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一天之内,自己的好兄弟将自己看做了陌生人。自己的女朋友投入了别人的怀中。或许,雪薇有她的苦衷呢?抱着这样的心情。薛长涛并没有立刻走,而是悄悄站在了门外偷听。
“雪薇,你说那个臭小子能劝动玄临把肝脏换给你吗?”男人担忧的说道,似乎十分的怀疑。
“放心吧。薛长涛这个傻子已经被我迷得找不着北了。这个时候一准儿还在和他的好兄弟商量该怎么救我。”肖雪薇笑着对那个男人嘲讽的说道。
“雪薇,难为你了。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薛长涛这种蠢货我迟早会处理他的。”那个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薛长涛简直惊呆了。他们的目的就是玄临的肝脏!肖雪薇的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甚至肖雪薇接近自己的原因就是为了玄临的肝脏……自己还为了这样的人和玄临吵架。薛长涛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玄临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在知道真相后,自己这一辈子都会陷入自责中无法摆脱吧。
薛长涛转身离开了医院。他的心里感到一阵茫然。这个时候去找玄临,还能和好吗?他对此感到非常的不确定。两个好兄弟闹到翻脸,还是因为这么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在一定程度上,薛长涛真的觉得肖雪薇和那个男人说的对,自己就是一个傻子。有谁会去求自己的好兄弟把自己的器官割给自己的女人?何况还是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回到家,一个人都没有。很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回到家,可是心里装着玄临,觉得整个房间都满满的,满满的全是玄临的一举一动。现在,这里好安静啊……安静的自己好害怕。
玄临坐在书桌前忽然发出一声笑声。薛长涛,你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果然是个痴儿。这样明显的圈套到现在才发现,真是蠢。笑着笑着,玄临却是笑出了泪。仔细回忆过往,自己最后和容安相处的模式,不也是充满了不对劲吗?他真的是容安吗?也许,他不是。容安怎么会是那个样子?容安每次见到自己都会忍不住脸红,从来没有哪一次例外……可是他不会。他每次见面都表现的异常镇定。而那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以为他是因为家族破碎,已经没有精力去羞涩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像薛长涛这个傻瓜一样被欺骗了呢?玄临的泪水打湿了脸,容安,容安,你可还安好?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玄临修炼突破了学士期获得了外出历练的机会。玄临一身白衣仗剑,人称白公子。有一天玄临来到了一个一个离中洲很近的地方的城市遇到了一个逃跑的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被牙行的人抓住了当场就是一场胖揍,可是他并不吭一声。伤痕累累的样子让人心疼。玄临救下了他,他不安的抓住了玄临的衣服,就像是一头受了惊的小鹿。
“孩子,你可有名字?”
“……”那孩子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无助。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玄临微笑着对那小孩说道,“我给你取名容安可好?天下之大,只希望你有一个能容纳你的安宁之处。”
小孩子抿嘴不说话,点了点头。
从此,白公子身边跟了一个总是板着脸的黑衣抱剑童子。那是一段愉悦的记忆,只有玄临和容安。没有所谓的尊贵的地位,也没有所谓的锦衣玉食。一切都已经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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