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卫宁笑着答,“叫你回来主要是有事跟你商量。”
黎易从不急着拿手边的筷子,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卫宁,“什么事?”
竟有一些失落。他以为卫宁叫他回来吃饭只是单纯的吃饭,资本家堤防的心理又筑起来。
他眼眸深黑,认真看人的时候给人一股凌厉的压迫之气,然卫宁并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我想换个地方住,这房子太大了,一个人在家无聊。”
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在宫旖嘲笑的目光下活动,但那个人是黎易从心理的禁忌,任何人犯不得。
“我明天安排。”黎易从低头拿筷子吃饭,“用你今晚做交换。”
说着他用动手吃饭,再不管卫宁。
卫宁深吸一口气,拿筷子跟着黎易从吃饭,不回答,沉默,许可。
饭桌上的交易在床上完成,黎易从在卫宁身上索取了一夜,即使这样,卫宁也觉得划算。
金主是一个不做亏本生意的资本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用自己的身体换得自由,亦觉得光荣。
他不欠黎易从。
搬家的时候黎易从没有到,孟常开着房车过来接他和看护。车子大,仅仅载着三个人和卫宁的日常衣服。
到达地方的时候卫宁心情很好,犹如得到假释的犯人,到牢笼之外呼吸新鲜空气。
阳光晴好,风和日丽,天空拂着微风,车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停住,韩时修在一辆车边站定。
卫宁要下车和他打招呼,昨天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尽。
却在看到韩时修比昨天还沉的脸色后笑容僵住了,一秒,才又重新挂上笑,对看护道:“在这里下车,天气很好,我想在外面走走。”
韩时修站在车边看着卫宁下车,并不上前,眉眼之间有淡淡的沉郁和疏离。
走进了卫宁才看出这种神情,好心情忽然消失一半,他知道韩医生在介意他什么,但这是他改变不了的。
“卫少爷,我先把车开过去,叶医生知道地方,让他带你过去。”孟常在卫宁身边恭敬的说。
“嗯,好。”卫宁心不在焉的答道,再抬头看韩时修时,他的眉毛微微皱了,浑身正透着不悦的气息,带着一种压抑。
“叶医生之前去过那个地方?”卫宁没话找话说,一种僵硬在两个人之中漫开。
“嗯。”韩时修用不在意的语气回答着。
“换个地方,生活也许会不一样。”卫宁实在化解不开尴尬,说了一句话就让看护推着他向前走,韩时修心事重重的跟在他后面。
其实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孟常的车拐了一个弯就到,卫宁在进入这条巷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渐渐消失,表情定在一个僵硬的位置,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一个欧式小铁栏的洋房。
看护似是明白他的心意,顺着他的目光把他推到那栋洋房前,正是孟常停车的对面。
卫宁的目光没有离开那户人家,到达门前的时候,唇角甚至向上翘,眼睛里透出欣喜的光。
“卫少爷,这是宫先生小时候住的地方,黎先生的房子在这边。”孟常提醒。
卫宁立刻收住迷离的神色和笑,道:“知道了。”
转身往孟常指的房子滑去。
这个地方他来过多次,门牌上的号码倒着也能数出来,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韩时修站在十步之外,脸色凝重,不肯上前,他脸上的笑也跟着沉下去,低身对身边的人道:“去把韩医生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决定,韩医生讨厌黎易从,他就不拉他下水。
韩时修在卫宁低头对身边的人说话的时候就回过神来,还未等那人朝他走来,他就主动朝卫宁走去。
卫宁和煦的笑着在原地等韩时修。
韩时修走到卫宁身边,低头问:“有什么事?”
线条明晰的脸庞有种心悸的苍白。
卫宁咧开嘴,弯起的眉眼之中竟是和气,“韩医生,你以后不用来了,我的腿也稳定了,没什么事,每天只是输液,让其他人做就好,你一个骨科医生,做这些小事有些浪费时间,我替国家心疼,也替那些需要你的人心疼,把机会留给那些需要的人。”
韩时修听了这话脸色更白,“你什么意思?”
他一向过于平静,惊吓的时候也只是脸色变一变,情绪上看不出大的波动。
孟常早吩咐人搬完卫宁的东西,正要跟他告辞离开的时候,听见他在跟医生说话,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等他们谈完。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
“咦,叶医生?”
卫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开门声和妇人声打断。
韩时修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袁黎正在开小铁门,他叫一声:“宫太太。”
平静之下藏着一股烦躁。
袁黎并不知道韩时修站在外面是在跟人谈话,她只是第一时间看见韩时修,惊喜之下就叫了出来,并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卫宁并不介意谈话被人打断,反而松了一口气,转身跟袁黎打招呼,这是待人之道。
孟常在袁黎走出铁门的时候就恭敬的唤她一声“宫太太。”了。
袁黎眼中盛满欣喜,直直的望着韩时修走来,“叶医生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去感谢你,我家老头说你工作忙,我去只会打扰你,叶医生今天有空吗?在我家吃午饭,马上就到饭点了,就当是我谢你请你吃饭。”
医生给病人治病是职责,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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