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哥为何会觉得,跟玉朝华对上,不是他爱上我,而是我爱上他呢?”离鸢打断他的话道,“二哥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到他,为什么就认为,我比他更容易动心?”
桃花乱 正文 无双
好说歹说,总算把岳冰给劝回了自己院子,当然其间离鸢出卖色相无数,这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离鸢明白,他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等岳冰知道他会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到银霜国去后,还不知道会怎么闹。
不过离鸢秉着的是典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因此他只是稍微苦恼了一会儿,就把此事搁到一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晚上的洗尘宴,想到以前用神力偷窥到的玉朝华的无双容貌,离鸢就觉得兴奋——不知道玉朝华有没有做过和他同样的梦,当他看到自己这张脸时,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咳咳,这些纯粹是离鸢的恶作剧心理,暂且暗下不表。
离鸢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适合正式场面的衣服在梳妆台前比划,从铜镜中看到身后的砂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目光一凝,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砂,你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吗?”
“主子。”砂轻轻叫了一声,眉间沾染上了几许惆怅,“您要去银霜国么?”
离鸢一时有些郁结——他怎么把他忘了?他可还满意告诉他,自己要去银霜国,刚才听他和一般讲起,现在大概是吃味了。离鸢将手上的衣服往椅子上一放,转过身去抱住了砂,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轻声说道:“砂,这件事本宫晚上回来再向你解释,如何?”
离鸢都这么说了,砂还能怎么样?他只好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了。”不过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欢快。
头疼啊……
今天晚上也是时候向砂摊牌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呢。情人多了就是麻烦,偏生砂又从小就跟着他,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离鸢对他宠得不行,是半分都舍不得委屈他的,现下……怕是要伤他的心了。
甜蜜的负担,也是负担啊!
当晚,离鸢穿着一身鲜红色的正装,盛装出席月沐临为玉朝华举办的洗尘宴。离鸢去的时候时间刚好,虽然那个时候君王臣子们都已经到了,却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他先是向显得不太自然的月沐临行了君臣之礼,然后才将视线放在了月沐临身旁站着的那个绝代风华的白衣人身上。他的外貌,在整个宴会上都是显得特别显眼的。银色的发丝未束,散漫地垂到地上,不时有璀璨的流光从他每一根发丝上流过,灿烂的星汉也不过如此。入髯的俊眉也是银色的,唇如薄冰,颜色很淡,仿佛在昭示着主人的寡情。可是那张脸却是极美的,在冰封的面具下显得那般诱惑与禁断,让人不禁想打破那层坚冰,看到他真实的样。但离鸢却不这么想。他觉得现在的他就是最真实的,自私,无情,残忍,他跟他是同类人,都不屑于戴上那层自欺欺人的面具。
他便是与离鸢并列为天下第一美人的玉朝华。
人如其名的一个人啊……离鸢在心里下了评价。真人远比借用神力看到的要来得震撼,也难怪他的二哥第一眼看到他就会觉得如临大敌,生怕自己被他勾了魂去——没错,玉朝华确实有诱人犯罪的资本,可是他月离鸢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吗?他承认玉朝华很美,自己对他的确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但别忘了,离鸢自己也是个容貌不下于玉朝华的美人,若是女人看女人,同样的美貌难免会起了攀比之心,可男人看男人……咳咳,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就离鸢一个人来说,他浑身血液都只叫嚣着一个词,那就是征服!
在离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玉朝华的同时,玉朝华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写意出几分fēng_liú与魅惑来,芙蓉如面,肤若凝脂,腰束流纨,指如削葱,丰神楚楚,玉骨珊珊,腥色的红衣勾勒出他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假的),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极美的诱惑,明知是毒,却让人甘之如饴。
玉朝华的目光变得幽暗起来。对上离鸢似笑非笑的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战意。
很有趣的女人,不是么?
想到这里,玉朝华嘴角微微上扬,虽不明显,却让在场的人除了离鸢外都差点瞪出了眼珠子。
有冰山美人之称的玉朝华居然笑了?
有冰娑美人之称的玉朝华居然对着他们的公主笑了?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
看直了眼的慕容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拍着他身旁的林清许的肩小声说道:“他娘的,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男人啊!这一笑,老子都要动心了,只可惜身份差的太远,唉……”
林清许被他一掌拍得生疼,咬牙忍住没有当场破功,他皮笑肉不笑地睇着慕容谨,用非常“温和”的语调说:“就算没有身份问题你也别想——难道你想和公主抢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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